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窮酸財女 | 上頁 下頁 |
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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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看著她?從以前? 花耀今驚詫的瞬間,同時領悟了深棲在體內,他一直沒發覺的異樣情愫。 也許,初明說對了,他確實疼她疼過頭了。 「還是你怕我出錯?」初瑟推論著最有可能的答案。 他微掀長睫,不敢相信她竟然一點都沒懷疑,他的注視可能摻雜著愛意。 而他自己的遲鈍也不遑多讓,竟然直到現在才發現,他的疼寵是出自於私心,一份他沒發覺的深沉愛意。 「好吧,如果你擔心我出錯,那你就繼續盯著我好了,但是——」初瑟停頓了下,不安地絞著十指,鼓起勇氣說:「你可不可以加一點笑容?」 花耀今無奈地閉上眼。 他以前常笑的,不是嗎?可是她卻說,他笑得很陰險,於是他跑離得更遠。 「你的眼睛很大,要是不帶點笑容,看起來會很像在瞪人。」而那種過度專注的視線,總是會教她從腳底板竄起一陣冷寒。 「……OK,就照你說的。」話落,他輕勾起笑,笑意如一層光芒薄覆他俊美的臉,綻放異樣的誘人丰采。 以往,他沒發現自己的心情,那就算了,但是現在,他既然懂了疼寵她是因為愛,那麼,她就等著領受他的愛吧。 明明是萬分璀璨的桃花笑,但不知道為什麼,看在初瑟的眼裡,卻教她無端端地泛起一陣難以理解的惡寒,有種被視為獵物的不祥預感,而她卻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。 「走,我送你回家。」他笑得慵邪,整個心情大好。 「啊?可是,我還沒打包餐點。」 「我請大廚替你準備一份。」 「真的?」 「只要你想要的,我都會為你拿到手。」 「咦?」什麼意思? 還來不及問清楚,瞥見他起身,她動作飛快退後,然而,他恍若早知道她會有這樣的舉動,快一步沖到她面前,一把握住她的手。 瞬地,她僵硬如石,就像被冰凍的青蛙,而眼前的男人正像蛇一般,邪惡地對她吐著蛇信。 她心亂如麻,六神無主,好想甩開他的手,但她不能。 她結凍了,從血液到大腦,被徹底封印。 她動不了、逃不了—— 拓荒者集團名下的高級郵輪上,衣香鬢影,冠蓋雲集,各色人種都有。 在這裡吃喝玩樂應有盡有,有小型電影院、夜店舞廳,甚至是小型的高爾夫球場、豪華宴會廳、精品商店街,完全像是一座繁華都市的縮影。此際,郵輪上正舉辦著盛大的豪賭派對。 這艘郵輪,由臺灣出發到杜拜,預定十八天的旅程,光是用聽的,就令人覺得雀躍。 然而,初瑟一點也雀躍不起來。 她端著託盤,託盤上頭是一杯杯琥珀色的香檳,耳邊是六人小樂團合奏的快樂頌,眼前散發著郵輪上各色LED燈所點綴的寶石光芒,到處是慵懶的沙發座,有人或坐或站,聊著唱著,悠閒到教為生活打拼的市井小民好眼紅。 幾個鐘頭前,她才剛下班,正準備輕輕鬆松地去賺兼差費,豈料這沒心沒肺的男人竟然直接把她綁架到郵輪上,強迫她向銀行請假十八天。 以為把她綁上船度假嗎? 並不是! 她沒忘十幾天前,他此出兩根手指頭,賞給她的特助兼差,可是怎麼可以強迫她中獎咧? 更可惡的是,這哪是特助工作?根本是要她當侍者的,而且是很忙很忙二十四小時待命的苦命侍者! 過分!根本就是奴役她! 初瑟抿了抿唇,覺得自己好慘,雖說薪水依舊高到人人稱羨,可問題是,她幾乎篤定等到她回臺灣時,一定會被銀行開除,這樣一來一去計算,她現在做的根本是虧本兼差。 她哭,也是應該的。 眼角餘光察覺有人走近,她還是反射性的揚起服務專用微笑——「請問要香檳嗎?」她甜笑問著,但一發現接近的男人竟然是壞人花耀今,她立即嚇了一跳,連退兩步,順便收拾唇角殘餘的一絲笑意。 而花耀今伸出去的手,還懸在半空中,冷眼看著她如武林高手般的輕功後躍,他也只是冷冷地掀唇而笑。 想閃?想躲? 瞧你還能逃到哪去! 「過來。」他笑得如沐春風。 「不要。」經驗告訴她,無事笑得如此和煦迷人,非奸即惡。於是,她不進反退,還退得更遠。 此舉,儼然是在挑戰花耀今的耐性。 深吸口氣後,笑得連額際的青筋都快爆了。「過、來。」 「……」嗚嗚,笑到青筋暴露,好恐怖!扁了扁嘴,萬般無奈地,她垂著臉,如老牛拖車來到他面前,一副任君宰殺的可憐模樣。 花耀今不禁沒好氣地說:「你在裝什麼可憐?」他一把握住她的手,將她手上的託盤隨便往甲板上的玻璃幾一放,便拉著她下船艙。 「你要帶我去哪?」這句話,可是鼓足了她努力積蓄的勇氣才問得出的。 一直好想問,晚上她到底要睡哪?但又不敢問,因為花耀今怪怪的,最近很喜歡對她動手動腳,三不五時摸摸她的臉,要不就拉拉她的手,她被他一碰整個人就會呆掉,都懷疑自己快得了肌肉僵硬症了,他還不放過她,早晚有天會被他嚇到石化。 「你是我的特助,不跟我走,難不成真的想留下來當侍者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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