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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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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我不要。」卓勒抗拒著。「為什麼?你明明就很難受。」 「不要!」他低咆,用盡力量抗拒。 卓雅睇著他臉上已浮起的暗黑色血管紋,想也不想反手制住他,咬破自個兒的手腕,強讓他飲下自己的血——「你在做什麼?!」卓凡破門而入,長劍朝卓雅的手臂挑去,卓勒見狀,一把將卓雅摟住,反身將她護在懷裡,逼得卓凡硬是改了劍的方向,斜劈上床相。 「卓勒!」卓凡怒不可遏地踹上卓勒的背。「把她放開!」 「大哥,不要傷她,你誤會了。」 「我誤會?我確實是誤會了,我以為她很替你著想,不會傷害你,但我錯了,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女巫,她是妖怪!」卓凡扯著卓勒,壓根不管力道是否會傷到他。 被護著的卓雅聞言不禁撇唇自嘲。這麼說來也對,她非神非魔,被歸屬到妖怪那一族群似乎也挺合理的,就是聽起來刺耳了些。 「侯爺,冷靜一點!」年巽央把鄭致交給他的下屬,一回房見到這情景,嚇得趕忙關門,拉住卓凡。 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」 據他所知,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好,怎麼好端端的,侯爺竟會拿劍對「發生什麼事?這個妖女要喂卓勒喝血,藉此控制卓勒!年副將,你真是太失職了,居然壓根沒發現這異狀。」打從第一眼見到卓雅,他便認為她非常人,暗中注意著,果真被他逮到。 「嗄?」年巽央結實地嚇了一跳。 「喝血?!」 「大哥,不是這樣的!」卓勒無法容忍卓雅被如此曲解,回頭怒吼。 「不然是怎樣?」 「我死了,大哥。」 卓凡一愣,怔怔地望著他。 「……什麼意思?」 他長在戰火裡,生與死已看得太多,打一開始他就覺得卓勒的臉色教他膽戰心驚,在胥羅那一夜,他是真的認為卓勒已經死了,本以為或許是自己看錯,現在聽他這麼說,心頭懷疑再起。 「在慶華殿后頭,我被佈署的弓箭手射穿了胸口,早已沒了呼吸,為了讓我繼續活下去,卓雅她……」他啞著嗓音,將後頭的事娓娓道來。 年巽央聽得一愣一愣,不敢相信這天底下竟還有這種玄事。 「生死由命,你既已斷了氣息,再救你,你還算是活著的嗎?」卓凡啞著聲,一字一句地問。 卓勒不禁苦笑。「所以大哥覺得我應該死?」卓凡無法回答這個問題,緊握住的劍尖始終未垂。「你如果被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,只會吸食人血的怪物,你要我怎麼辦?」難道真要逼他手刃手足?他是他的親弟弟,是他親自教導習武練字的弟弟。 「我……」 「不會。」沉默許久的卓雅淡聲啟口。「卓勒只會飲我的血」 「他只飲你的血?!」卓凡目訾盡裂,揮劍向她。「剛剛他幾乎快失去理智,打了鄭都統不說,見他嘴角淌血,竟打算朝他撲去,要不是我阻止了,我是不是要眼睜靜看著他飲人血。」他的弟弟,一個擁有大好前程的將軍,竟因為一趟胥羅之行失去性命,如今還栽在這妖女手上——「那是因為卓勒還在適應,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逐漸恢復正常,而我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,不可能讓他出任何亂子。」卓雅無懼他的劍,面向他,雙膝跪在床上。 「請把卓勒交給我,我不會讓他變成妖怪,我會讓他跟個正常人沒兩樣。」她是如此地愛他,明知道不該同化他,明知道會讓他受苦,她還是選擇了這條路,只因她自私的不願再尋邕、再錯過。 「你能拿什麼跟我保證?用你的命?」 卓雅聞言,不禁苦笑。「沒有辦法,因為我連想要殺死自己都不行。」卓凡繃緊剛毅的下顎,緊握著劍,眼前的狀況棘手得教他不知道如何處理。 「大哥,給我機會,我會慢慢好轉的。」卓勒緊握著卓雅的手。「是我要她這麼做,是我不願意放她孤獨一人。」卓凡敲著眉心,心裡沒了主意,只能收了劍。「給我聽好,要是你敢做出禍及百姓的事,別說我沒警告你,就算是你,我也會親手殺了你!」 「多謝大哥。」卓凡沒應聲,拂袖離去。 一旁還瞪大眼、張大嘴的年巽央愣在當場,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留,最終還是摸摸鼻子說:「對我來說頭子還是頭子,不管怎樣,能活著就好。」話落,他轉身離開。 接下來的畫面他不太想看到……他突地想起之前發生過的乾屍事件,一股噁心沖上喉間,快步沖下樓。 「卓勒,對不起。」卓雅愧疚得不敢抬眼。 卓勒撫著她的發。「沒事,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。」 「可是……」 「大哥會說那些話,代表他已經認可了咱們。」卓雅苦笑連連,完全不作如此想。 「大哥大我十歲,當我還跟父親待在胥羅山時,他已經回京考中武舉人,發派駐守近澤,我娘便到近澤照顧我大哥,後來我爹死了,大哥將我接到近澤,沒多久我娘也去世了,大哥一直把我帶在身邊,之後我被召進宮,伴讀隨侍我那四皇子表哥華與刹,那一段日子,大哥就像是我的父母,表哥是我的主子,盡心盡力地教導著我。大哥心痛,是因為他知道我已經死了,但其實他也慶倖我還活著,只是對於我的狀況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。」怕她不信,他全盤解釋一次,讓她知曉他們手足情深,只要他安好,大哥甚至會想法子幫他隱瞞。 卓雅撫了撫他的臉,半認同他的說法,「頭還疼不疼?」 「好點了。」卓勒舒服地微閉上眼。「也許我正在適應中,慢慢的我一定可以控制自己。」 「不喝我的血,你容易失去意識,還是喝點吧。」卓勒搖了搖頭,不甚願意。 卓雅直睇他半晌後,揚起手腕就著傷口吸了口。 「卓雅,你在做什麼?」卓勒不解地拉開她的手,她卻突然撲上來,將含在口中的血全教渡進他的嘴裡。 那甜美的鮮血仿佛最醇厚的酒,入了口,香入喉底,他貪婪地渴求著,舔吮著她的唇舌,勾纏得愈深,愈能安撫體內的騷動,同時挑起如浪潮般劇烈的情欲,他放肆地撫進她的裙底。 …… 待他清醒時,房內已暗了下來,他清楚看見卓雅渾身赤裸地起身,他想也沒想一把將她扯進懷裡。 「卓雅,你怎麼沒穿衣服?」他低聲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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