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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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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舍地輕撫她滲血的唇。“在本王眼裡,只要能夠守住想保護的人,哪怕是要本王殺數萬條命交換,本王也會去做。” “王爺……” “也許,你又要說本王嗜血,可本王只想讓你知道,為求保住你,哪怕是要本王翻天覆地,毀世滅朝,本王都會做到。”玄夜爻神色專注,一字一語,道出他的情深。 “……我值得王爺這麼做嗎?” “那不是值不值得,是本王一生想望。”吻上她的唇,他低歎,“搖光,跟本王回西引,好不?” 當他的心開始堆疊她的喜怒哀樂時,他就知道,那在胸口跳顫的心,只為她存舌。 眨落瑩亮淚珠,她笑答,“好。” 此刻,她已經管不了殿下究竟能否死裡逃生,她只知道,她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家了。 只是,她從沒想過,有一天,她竟然會是因為這樣而離開百定。 *** 當日,玄夜爻帶著晏搖光離開百定皇城,來到西引邊境。 “夜爻,這是皇城指揮使捎來的信,他決定要裡應外合,幫咱們一把,你瞧,這戰事不就已經贏了大半?”玄逢之難掩興奮之隋。 不費吹灰之力踏入他們西引邊境,沒有半點地方官兵圍剿,反倒是恭迎他們入城,大開行宮之門,供糧供宿,甚至已有幾個駐守北方的官將早已等候多時,欲與他倆共同商議奪權回朝之戰,可見剛繼位的玄迎之有多不得人心。 又也許可說,在亂世中,儘管鬼將軍的名號威凜懾人,但當鬼將軍乃是自家西引人時,人心反倒會靠攏過來,莫不希望他的驍勇安邦走國。 坐在房內屏榻上,玄夜爻濃睫垂斂,相對玄逢之的欣喜若狂,栢差甚大。 “怎麼,這消息不好嗎?”繞到他面前,瞧他興致缺缺,不禁微惱,一你是怎麼著?霸業就在面前,你還分心神在兒女私情上,這樣子到底要怎麼成就大業?” 他冷聲道:“我已經調兵遣將,兵分數路從北方逼近皇城,也決定明日帶兵攻城了,你還有什麼不滿?” 玄逢之面對他沉如羅刹的冷臉,心頭顫了下,表面上卻強自鎮走地說:一不也讓你將她帶在身邊了,你還在怨我嗎?” 所謂怨,指的自是他派人下毒,毒殺村民百姓一事。 “有什麼好怨的?”玄夜爻不耐地垂眼。 他答允要給搖光一份安穩,眼前首重,自然是除去玄迎之,只是他當下掛心著她指上的傷。 “還是,你是擔心她背上殺害百定皇子的罪名?放心吧,等我除去了玄迎之登基之後,保證會幫她擺平這事,更會替你們兩個主婚。” 說得豪氣,然而他的野心早在字裡行間不斷壯大。 玄夜爻涼涼地瞅著他。“早點歇息吧。”他沒心思再與他聊些不著邊際的話,此時此刻,他只想趕緊回房探探搖光的狀況。 然而,才起身,玄逢之的心腹楚遠又帶著一封信而來。 “稟報二皇子,這是晉親王的信,送信來的人是晉親王的親信,已經查證。” “喔,還不呈上?”他面露喜色。 晉親王是他和玄夜爻的皇叔,執掌西引北方所有軍權,要是他願意加入他們的陣營,這一戰,閉著眼都能打勝。 楚遠猶豫了下。“上頭寫著要交給胤征王。” 玄逢之一愣,玄夜爻則滿臉不在乎地揮了揮手。 “你瞧吧,我先回房了。” 待他走後,玄逢之有些不快地抽出信,一目十行,神色陡然愀變。 “二皇子?” 他狠狠地把信揉成了團狀,恨恨地丟到一旁去。“竟連皇叔都表明要支持夜爻為帝!” 這已經不是頭一回了,初回西引邊境,大小官員前來迎接,看似心眼一樣大,可暗地裡,他清楚感覺到每個官員的心都向著夜爻,迎接的也是夜爻,而他玄逢之“二皇子,胤征王雖被喻為在世鬼將軍,但在咱們西引,他就像是守護神般,如今大皇子奪權登基,反倒激起了百姓希冀胤征王登基為帝的想法,這事情可難辦了。”楚遠沉吟著,總覺得擋在面前的城牆,一列高過一列。 “難辦?”玄逢之哼笑,回頭睇向他的心腹。“他想登基,也得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命!” 回到行宮客房裡,不見懸念許久的身影,就連負責看守的白蘿也不在,玄夜爻不由得濃眉擰緊,轉身外出尋找。 空中細雪紛飛,他靜心在渡廊前搜尋她的聲音,突地他聽見她的聲音自上方傳來,且似乎與人有了爭執,他隨即趕往行宮牆樓上。 一上頂樓,只見——“我不過是站在這兒,也不成嗎?” “誰知道是不是有百定軍就躲在不遠處,等著你的指令?”守在行宮牆樓上的將領毫不客氣地道:“王爺也不知道是怎麼著了你的道,但別以為可以瞞住咱們的眼!” “你!”晏搖光為之氣結。 她難道就不能站在這裡遠眺百定嗎?她只不過是有點思念家鄉,不曾一個人離開家這麼遠……“我的姑奶奶,別激動、別激動,千萬別握拳,你指上的傷還沒好,別在這兒捱風受凍,趕緊回房吧。”白蘿勸著她的當頭,也略微部滿地瞪向平日的好弟兄。 “說話也犯部著這麼酸,晏姑娘是王爺的貴客,罩子放亮點。” “不過是個女人!” “確實只是個女人。”玄夜爻從暗處走到晏搖光身旁。 “王爺!”守牆樓的將領立刻全數跪下。 他垂眼尋思片刻後,驀地取下束髮的一尺玉串,交到她手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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