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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  “拜託,我只是……”

  “是我先舔的!”典聖火大地跳了起來。“可以了嗎?大家滿意嗎?這個話題可以結束了嗎?我可以繼續先前的話題嗎?”

  有沒有搞錯?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打情罵俏!他要回美國,他被緊繃的生活步調搞到快要胃出血,那杯奶茶應該給他!

  “去死!關你屁事!”魁裡不客氣地一腳踹過去,把他踹回沙發裡。

  舔什麼舔?關他什麼事?

  “你踹我?”嗚嗚,他是悲情的老狗,被鞭打去工作,稍惹主人不滿,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
  “真不想承認認識你。”

  “喂,是你打電話要我支援的耶。”沒良心。

  “想早點回美國,你就給我閉上嘴!”他森冷地眯起眼。

  典聖在瞬間收拾眼淚悲傷,捧著俊美臉蛋,像個聽話的小學生。

  魁裡無力地調開眼。“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?”問著笑趴在沙發上的官亭又,再次將她撈到腿上,以頰摩挲著她的發。

  “提到你在四方集團美洲區工作。”她把臉貼在他厚實胸膛上。

  八成是分開太久,好不容易複合了,總是想再多偷一點時間相聚,想要再黏一點,再靠近一點。

  “嗯哼,因為我是私生子,身份比較特別,能不曝光最好是不曝光,所以那時候你要我選擇留下和離開,我猶豫了很久。”

  “你是私生子?”外頭傳言是真的?

  “對。”她抬眼,他順勢輕吮她微啟的唇,而典聖則是立即把捧在下巴上的雙手改捂住眼睛。

  “難道你是吳家的私生子?”

  魁裡忍不住笑了。“我姓吳,不是嗎?”多此一問,但沒關係,他就是喜歡她的單純。

  她怔愕了下,又皺起眉。“你不是因為我爸去找你,才決定留下的?”

  “你知道你爸來找我?”

  “我逼問我哥的。”

  “應該說你爸讓我下定了決心。”他目光飄得很遠,“我不希望身份曝光,是因為我不想被困在四方集團,你知道我有嚴重的流浪癖,不可能一輩子被困在一攤死水不動。我想跟你走,但是臭老頭威脅我要讓我的身份曝光,把我逼回四方總部。”

  “你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說?”扁起嘴,她覺得自己沒有被信任相依靠。

  “那種事,我提都不想提,但在你離開之後,我就後侮了,馬上寄了東西要給你,誰知道會被攔劫。”他哼笑,輕啄她的唇。

  “對不起,我沒收到。”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間,把彼此搞得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。

  “沒關係。”再親一次。

  糟,真的會上癮,好想再嘗一次她的味道。

  “既然如此,你怎麼會來臺灣?”她忍不住追問。

  “說來話長。”魁裡選擇長話短說。“反正那個臭老頭耍我,給了我一大堆任務,把我騙到臺灣,在我還沒回美國之前,他直接對一級主管布達新總裁上任的命令,且公佈新總裁名字。”

  “這就是你被固在這裡的原因。”她困惑。

  “我會被困住嗎?”他嗤笑。“他有張良計,我會沒有過牆梯?我乾脆將計就計,請典聖來支援我,我就充當總裁特助,等我從臭老頭兩個兒子裡頭選出一個真命天子,我就要拍拍屁股走人,這一次要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
  “記得要帶我一起去喔~”埋進他胸膛,撒嬌。

  “那有什麼問題。”寵愛地揉揉她的頭。

  “也要記得帶我一起去喔~”很虛偽的撒嬌聲從一旁傳來。

  魁裡目光森冷地瞪著混入羊群的狼,“去死!”一腳把典聖踹到天涯海角。

  “可是,我現在應該怎麼叫你?”無視典聖的哀嚎,官亭又很認真地思考另一個問題。

  魁裡揚起眉。“要你在外叫魁裡,回家叫冠熒是不可能的,你還是叫我英文名字魁裡就好。”免得東窗事發。

  現在是在笑她腦袋不好嗎?官亭又眯眼瞪去,卻像是想起什麼,問:“你的耳環呢?”

  哇,轉彎轉得真快。“天曉得。”昨晚只記得互相汲取體溫,哪記得耳環被他丟到哪裡去。

  “我去找。”官亭又精神飽滿,咚咚咚沖進房內,從他換下的長褲裡尋找遺落的耳環,沒一分鐘就從房間沖出來。“找到了!”

  “恭喜你。”魁裡懶洋洋地舉起咖啡敬她。

  “我幫你戴上去。”她撲上去,興致勃勃。

  “等等。”他擱下咖啡,快手搶過耳環,注視了下,才說:“這是你的。”

  “不是長得一樣嗎?”難道有些微的左右之分?

  “不——樣。”修長的指在耳環連接穿針的部份輕按了下,無鑲滴狀藍寶竟如——朵盛開的花綻放,裡頭藏著一顆無垢閃亮的主鑽。

  官亭又呆掉,就連爬到沙發邊的典聖也被嚇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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