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尋妻千千日 | 上頁 下頁 |
| 七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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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辯解,「可是真的是您身邊的護衛唐永,小的識得他的。」 「唐永?」宇文仁微怔,隨即把這事先丟一邊,現在的重點是救人,「傳御醫!快!」 衙役趕忙領命,然而一回頭便見到二皇子,只是太子交代的事情要緊,他匆匆問安一聲,就趕緊跑了。 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宇文信見衙役慌慌張張,再見宇文仁正抱著宇文修,詫異不已地問。 宇文仁卻只是盯著他不語。 「四弟為何這樣看著我?」宇文信不解問著,眼角餘光瞥見酒盞,再看向宇文修的臉色,驚愕道:「有人毒殺三弟?」 宇文仁依舊只是盯著他看。 「來人!誰送溫酒給秦王?」宇文信聲音陡然拔高地問著。 一頭看守的衙役怯怯地道:「是太子身邊的人送來的。」 宇文信難以置信地看著宇文仁,「四弟……為何這麼做?」 宇文仁突地低低笑開,要不是還抱著宇文修,估計他會拍手叫好,「二哥,你怎麼知道是溫酒?」 「隆冬夜,不是溫酒,難不成是冰酒?」 「二哥向來信我為人,怎麼壓根都不懷疑其中有鬼,一口咬定是我指使?」宇文仁笑眯眸,在搖曳昏黃的燈火下,俊美臉龐更顯妖異。 宇文信搖頭歎道:「我也不信,可是你身邊的人豈是能買通的?」 「確實,我身邊的人是買不通的,除非——」宇文仁緩緩轉動眼珠,看向他的身後。 「故意被買通。」 宇文信頓了下回頭望去,那個名叫唐永的護衛就站在他的身後,三兩下便將他制伏。 「行了,別再抱著了,雞皮疙瘩都爬滿身了。」 宇文信還在怔愣中,突聽見宇文修再清晰不過的聲音,再見他一把推開宇文仁,彷佛還挺嫌棄地揮了揮衣袍,不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。 他驚愕地道:「你……」 「唐永買不通的,端來的自然是上好大麯,我只是空腹喝多有點醉。」宇文修扭了扭脖子,抹了抹唇上的灰,有些埋怨地推了宇文仁一把。「讓人送酒來,好歹也備點小菜,你也太小氣了。」 「行,三哥下回再入獄時,我肯定備上小菜。」宇文仁認真承諾著。 「去你的!」 他一腳踹去,宇文仁哈哈大笑著,俐落地閃過身。 宇文信看著他倆笑鬧,隱忍多年的火終於燒毀了淬鏈多年的儒雅面貌,怒聲道:「你們兩個聯手玩我!」 宇文修冷睨著他,就連笑意也冷得嚇人,「是你在玩我吧?當年,你挑撥離間讓太子党對付我,令我近乎殘廢,去年你煽動老五和老六逼宮,如今還打算利用我坑殺老四……為人兄長,你可真是了得!」 當年他命都去了半條,在查清真相前連一起長大的太子都無法信任,是太子一直接近他,直到去年老五老六逼宮後,太子提及此事的古怪,他才把自己所查得的告知太子。 其實他也頗猶豫,很多事件都與太子党有關,如果太子硬要插手,等於是打自己的臉,如此,太子還會跟他站在同一邊嗎? 所以在淮州拿到那本帳冊時,實際上他是讓人直接交給太子,讓他決定要不要把帳冊交出去——如果帳冊交出去了,他對太子總算可以信任,才會告知接下來的計劃,順便把薛諾手中關於賑災糧的帳本都交給他,兩人聯手戳破宇文信的陰謀。 他等宇文信動手,等得夠久了! 宇文信冷笑,「是你自己無能才會中計!」 「是啊,當年確實是挺笨的,可是現在……你也挺無能的。」宇文修笑眯眼,笑得極其惡劣尋釁。 宇文信怒瞪著他,而後又放聲笑開,「你以為能逮著我?」 宇文修冷下臉,「你又搞什麼陰謀詭計了?」 宇文仁卻是信心十足,「三哥放心,外頭還有禁軍和錦衣衛在。」 「他們又有何用?」宇文信張狂的話音落下的瞬間,外頭傳來轟然巨響,就連地牢的牆壁都微微震動,彷佛哪裡有崩落聲。 宇文仁和宇文修神色愀變。 「那是火炮的聲響!」 「對呀,只要我進來得太久,我的人就會用昭憐親手設計的鐵火炮攻進來,我也想知道她的鐵火炮效果如何,如今聽這聲響……想必外頭死傷無數。」宇文信笑得俊顏扭曲。「那是你妻子的鐵火炮,操作的會替換成你的暗衛,待你們被炸死,祝家和你的暗衛會一同陪葬的!」 「瘋子!」宇文修拉著太子踏出牢房,往右側望去,果真瞧見右側的牆面破損,鐵火炮似乎就架在那個位置。 宇文仁見狀忙要拉著宇文修走,卻被他扯住,不禁焦急道:「三哥,你還不走?」 「有問題。」 宇文仁疑惑,「什麼問題?」 「心璉說過她設計的鐵管是可以連擊的,可是從剛剛到現在只有一聲巨響。」宇文修沉吟著。「那根鐵管看似簡單,可是設計很精細,如果不會操作的話,可能會……」 「殿下!」 地牢入口那頭有人高喊著,隨即有不少人疾速奔來,待近一些時才瞧清是兩人的護衛和一票錦衣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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