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三嫁不是簡單活 | 上頁 下頁 |
四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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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王爺,你不會有任何危險吧?」她擔心他在外樹敵又疏於防備。 「不會,有了你,我會想盡辦法活下去,而且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。」他的心很貪,失去太多就渴望得到更多,而誰都不能剝奪他得到幸福的權利,要是誰敢擋在他面前,他會不擇手段地剷除,誰都一樣。 「蘇秦,你行事要三思,千萬別犯了任何禁忌。」他那噬血的眼神,教她想起他毫不手軟的殺人場景,就怕他會為了她而失去理智,犯下錯事。 秦文略笑暖了黑眸,撓著她秀巧的鼻。「放心吧,這兩日我正在想要接你回王府,擇日不如撞日,就今日吧。」 「這樣好嗎?」 「當然好,把你擱在我看得見的地方,又有蘇嬤嬤照顧你,我才安心。」他不能讓她沒名沒分地待在外頭,也不能急於一時將她帶回府,這會府裡整肅得差不多了,也該讓她回王府,當家作主了。 掌燈時分,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七王爺府正門,秦文略牽著一名少年郎下了馬車。 徐賁早已恭候多時,一見秦文略便迎了上去,再見他身邊的少年郎,眸子突地一亮,朝她施禮。 「談家人來了嗎?」秦文略問。 「半個時辰前到了。」 「讓你辦的事呢?」 「奴才辦事,豈有讓王爺不放心之處。」 安羽聽著,不禁拉著秦文略低問:「你葫蘆裡到底是在賣什麼藥?」 瞧徐賁那眼神,一眼就認出自己卻壓根不意外,那就代表蘇秦早已經將談家李代桃僵的事告知他了。徐賁是個信得過的人,告訴他倒是無妨,但到底又交托了他什麼事,這才教她好奇。 「一會你就會知道了。」 他們沿著主屋的廊道往北而去,就在進屏香苑前的腰門前,蘇嬤嬤就站在那兒,一見秦文略,隨即朝他身邊望去,欣慰地笑了。 「王爺,通往角門的小徑已經差了幾個信得過的婆子守著,絕不會有任何閒雜人等經過。」蘇嬤嬤稟報著,順手拉著安羽,喃喃道:「瘦了。」 「很快就會胖了。」她苦笑道,傾前擁住蘇嬤嬤。「嬤嬤,我想你。」 「你這孩子……」蘇嬤嬤對她憐惜極了。打年初四那日起,王妃突然像變了個人,她便心生古怪,上個月又發覺王妃的掌心壓根沒痣,稟報了王爺之後,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談家搞的鬼。 她不禁難過自己竟壓根沒察覺娘娘的難處,被逼著非逃不可的處境……就說,好端端的怎會有人習慣在臉上抹那麼厚的粉,肯定是那兩位嬤嬤出的窮酸伎倆! 「沒事沒事。」安羽呵呵笑著。 「嬤嬤,晚點再聊,先辦正經事。」秦文略輕聲說著。 「王爺說的是,瞧我這婆子竟開心得忘了正事。」 先將安羽帶往主屋寢房,秦文略一行人便直接往屏香苑的寢房而去。 守在門外的王嬤嬤見狀,趕忙通報,「太太,王爺來了。」 談夫人趕忙擦了擦臉上的淚,起身迎接秦文略,一見著他,便哭著訴苦著,「王爺,求王爺替娘娘作主。」 「到底是怎麼了?」秦文略睨了眼躺在床上臉色黑中帶白的談瑞眉。 談夫人一個眼神,站在床邊的一名大夫忙道:「娘娘久病不愈,談夫人帶小的進王府替娘娘診治,發覺娘娘竟有中毒跡象,稟報了王府總管後,總管假藉要煎藥,將藥交給了廚娘煎煮,中途故意佯裝離開,逮著了一名在藥中下毒的丫鬟。」 秦文略朝後頭望去。「徐賁,真有此事?」 「稟王爺,確有此事,奴才已經將那名丫鬟交由蘇嬤嬤處置了。」徐賁必恭必敬地道。 蘇嬤嬤隨即向前一步。「王爺,那名丫鬟是孟側妃身邊的大丫鬟,名喚浴蝶。」 「屬實?」 「確實屬實。」 秦文略沉吟了下,一臉痛定思痛地道:「徐賁,將那名丫鬟押進宗人府,說明原由,將孟寄蘭從玉牒上除名,再請孟家人將她接回,嫁妝全數退回。」話落,看向床邊那位大夫,道:「待會得要勞煩大夫上一趟宗人府,將今日之事說個詳實。」 「這是小的應該做的。」 「倒是王妃狀況現在如何了?」秦文略走到床邊,怎麼瞧都覺得談瑞眉就算救得回來,也只剩一口氣了。 「娘娘如今是懸著一口氣吊命,小的醫術有限,但要是能用宮中的幾味珍奇藥材醫治,肯定是無礙的。」 秦文略輕點著頭。「多謝大夫,有勞了,先下去休息吧。」 「應該的,應該的。」 徐賁隨即上前領著大夫往外走去,門半掩著,可見蘇嬤嬤依舊候在外頭。 「多謝王爺替娘娘掙了口氣,可如今還欠缺幾味藥,能否請王爺趕緊將藥給備足?」談夫人面貌憔悴,淚痕未幹,這幾日為了相公和女兒簡直教她快愁煞了心,此刻對秦文略的作主感到滿意又窩心。 秦文略回頭坐在錦榻上,噙笑道:「藥的問題談夫人不用急,眼前倒是有一樁事,本王想和談夫人商量。」 「什麼事?」 「何時將談三送回談府?」 談夫人狠狠地顫了下,疑惑自己聽見什麼,側眼望著屋裡的嬤嬤,就見兩個嬤嬤也一副見鬼般的神情。 「王爺……這是在說什麼?」談夫人慌了手腳,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竄了上來。 「談夫人該知道,談大人心狠手辣,虐殺庶女,埋屍後山,這事在刑部裡已經開審,如今要是再加一條欺君之罪,你認為談大人還能走出大牢嗎?」秦文略好心提點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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