學達書庫 > 綠光 > 拒入豪門 | 上頁 下頁 |
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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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別問我為什麼,看就知道了。」那天那種狀況,明眼人一看便知曉。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讓她在瞬間風雲變色的,但那個男人做到了,而且他還以極為冷肅的目光打量自己很久,如果那個男人的眼睛化為銳刀,那他現在可能已經傷重而亡了。 「是嗎?」她哼笑著,懶得編謊。 知她者,學長也,很多事都逃不出他的眼。 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,沒想到還是有破綻可尋。 「不錯喲,你居然沒逃。」 「我應該逃嗎?」她好笑道。 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,她為什麼要逃?她不會再逃避的,只是沒料到兩人再見面竟是如此重逢姿態,沒有久違的衝動,只有很濃很重的酸楚直往心底深處紮根、發痛。 但她告訴自己,時間會慢慢沖刷痛苦的真實感,一切都會過去,她愈是能夠面對他露出笑臉,就表示她已經走出那段情傷了。 「長大嘍。」簡修安給予贊許的目光。 「夠大了。」如果可以,她不想再長大了。 「但別壓抑,隨時找我發洩。」 她先是微愕,而後又笑了。 她真是幸運到不行,有寵她的家人,還有疼她的至友,這一輩子,她還能有什麼不滿呢? 再抱怨,可要遭天譴了。 「別看我長得粗獷,事實上,我可是很纖細的。」正因為喜歡她,所以她的一喜一怒絕逃不過他的眼。 羽良秋上下打量著他。「嗯~究竟是纖細在哪裡呢?」 「在心裡。」簡修安大掌穿過她細膩的發,定在後腦,將她壓進自己的厚實胸膛。「感覺到沒有?感覺到沒有!」 「放開我啦!」她嘻笑地捶打著他。 「不放。」 「學長~」她求饒。 不要這樣啦,這裡人多眼雜,雖說她的同事們個個神色自若地處理著自己的事,但她很清楚她們一個個拉長耳朵正等著下文。 她們一直認為她和學長有一腿,可天地明鑒,他們真的沒有那一腿。 她和學長只是交情好,如今又有工作上的往來罷了。實在不想和學長玩過頭,省得再添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。 不過,她抗拒歸抗拒,怎麼學長一點默契都沒有,還不知道他該放手了? 「學長?」她不解地喊著,搭在他肩上的手突地被扣緊,痛得她暗抽口氣?更加困惑了。「學長?」 翻臉了?沒那麼嚴重吧,幾年來不都是這樣玩的嗎? 「不是我。」簡修安露出雙手。 羽良秋看著扣在腕上的那只手,再向上看向質地細膩的西裝袖子、寬廣的肩頭,還有那張正盛燃狂焰的俊臉。 「你在幹嘛?」宋震遠寒鷙地開口。 她頓了下,心中生起一把無名火。「關你什麼事?」怎麼,工作被他左右牽制,就連工作外的事物他也想要一併控制?他何德何能? 「他是誰?」語調有些顛狂,口吻帶著銳利的質問。 「關你什麼事?」她光火極了。「請放開我,你抓痛我的手了。」 他眉頭緊攏,力道略微放鬆,卻依舊沒打算放開她,甚至拉著她往辦公室的方向走。 「你要做什麼?」為何事隔四年,她覺得面對他竟是恁地陌生? 從他的眼,她看不透他的思緒,從他的舉動,她讀不出他的想法,但卻從他扣緊又微松的力道,感覺他的佔有和溫柔,這是令她感到厭惡的五味雜陳。 「我們還沒有談妥流程。」話語依舊淡漠,可看著她的眼神竟情意濃烈。 「你不是要我重新設計?」 「我改變主意了。」輕鬆將她推進辦公室裡,再將門上鎖。 「你到底想怎樣?一下子說要改,一下又說不用改,你是在耍我嗎?」看她忙得團團轉,他很過癮嗎? 「你要怎麼想我管不著,但我已經決定接受這張設計圖了。」宋震遠坐回候客沙發上,點上煙,將充塞在心間的不快化為煙霧噴灑在有她的空間裡。 難以置信,他的情緒會如此失控。 不過是瞥見她與人嬉鬧的畫面罷了,他的腦袋裡竟出現了短暫的空白,待他回神,自己的手已經扣住了她,儼然視她為所有物,強行擁有。 難道,他真的放不下? 放不下的人,只有他? 她呢? 微抬眼,瞧她坐在對面,翻開資料簡單解釋著細節,他不懂她為何可以如此無動於衷,甚至當著他的面和他不認識的男人嬉鬧,漠視自己的程度恍若她根本就不曾認識過他,甚至忘記那段足以滾幹海水的濃情烈愛。 她嘴裡的永恆,竟是如此可笑,然而她當初的承諾,卻是他所有的世界。 「那麼,就照原本設計的,從花園繞過綠草皮到溫室前方,然後……」 「你怎麼可以這麼鎮靜?」埋怨脫口而出。 「嗄?」羽良秋抬眼,對上他噙怒的眸。 開口之後,他又後悔了,好像他多沒出息而忘懷不了過去,好像個介意到死,被拋棄之後還無法瀟灑放手的沒用男人。 宋震遠選擇沉默,她選擇自己錯聽,放任沉默蔓延,突地,敲門聲擊碎了這難耐的靜穆。 「良秋,挑婚紗嘍。」簡修安在門外喊著。 「來了。」她快速抽身,開了門,揚起笑。「什麼婚紗?」 「他有沒有對你怎樣?」還鎖門咧,想幹嘛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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