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甜嘴小悍妻 | 上頁 下頁 |
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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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,真以為我紙糊的?”她好笑道。 “小姐怎會是紙糊的?是金鑲玉貴的。” 畫瓶那再正經不過的神情教她輕笑出聲,正想要糾正她時,瞧見采瓶掀了簾子進門。 “小姐,二房夫人來了,而且還一身珠光寶氣呢。”采瓶皴了皺鼻子,對於談氏的作派相當不以為然。 齊墨幽挑起了眉,心想這倒是難得,打從二嬸被曾叔祖警告過就再也沒踏進承謹侯府,即便自己近來常在宴席上走動,二嬸也從不主動接近她,倒不知道今天是什麼風把她刮進府裡。 “讓她在偏廳等我。” “是。” 待采瓶一走,她便對著畫瓶道:“一會把卯叔找來,問問近來有什麼人去過二房那裡。”卯叔是承謹侯府的護衛頭子,是當年她爹留給她的人手,為了防止二房那邊有什麼動靜,她一直差人盯著。 “奴婢馬上去。” 兩人出了門,分別走了不同的方向,接近偏廳時,見廳外站了兩個丫鬟兩個婆子,她不禁搖頭歎氣。 二嬸向來是個沉不住氣的傻性子,愛慕虛榮更愛排場,也不想想二叔病了那麼多年,只靠當年分家的莊子田租過活,哪能這麼揮霍?而大哥又完整承襲她的性子,眼高手低、不學無術,到處攀交貴人,染上一身惡習。 二房家裡頭就只剩下二哥正正經經地讀書走仕途,他也沒辜負自己的資助,去年進了二甲,分派到翰林院,前途看好。 “二嬸。”進了偏廳,齊墨幽神色淡淡地喊了聲。 一見到她,談氏的眼就亮了起來,不住地打量。“果真是女大十八變,才三年不見已經是個大姑娘,也難怪有人掛心了。” 是清冷了些,可五官精緻,帶著南方特有的柔媚,難怪貴人上心了。 什麼意思?齊墨幽忖度的同時眉眼又更冷了兩分。“二嬸忘了曾叔祖說過的話?”敢情是想要拿捏她的婚事?別傻了,就連她的及笄禮都沒邀請她了,要不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,這門親戚她是不想認的。 談氏神色有點尷尬地撇了撇嘴。“說哪去了,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。” “二嬸今日特地過府,所為何事?”一坐上主位,齊墨幽連跟她寒暄的意願都沒有,只想早點打發人。 “是這樣的,過幾日剛好是你二叔四十歲的整壽,我想要慶祝一下,你也知道你二叔近來的身子總是起起落落,我聽人說辦個壽也算沖點喜,就花點銀子,請相熟的人到府裡熱鬧熱鬧,也許能讓他的身子有點起色。” 打量著談氏那張不擅掩藏的臉,她打從心底不信她會為了二叔操辦壽宴,要不是她請了大夫時不時讓人弄了藥膳送過去,就怕二叔早沒了那一口氣。 這個狠心歹毒的女人又在盤算什麼了? “那日你就帶著化幽一道過來熱鬧熱鬧,你二叔是極想你們姊弟倆的。”談氏瞧她悶不吭聲,只能拿齊衍當釣餌。 齊墨幽垂斂長睫,明知不該著她的道,可是一提及二叔,她就是硬不下心腸,只因二叔待她和阿弟極好……當初真不知道祖母怎會給二叔挑了這麼個媳婦,真的教人頭痛。 算了,她有所部署,倒也不怕談氏光天化日之下有什麼肮髒手段,她就帶著阿弟去,早去早回。 “好吧,我會去。” 談氏原來還在思索要怎麼說服她,沒想到她竟答允了,樂得眉開眼笑,特地把帖子遞上,就帶著丫鬟婆子離去。 齊墨幽把玩手上燙金的帖子,想起談氏頭上那支綴著紅寶石的金步搖……只靠田租過活的二房哪來的閒錢讓她買價值不菲的紅寶石金步搖? “小姐,卯叔來了。” 一抬眼,就見畫瓶領了個高大的男人走來。 男人約莫三十開外,面貌端正,神情冷肅,走到齊墨幽面前,微躬身道:“小姐,近一兩個月左右,有一戶人家和二房走得極近,我差人調查後,查出對方是六科給事中吳大人的夫人,似乎兩家有意結親,而且大公子和吳大人的嫡子本就是酒肉朋友,因為覺得是小事,就沒跟小姐彙報。” 齊墨幽微眯眼起,沉吟了下,再問:“就只這一家?” “是,近來吳夫人常往二房那邊走動,昨天也去過一趟,約莫兩刻鐘就離開。” “卯叔,去查查吳夫人的娘家和誰家來往甚密,還有與之常有往來的女眷,儘快。”她纖長的指輕敲著條案,也許是她太過杯弓蛇影,但求個安心是人之常情。 卯叔聞言,應了聲後立即離開著手查辦。 “小姐是覺得吳家不尋常嗎?”畫瓶不解地問著。 “不太尋常,你想,要是去人家府上作客,怎會只待兩刻鐘就離開?”光是相看或討論婚事走禮什麼的,沒一個時辰怎麼談得完?況且來往密切就意味著兩人心性極合,抑或是對方拋出了什麼誘餌,讓她二嬸心動交好,否則眼高於頂的二嬸怎會與吳夫人往來? 而且二嬸的行頭不可能自購,極可能是旁人贈與,但那種動輒百兩的首飾吳家是拿不出手的,必定另有其人。 “或許只要了八字就走。”畢竟是在談子輩的婚事。 “也有可能,但小心駛得萬年船。”她也知道自己對二房是極度防備,但這是因為她被傷過,為了自保又儘量不傷到二叔,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和阿弟保護好。 慶豐樓三樓的雅間裡,衛崇盡坐在窗臺上吹風,神色凝重得像是遇上什麼無解的難題。 他的隨從燕奔就站在門邊,看著主子已經吹了兩個時辰的風,正猶豫著要不要勸勸主子時,有人敲了門。 門一開,見是夏燁,燕奔如見浮木,忙道:“夏大人怎會來了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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