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棋子皇后·下 | 上頁 下頁 |
三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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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無法言語,只能承受他給予的狂風暴雨,和他一起沉掄。 翌日,衛府大廳,崔南瑩展開聖旨念道:「奉天承運,皇帝詔日,護國公遺孤梁歌雅以護國公神諭救助映春城百姓,而太子巳九蓮不懼犯下擾境重罪,勸說四大總兵和七皇子協助百姓避險,待詔兩人回宮封賞,欽此!」 「謝吾皇萬歲萬萬歲。」巳九蓮拜地磕頭,起身接旨。 這也意謂著他即將與巳太一開戰,但待仔細看過聖旨,他只覺內容極為古怪。 若是東甲回報,他又怎會知道他勸說了四大總兵?難道是薛海?不……行事必有動機,他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。 可如果不是他,還會有誰? 罷了,橫豎都要回宮,到底是誰在搞鬼,到時自然有答案。 幾日後,一行人拮拮蕩蕩起程回京。 但在那之前,巳九蓮寫了此生第一封的家書,給他的母后。 東甲的到來和目的,驗證了當初歌雅對他說的可能是真的,既然如此,他便與天一搏。 把信交給持祿,持祿連夜出發,就為趕在他回宮前把信交給皇后,事先佈局。 出發時,如巳九蓮所言,梁歌雅是和衛玲瓏、衛凡同車。 照理說,這做法不是很妥當,她不該與他以外的男子同車共乘,可既是他的安排,她也只能照辦,再者,她也不想和舅舅同馬車,只會被他問個沒完沒了。 就不知道他和巳太一策馬並行,是否交談甚歡。 實際上,那兩人策馬並行,卻是同樣悶聲不響,各懷心思。 日夜趕路,不出十天,一行人已經回到將日城,而衛凡則在此與他們分道揚鎮,梁歌雅自然是被帶回鎮朝侯府。 巳九蓮回宮時,已是掌燈時分,他未向皇上請安,反倒先來到長生宮。 皇后就坐在主位上,看著他徐步踏進殿內。 「九蓮,你到底想做什麼?」她開門見山的問。 「母后……」他掀袍雙膝跪下。 「請母后幫我。」 「九蓮?」皇后震愕地看著他。 不知道已經有多久,不曾見過他卸下疏離客套的面具,像個孩子般地請求她。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讓他竟願意主動親近她? 離開長生宮後,巳九蓮回來東宮,站在入殿口,瞅著蓮池曲廊,心中百感交集。 「殿下?」持祿疑惑的看著他。 「旭撥。」他低喚。 「屬下在。」旭撥單膝跪下。 「傳我口信,要林禦史和首輔來東宮一趟。」 「是。」旭撥領命而去。 巳九蓮目光定在那座蓮池,感覺恍如隔世。既然重回東宮,那麼他就得先知道在他離開的這段時問裡,朝堂上發生呢些事,而林禦史又是如何好事地替他在父皇面前美言。 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,才能將歌雅迎進宮裡,不讓她再遭受任何傷害。 翌日,宮中大宴,皇上特地下召要梁歌雅進宮。 她堅決推拒插上滿頭金步搖,只別上一支玉釵。 「你這性子就跟你娘一樣,這天底下哪個姑娘不愛漂亮?稍微裝扮一下,否則豈不是糟蹋自己的好皮相?」 進宮的路上,騎馬跟在馬車旁的崔南瑩絮絮叨叨的念著,她閉上眼,把車簾放下,偏偏他的聲音還是不斷地飄進她的耳裡,像是準備一路念進宮裡,完全沒有梢停的跡象。 她抽動眼皮,無奈地歎了口氣。 「要是真不滿,何必勉強自己進宮?」 那熟悉又刻薄的嗓音從對座傳來,教她無法控制地顫抖了下。 「我要是不進宮,那是抗旨。」再見崔雲良,心底就像是藏了根刺紮得她難受不已,可惜她連要避也避不了,誰讓這個好表妹硬是要跟著進宮。 「拿皇上壓我?」崔雲良哼了聲。 「別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。也不知道是打哪得知九皇子的行蹤,跟著跑到映春城,你就和你娘一樣,追男人追到邊境去,把咱們崔家的臉都給丟光了。」 「我不姓崔。」她沉聲道。 談她就罷,要是數落她娘,崔雲良就太放肆了,不管怎樣,她可是要喚她娘一聲姑姑。 「那倒是,我崔家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。」 梁歌雅橫睨她一眼。 「我再不要臉,也不會像你需要人時軟聲求著,不需要人時翻膛比翻書還快。」 「你!」 「想進宮就給我安靜一點。」 「你……我進宮是去探視我貴妃姨娘,與你何干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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