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天命真女 | 上頁 下頁 |
| 三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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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若你能夠算賬本算得比我快,我就繡。」說完,她很驕傲地看著他。 「……你要是婚姻不幸福,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。」軒轅子矜惱她,但在爹面前卻又不敢太這次。 「呸呸呸,你唱衰我!」都沒嫁就先給個壞兆頭,他真是好兒子。 她佯怒瞪著他,卻發覺有人在玩她的發,回頭一探,正是她的准老公——「好玩嗎?」 軒轅徹微抬眼,笑著。「趕明兒個,我差人拿珠玉潤粉替你抹發。」 「剪了不就得了?」她看過了,有分岔。 「那怎麼可以?身體髮膚受之父母,豈可損傷?」 「不過是修一下罷了。」 「不成,你的發已太短,不能再修,等長點吧。」他很堅持。 還算短啊?都已經過肩下二十公分了!算了,不想跟他辯。突地,她發覺另一支辮子也被人逮住。 往後一瞧,另一個小兇手正啃著她的發,她的發梢沾滿了口水。「小如鳳乖,到哥哥那兒去。」 「他不是哥哥。」如鳳圓圓小臉上的精美五官皺成一團。 「誰說的?」花弄月偷偷把辮子搶回,然後把小肉球塞到她爹懷裡。 「哥哥說的。」窩在爹爹懷裡,小嘴扁得好哀怨。 驀地,三人六目,一同看向軒轅子矜。 小豬一隻,軒轅子矜沒看在眼裡,再加一個蠢女人,他依舊無動於衷,但對上爹的眼神,他無言地垂下臉。 「子矜,你不想當我的義子?」軒轅徹問得很漫不經心,然而眸底卻閃爍著思量。 「不是的,爹。」他有千言萬語想說,卻總是說不出口。 他想問,爹怨不怨他,恨不恨他,討不討厭他…… 「若你不在,軒轅家就沒子嗣了。」淡淡一句話,說明了軒轅徹不動的心思。 「爹?」他疑惑。 「往後,弄月就是你的娘,你待她,必須如待我一般。」黑眸淺潤生光。 娘?餘光瞥見花弄月雙手環胸,恍若等著他乖乖地喊聲娘呢。 不過大他幾歲,要他怎麼喊得出口? 但是爹的眼神,分明是要親耳聽見他喊一聲娘,以表他對娘無非份之想……掙扎之間,他突地聽見外頭傳來雜亂腳步聲,數宇的嗓音跟著傳進—— 「莊王、莊主,不好了,馬圈出事了!」 翁老回報,馬圈的馬不知是中了什麼邪,一匹匹都口吐白沫地倒下,於是眾人將如鳳交給杏娘後,立即趕往馬圈。 「弄月,你猜這是怎麼著?」軒轅徹試探性地詢問她的看法。 「我想應該是中毒,馬上清理所有水源和飼料。」花弄月看了下,立即坐定指揮。「以防萬一,把其餘馬匹隔離。」 當家主母一聲令下,所有的小廝全都動了起來。 「你確定是中毒?」他讚賞地瞅著她。 「那不是熱病,更不是染病,這些馬匹都口吐白沫,泡沫帶白卻無血絲,應該是中毒現象。」以往在馬場裡,有時也會出現同行惡意下毒的事件,這類似的畫面她見過。淡淡的分析後,她眉頭微擰。「問題是,不知道是誰下的毒,目的是什麼。」 「你的腦袋倒是挺伶俐的。」他笑,愛憐地牽起她的手。 「你還笑?不怕馬匹死傷太多,到時候交不了差?」翁老方才說了,目前倒下的馬匹數量已有上百匹了呢。 「放心吧,軒轅莊的馬圈可不只這兒,若真買賣上出了問題,還可從南方調。」所以他壓根沒放在心上,他擔心的,和她的考量一樣。 「你有底了?」看他目光沉轉,花弄月大膽猜測。 「你真是愈來愈懂我了。」 「少岔開話題。」她抓起他的手輕啃。「你知道我擔心什麼。」 「不用擔心,你先到那頭歇一下。」待她啃夠,他才指著前方湖邊的草亭。「我去同翁老問些話。」 「我也要去。」 「乖,聽話。」 「說過大事聽我的。」耍賴呀! 「這不過是件小事。」他柔聲緩氣地哄,眉頭微攏,好像她是個多不聽話的娃兒。 小事?死了上百匹的馬是小事,那到底還有什麼大事?! 「不許亂跑,懂嗎?也別到子矜那兒湊熱鬧,知道嗎?」臨走前,他不忘叮囑再三。 「知道了,爹。」她不甘心的回答。 「誰是你爹?」他不覺莞爾,見她扮了個鬼臉,緩步走向草亭,唇角的笑意才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寒冽。 花弄月無聊的在草亭坐了會,隨即研究起充當灌溉水源的湖,湖水相當清澈,可以看見魚兒在湖底悠遊。 看樣子,毒物是出在飼料上頭。而飼料通常集中放在馬房裡,和其餘糧車擺在一塊的,能自由出入那兒的不多,除了翁老還有誰?翁老是不可能做那種事的,所以一定是極為親近的人。 「姑娘。」 背後突然棲來近乎貓聲大小的低喚,花弄月緩緩回頭,瞥見了藏身在樹後的福泰女子,對方眉清目秀,亮麗照人,卻帶著些許憔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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