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回到王朝覓將軍 | 上頁 下頁 |
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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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有找出任何蛛絲馬跡?”他稍微檢視雅的傷,再探手把她的脈,就見濃眉微攢,眼底透出一絲困惑,接著把另一位綠衫姑娘的脈,濃眉攢得更緊,暗惱沒來得及救人。 “頭子,雖說他們從頭到尾都沒發出任何聲響,聽不出口音,但他們拿的刀是胥羅特有的赤鐵劍。”年巽央頓了頓,搔了搔頭道:“但這些都沒什麼特別,較奇怪的是有一個人是胸口穿破而死。” “胸口穿破?”他微愕。“什麼意思?”他將手比作手刀。“就像是被手給穿透,頭子要是不信,可以自己去看看,那死狀…——很特別。”卓勒揚高濃眉,手緩緩把向第三名姑娘的手,餘光瞥見雅的另一隻手,轉而拉起那只手,卻見她的手染滿鮮血,指尖甚至尚有肉末。 他怔怔地望著雅良久,低聲道:“巽央,派人通知驛官收拾善後,要北防都統來見我,還有去問明這幾位姑娘可還有隨行之人。” “明白。”年巽央領命,本要離開,但實在抗拒不了內心的好奇,忍不住問:“頭子,你這脈會不會把太久了點?人家姑娘都受傷了,應該趕快找大夫吧?!” “關你什麼事?”卓勒笑容可掬地反問。 年巽央搔了搔臉。“男女授受不親嘛,而且頭子的手從人家姑娘的手腕把到頸間,要不是我認識頭子很久,我會以為頭子是個垂涎美色企圖意淫,又趁人之危的登徒子。”卓勒笑眯魅眸。“原來你這字詞懂得還真不少,回頭把你剛剛說的那句話給我抄寫一千遍,天亮之前擱到我房裡。” “……其實我說了那麼長,只是想說頭子是個高風亮節的君子。”他可不可以只寫高風亮節就好? “我是個垂涎美色企圖意淫,又趁人之危的登徒子”這句寫一千遍。”卓勘後眸喰笑,卻不見笑意。 年巽央那張忠厚老實的臉頓時垮下,背過身去在心中暗咒數聲。 “兩千遍。” “頭子,我什麼都沒說!”救人啊,他幹在心裡也有罪喔? “對呀,所以兩千遍。”卓勒唇角抹笑,眸色漸冷。“如果你說出口,那就是二了,巽央。”年巽央將嘴抿成一直線,這下連心底都不敢存在半點不爽,快步走開,他的頭子很可怕,一直都很像鬼。 卓勒斂去笑意,垂眸直睇著雅毫無血色的臉。 沒有脈……可她剛剛昏過去前還和他對視:明明看起來是個柔弱的小姑娘,但她的手殘留著肉末,吻合了穿透胸膛的可能性…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 §第二章 救命恩 卓勒一夜未眠。 他倚在錦榻上,思緒飄得極遠,直到溫煦的日光照進窗櫺,在地上鏤下淡金色的窗花剪“頭子,北防都統鄭大人到了。”年巽央站在房門外低聲道。 “讓他進來。” “是。” 房門一開,一名軍戎打扮的中年男子入內,隨即抱拳作揖。“北防都統鄭沖見過將軍。” “鄭都統,可知道昨夜發生了什事?”卓勒睨著他問。 “下官在路上已得知。”鄭沖垂著臉道。 “那好,既然你已知情,我也不囉嗦,只問你一句,那幾個胥羅人到底是以何名義通過邊關?”卓勒神色慵懶地扭了扭頸子,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錦榻扶手上。 “……” “巽央。”卓勒突地啟口。“屬下在。” “備茶。” “是。” “鄭都統可要想清楚再開口,一旦說岔,我會以為你有通敵之心。”他揚笑,一派清閒,卻是用字如刃。 鄭沖聞言,二話不說立刻跪下。“稟將軍,近幾日從胥羅通過邊關者,大多是咱們八方百姓,若不是商旅便是遊走各國的戲班雜耍,時至入冬,來往商旅不少,一時半刻要下官想出那些人是用何名義通關,實在是太為難下官了。”卓勒輕點點頭。“所言甚是,這話聽來,倒是我在強人所難了。” “不,下官的意思是——”鄭沖未竟的話被推門進房的年巽央打斷。“頭子,上茶。” “巽央,仵作可已將那幾具屍體送進殮房了?”卓勒接過茶盅,順口問著。“已經送去。” “共有幾具?” “共八具。”卓勒問完,品了口茶,才慢條斯理地問著鄭沖。 “鄭都統,可聽清楚了?”他神色從容,在乍見鄭沖眼神微動瞬間,已了然於心——“下官猜想許是七天前裝扮成商旅通關的。” “胥羅人的口音較重,依邊防律例,難道鄭都統沒在關口坐鎮?” “下官自然是謹守律例守在關口,但對方有通行商令,帶著商貨列表入關,那商帒縣春羅特有的稞米,下官自然沒有理由將他們攔下。” “喔,看來鄭都統是想起他們有通行商令,亦有商貨列表,但鄭都統沒發覺那幾個人光看走姿,就並非尋常商旅?”卓勒將茶盅擱下,起身撣了撣窩了一夜,有些發皺的抱角。 “那必定是那些人撞於偽裝,瞞過了下官的眼,下官罪該萬死。” “要是如此,當然也不能怪鄭都統。”卓勒拍拍他的肩,示意他起身。 “不過既然鄭都統能記起那麼多事,那麼自然清楚當天入關的那行商旅共有幾人嘍?”奠沖站起身,依舊微垂著臉,回得小心翼翼。“下官是因為將軍提了八人,所以隱約記#o”卓勒微揚起眉。“那麼,你必定記得同一日,有個羅記雜耍團也過了關口,對不對?” “羅記?” “昨兒個出事的,就是羅記雜耍團的丫鬟,要說那些人是尾隨他們而來的,倒也說得過去,是不?” “將軍所言甚是。” “只是就摸不透來自胥羅的刺客,為何要殺雜耍團裡的丫鬟了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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