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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


  “乖,小娘子讓相公我親一下!”男人笑得猥瑣,強硬地扳過她的下巴,逼迫兩人四目對上。

  “你!”天啊,她的未婚夫也掉到古代來了嗎?

  “你認出我了嗎?小娘子~~”

  男人笑得輕佻,嘟起嘴就要親過去,花弄月瞪大眼,急忙使出吃奶的力氣,硬把他的嘴推開。

  有沒有搞錯?唐亮融是這樣的人嗎?不是的吧,雖然她跟他不怎麼熟,純粹因為兩家是世交而決定結婚,但印象中的他相當斯文有禮,看不出骨子裡竟然這麼淫蕩,還會當街調戲女人?!

  “大膽!”

  惱怒的咆哮聲傳來,軒轅徹長腿一抬,將調戲她的男人踹得老遠,隨即將她摟進懷裡。

  “你沒事吧?”他瞅著她,瞧她臉色青白交錯,再抬眼時,狹長黑眸頓時迸出肅殺之氣。

  “我……沒事。”她艱澀地吞咽門水。

  難道說,掉到古代的不只有她?

  “你是誰?膽敢踹我!知不知道我是誰?知不知道我爹是誰?!”被踹開的男人坐在地上撒野暴喝,引起街上路人側目。

  軒轅徹陰邪著臉。“說說來頭吧。”最好將所有底細抖開,省得他不知要將屍體送往何處。

  “你給我聽清楚了!”男人醉眼瞪來,得意的說:“我爹是京兆河南太原諸縣丞唐之錄,我是他兒子唐天嗣!”

  一長串的名號聽得花弄月頭暈眼花,官名,她不懂,但總算弄懂了一件事,那就是——這人不是唐亮融,儘管他們都姓唐。

  “說完了?”軒轅徹神色陰冷的撇唇。

  “怕了吧!”

  “小小下階正八品的官,何懼有之?”他冷沉哼笑,掏出腰間令牌,交給在後頭飆出一身冷汗的掌櫃。“掌櫃,拿我令牌到太原府府牧處,要他給我個交代,要不我上告朝廷,要他吃不完兜著走!”

  “是,小的立刻去辦!”掌櫃誠惶誠恐地接過鑲金令牌。

  軒轅徹摟著花弄月要上馬車,卻瞥見唐天嗣竟不死心地撲過來,抓住他的大腿。

  “不准走!”

  他凜目生威,毫不客氣地將人一腳踹開,讓他跌個四腳朝天,嗚呼不休。

  “走吧。”

  “等等。”花弄月突地向前幾步,想將系在唐天嗣腰間的玉珮看個仔細。

  那馬形玉珮好像是她生日那天,未婚夫唐亮融送的那塊,而唐亮融和眼前這個男人竟有幾分相似,難道說這冥冥之中,有著什麼牽絆?

  相似的玉珮、相似的男人,出現在不同時空,究竟想告訴她什麼?

  她攢緊眉深思著,腦門竟一陣抽痛,倏地,眼前一片黑暗。

  “弄月?!”見她眼一閉,身子往後軟倒,軒轅徹迅速將她納入懷裡,發現她已昏厥,立即將她打橫抱起進馬車。“快!到醫館!”

  二十一世紀,臺灣

  站在穿衣鏡前,花弄月極為滿意地左轉右轉,將床上的馬帽戴上,一頭剛燙的小米鬈長髮完整地塞入帽內,只有劉海瀟灑地滑落飽滿白皙的額。

  身上黑白配色的馬術服裝,將她曼妙的身段勾勒得更加玲瓏有致,穠纖合度。

  “弄月,好了嗎?”

  外頭響起母親的嗓音,她飛快開門。“馬到了嗎?”

  她是個大二的尋常女孩,父親的公司在商場小有名氣,她在學校也有些許名氣,在家裡是被捧在手心疼的,每個人都說她的命簡直好到一個不行,幾乎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,沒人有辦法討厭她。

  當然,她也萬分認同。

  例如,今天是她的生日,父母知道她對馬一向極有興趣,尤其是馬術,於是在今天,母親送她一套嶄新的馬術服,而父親則將她老早便看中的那匹馬送給她。

  那匹馬,外貌如古代汗血馬,頸間有一圈紅色鬃毛,在馬場看見它時,她就已經偷偷為它取名為紅玉。

  如今,她就要看到它了!

  “不是,是亮融來了。”

  花弄月臉上有著明顯的失望。“叫他回去。”

  “弄月,這怎麼可以?今天是你生日,沒道理要亮融回去的……你該不會忘了他是你的未婚夫吧?”

  哪能忘?上個月才被逼著訂了婚,她才二十歲耶!“媽,我真的不喜歡他。”

  “亮融這孩子不錯,而且……”

  “停!”她迅速舉雙手投降。

  媽說過的那些話,她已經聽了幾百遍——唐花兩家是世交,唐老爹和父親是好友,好到可以指腹為婚,該死的是,這一指,還真是指出一段孽緣,害得她到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在哪裡。

  難道她是為了唐亮融才出生在這世上的嗎?有沒有那麼浪漫啊!

  若是如此那就算了,偏偏她對他實在是生不出半點男女之情,就這樣被逼著非他不嫁。

  “弄月,聽媽說……”花母取出一隻精緻木盒,掀開盒蓋,裡頭躺著一塊造型極為特殊的玉珮。“這是亮融要我拿上來給你戴上的,這是他們唐家的傳家之寶,上等未經離琢的血翡翠,這樣,你感覺到亮融對你的一往情深了嗎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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