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回到王朝覓將軍 | 上頁 下頁 |
二二 |
|
她的氣色極好,再沒有被龍芽逼得奄奄一息的病態,真是太好了,也幸好他沒有鑄下大錯,否則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。 趕在雪勢轉大前,兩人回到了驛舍,才目送她回房,轉身便遇到年巽央。 「幽會呀,頭子?」 卓勒回神,笑眯眯地道:「巽央,你知道要怎麼讓一個人變成啞巴嗎?」年巽央二話不說立正站好。 「頭子,我是來報告巡視無異。」他邊說邊讓腦袋變成空,不讓半點邪惡字眼浮現,好讓頭子有機會再整治自己。 「罩子放亮點。」卓勒睨他一眼,隨即又打算出門。 「頭子,天都快亮了,你還要外出?」 「我要去萬香樓。」 年巽央聞言,雙眼一亮。「請讓我隨頭子一道去吧。」卓勒眼角抽動著。「你以為我是去幹麼的?」 「頭子,你治軍甚嚴,卻在封城當下上青樓尋歡作樂,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一一」年巽央壓著嗓音,點到為止。 「你在威脅我?」卓勒涼聲問著。 「不是,這哪是威脅,只是頭子要去,總要帶我一道,要是出了什麼岔子,好有我在,就算頭子想玩也能玩得較盡興,否則要是著了秋知恕的道,豈不是連怎麼輸的都不知道。」年巽央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臉,但用字遣詞卻是以下犯上的逾矩。 認識他十年有餘,卓勒早已習慣他沒大沒小的說話方式,反問:「你不是最厭厭我上青樓?」記得十年前,有回征戰回朝,到近澤休息三日,大夥一道上青樓,年巽央當場拂袖而去,沒人知道他在惱什麼,只記得他說過往後再也不和自己上青樓。 「廢話,那一票花娘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巴著頭子,把我當死人一樣,誰還會想跟頭子一道去。」年巽央說得義憤填膺,拳頭握得喀喀響。 卓勒瞥了眼他的拳頭。「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自找氣受。」 「我是去保護頭子的。」那正經八百的嘴臉,教卓勒忍不住地笑出聲。「既然想去,那就跟上吧。」 「屬下遵命。」太好了,嚴冬到來,轉眼就還春,他的春天就快到了! 然而一到萬香樓,年巽央就後悔了。 是不是男人啊?!上萬香樓不是尋花問柳,而是來探視男人? 有沒有搞錯? 「秋爺現在狀況如何?」卓勒哪裡睬他怎麼想,逕自問著老鴇。 「大夫診治後,已經讓秋爺服下一帖藥,大夫說如此一來已無大礙,但還是得多歇息個幾日。」老鴇將大夫所言,一字不漏地道出。 卓勒點了點頭,擺了擺手示意她先退下。 「魁王爺對昏厥前的事可有印象?」卓勒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,試探問著。 秋知恕皺緊濃眉,嗓音沙啞地道:「我不記得了。」卓勒微揚起眉,仔細觀察他的神情,確定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就連自個兒都覺得相當疑惑。 如此甚好,他不用擔心卓雅會出事。 「我到底是怎麼了?」 「我前來拜訪,但是卻喚不醒王爺,找來大夫後,說是王爺有陳年舊傷,睡夢中昏厥。」卓勒將早已想好的說詞道出。 秋知恕眼神閃爍了下,勾唇苦笑。「是嗎?陳年舊傷竟也會教本王昏厥,本王真是漸愧。」 「王爺也是胥羅勇將,身帶舊疾是家常便飯。」秋知恕笑了笑,感覺喉間微痛,探手一撫,喉頭似是腫了起來。「奇怪,這是……」 「大夫說王爺許是染了風寒不自覺,開了藥方,喝了幾帖就不礙事了。」卓勒臉不紅氣不喘地道,聽見外頭的敲門聲,他應了聲,走進兩名先前隨侍在秋知恕身旁的花娘。 「王爺,這兩日我商請萬香樓的老鴇替王爺差了這兩位花娘照料,希望三天后,王爺能和我一道啟程往胥羅。」 「你準備要前往胥羅了?」話是問著卓勒,雙眼卻是瞟向了兩個花娘。 「時候不早了,再不啟程,要是遲了登基大典可就失禮了。」 「那倒是。」秋知恕坐起身,兩名花娘隨即上前伺候。 「王爺既有人照料,那麼我就先告辭了。」卓勒起身。 「卓將軍。」 「王爺?」 「卓將軍為何突然造訪本王?」 卓勒笑了笑。「先前王爺邀約,有姑娘在旁,自然得推卻,等到夜深了才……」未竟話意中有著男人的竊玉心態。 秋知恕聞言,不由得放聲大笑,卻因而扯痛了喉頭,待痛意隱去,才揚笑道:「那麼明晚卓將軍再過來一趟,要不往後一路往北,邊陲地帶豈有能盡興玩樂之處?」 「那麼明晚再叨擾王爺了。」踏出房門,年巽央便低聲抱怨著。「頭子,咱們要回去了?」 「不然呢?」年巽央一臉不滿,卻不敢道出心聲,有些意興闌珊地問:「頭子跟我借那香膏到底是要做什麼用的? 「……沒什麼用。」 那幹麼借?!有點不爽卻又不敢張揚,年巽央悻悻然地朝他伸出手。「即然沒用就還我。」 「丟了。」卓勒沒啥歉意地道。 去找卓雅之前,他便已經隨手丟在萬香樓裡了。 年巽央瞪大一雙牛眼,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。 「頭子……」當老大的就一定要欺負人是不是? 「賠你一個就是,馬圈旁一大片,我請人去摘一大把,做成香囊幫你送回京城不就好了。」卓勒咽著嘴,見他還想開口,又搶白道:「做大事的男人,不要在小事上頭扭扭捏捏。」年巽央幾次張口,最終還是用力咽下。 總有一天他會幹一件大事,而那一件大事就是作掉他,換他當老大! 卓勒拍了拍他的肩,才剛踏出萬香樓,突見一列驛官快步奔馳而過。 「驛官!」卓勒喊著。 |
學達書庫(xuoda.com) |
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