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神筆小福娘 | 上頁 下頁 |
| 四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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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?怎麼突然轉到這兒?毛知佳思緒頓了下才連結上。「嗯,對。」很好,就說了慌別說太多,遲早把自己搞瘋。 「范二爺進牙行尋我時,一開始就是先拿那幅字畫對我開刀,還一再質問是誰寫的,講難聽一點,他把我押進北鎮撫司,根本就不是為了逼問武定侯調船的事,從頭到尾只追問那幅字畫的事。」 「咦……那你說了嗎?」 「我敢說嗎?我只能說是一個男人寄賣的,他壓根不信,我懷疑他根本是明知故問,畢竟詩是他作的,突然見到那首詩出現在牙行,他定是誤會你我有染,藉此想欺壓我。」 毛知佳的腦袋快當機,只因她知道那首詩才不是範逸做的,他哪可能會誤會他倆,可是周正沇被押回北鎮撫司是事實,而且一直追問字畫是誰寫的…… 她猛地想起,牡丹宴上,範逸也是一直問詩是誰作的,似乎在找人。 雖然設定上沒這號人物,可是角色會自己合理化,就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到底是誰。 「後來他還說,要我想法子找出范薑這號人物,如果找不到,他不會讓我離開北鎮撫司大牢。」 毛知佳愁著小臉,躬身低聲道歉,「表哥,真的很對不起,我不知道他竟這樣待你。」 她沒想到他的牢獄之災竟是起源她的一幅字畫,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很像災星。 「別這麼說,我相信如果不是你,我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。」周正沇忙扶起她。「倒是你,范二爺沒為難你吧。」 「沒,他向來待我極好。」除了近來陰陽怪氣了點,其餘都好。 「那就好,但你不讓他知道那些字畫是你寫的嗎?」他在大牢裡想得可多了,猜想範逸要是看過表妹的字畫,沒道理沒認出來,早就回府尋她問清楚了。 「不用,我今天特地來找表哥就是因為……我要和他和離了,所以想請表哥先幫我找個棲身之處。」 周正沇怔怔地瞪著她,好半晌才回神。「是……因為我?」 「不是,我們原本就有協議,原本這樁婚事就是皇上指的,為的只是要衝喜,可他心裡早已經有人,我想成全他,所以想請表哥幫個忙。」 她說出口時,才發現嘴有點澀,心有點苦。 但她想,不是因為要離開他,是因為她要離開舒適圈獨立自主,所以才會覺得難過又不安。 可是她遲早要踏出這一步,長痛不如短痛。 「他真是欺人太甚!他竟和你協議這事?」 「表哥,這沒什麼好氣的,橫豎他說會給我一筆錢,還有……」她從袖袋裡掏出五百兩銀怨。「這是幾天前侯府辦宴,我剛巧寫了首詩入了二皇子的眼,所以他當下就把我的字畫給買下,五百兩應該可以找個地方住吧。」 周正沇把錢推還鉿她。「你如果真要離開他,可以暫時到我名下一幢小院住下,銀兩留著傍身。」 「表哥,謝謝你。」 「不用客氣,我還要謝謝你。」周正沇苦笑了下,突道:「對了,范二爺為什麼非要找出寫字畫的人?」 毛知佳頓住,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。「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。」 牡丹宴上,範逸看到她的字很意外,原以為他是氣她搶了佟熙嫻的風頭,可最後的原因是他似乎知道那首詩,還追問她為何知道,她才被迫說謊…… 他怎會知道那首詩?這個世界有劉禹錫嗎?可也不對,如果這個世界有劉禹錫,他又何必追問她?既是如此…… 「對了,我在牢裡時,他曾問過我有沒有聽過毛知佳這個名字。」 毛知佳驀地瞠圓了眼,像是聽到多不可思議的話,就連嗓音都顫抖著。「……毛知佳?」 「對,毛知佳,你是不是跟這個人學了字畫?」瞧她的神情,她肯定識得這個人。 毛知佳的腦袋空白一片,空白到她無法言語、無法思考,因為她從來沒有設想過,會有人跟她一道穿到筆下的世界。 尤其是,隔壁惡人…… 晌午時分,範逸回府,在回擎天院的路上遇見了佟熙嫻。 他視而不見地走過,佟熙嫻卻開口喚住他。 「還請佟四姑娘自重。」他淡道,腳步不停。 佟熙嫻拉著裙擺跑到他面前,硬是擋住他的去路。 範逸神色冷漠,厭惡之情溢於言表。 「你……你忘了五年前我救過你嗎?」 「不記得。」 「可是你至少應該記得你給我了這個玉珮。」她從荷包裡取出一隻玉如意的玉珮,雪白通透的羊脂玉,猶如少女的肌膚。 範逸瞧也不瞧一眼,冷聲道:「佟四姑娘認錯人了。」 「你怎能不承認?你給了我玉珮,我一直在等你,我……」 「佟四姑娘,我已經娶妻,娶的還是你的六妹。」他無情地打斷她未竟之言。 佟熙嫻臉色慘白如紙,清麗的面容佈滿痛楚,像是無法忍受他的殘酷。「范大人可能有所不知,你的妻子,我的六妹,此刻正與她的表哥私會,如此,你還要她當你的妻子嗎?」 范逸黑眸縮了下,陰鷥神色更是冷了兩分,大步從她身旁走過。 一路上,他大步流星,狠狠將跟在身後的紀重恩給甩開,進了擎天院便朝後院而去。 他走到櫃前査看,她的衣物和一應用品尚在,教他微鬆口氣,聽到紀重恩跟來的腳步聲,才沉聲道:「讓人回報夫人此刻在哪。」 「是。」紀重恩應了聲便往外走去。 範逸往她的床鋪一坐,疲累和憤怒在他體內激烈撞擊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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