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尋妻千千日 | 上頁 下頁 |
| 六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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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是她嗎? 宇文修沉痛地閉上眼,不敢再細想,只因她確實有可能這麼做。 不……千萬不能是她,否則他就宰了海藍! 正忖著,腳步聲徐徐靠近,停在他的牢門前,他沒望向來人,只聽見牢門被打開的聲響,不知道什麼東西被推了進來,而後牢門又被鎖上。 「王爺,太子讓小的送來溫酒和一件被子。」 宇文修看了眼酒盞和嶄新的被子,再緩緩看向牢門外的男子,對方不算眼生,他見過幾次面,是太子的護衛。 「王爺,太子說了,會儘快讓王爺離開大牢。」 外頭風雪交加,大牢裡猶如冰窟一般,太子差人送溫酒和被子,送來的更是他身邊的人,確實一如他向來謹慎的作風。 「多謝。」他道了聲謝,替自己斟了杯酒,再問:「可知道外頭發生什麼事?」 「尚不清楚,不過這時分大臣應該都已經在午門外等待要早朝,說不準今日早朝會提早。」 「要是知道發生了什麼,能否告知一二?」宇文修淺呷了口酒。 「王爺客氣,小的知道該怎麼做。」 待護衛離開,宇文修獨自飲酒,再一次期盼著敲鼓的人別是祝心璉,否則他真的會宰了海藍! 「哈啾、哈啾、哈啾!」明門外,海藍連打三個噴嚏。 「海藍哥,你不要緊吧?」蘭草一手打著油紙傘,一手撓著祝心璉,看著站在面前替她們擋風的海藍。 「沒事,我壯得很。」他不冷啊,可不知道為什麼鼻子就是癢得難受,感覺像是有人在說他壞話。 「壯得很還連打三個噴嚏。」蘭草咕噥著,打從心底不信。 「蘭草。」祝心璉輕按著她的手。 「我是擔心他。」蘭草還想再說什麼時,瞥見有人急步走來,趕忙噤聲。 「來者是誰,為何要敲登聞鼓?」來者是登聞鼓院的官吏沉聲問道。 「民婦昭憐狀告馮左都禦史和梁大理寺卿,未經查證,栽贓捉拿秦王入獄。」祝心璉立刻遞上狀書。 「你可知道告禦狀必須先鞭三十?」接過的狀書叫他覺得太燙手,秦王昨兒個才被逮,如今剛被休的秦王側妃立刻告禦狀……他待會到底要怎麼把狀書上呈給皇上? 「民婦知道。」 「你恐怕承受不了。」所以,趕緊回去,他可以當一切沒發生過。 「民婦可以。」 「奴婢能否代替?」蘭草忙道,祝心璉含怒瞪她一眼。 官吏正要開口,海藍隨即又搭了一句,「側妃與王爺向來恩愛,誰知道肚子裡有沒有皇孫呢?這三十鞭一打,把人打沒了,就連皇孫也沒了,大人恐怕難以交代,不如……讓在下代領三十鞭,日後還王爺清白,王爺必然要記住大人這分恩情,日後皇孫誕下,皇上也會因此賞而不罰,您說,是不?」 官吏瞪著海藍,腦袋疼得很。 四更天被擾醒便算了,還丟給他這麼大的難題,到底給不給人活? 哪有告禦狀的鞭三十可以代替的?要真讓人代替了,皇上豈不是要降罪於他?可他要真敢讓人鞭這位剛被休離的側妃……他的命也到頭了! §第十五章 再次成親當王妃 四更天,乾天殿上已燈火通明,百官已入殿,一個個盯著跪在殿上的祝心璉,直到殿前太監喊道:「皇上駕到!」 百官聞言,紛紛高呼萬歲。 皇帝往龍椅一坐,看著底下的祝心璉,開口便道:「昭憐,你狀告馮左都禦史和梁大理寺卿,可有真憑實據?」 官吏呈上的狀書已寫明瞭她擔下所有的罪,可憑她一人豈有這本事?兒子被告謀逆,皇帝早已著人暗中查探,倒沒想到她竟告了禦狀……真是恩愛如斯? 列席的馮謀和梁豫得知自己是被告的對象,氣得險些當場罵人。 「啟稟皇上,民婦聽聞有兩位汾州鑄鐵廠的老師傅被押入京了,可找與民婦對質,便可確認此事。」祝心璉嗓音平穩,無一絲膽怯。 皇帝托著腮看向梁豫,朝他擺擺手,梁豫便讓人趕緊將收押的兩位老師傅帶上殿。 等待須臾,兩人便被押上殿,祝心璉回頭一看,兩人皆識得,其中一位正是答應幫她打造鐵管的老師傅。 「龐師傅,那些軍械是我讓您幫我打造的,對不?」 龐師傅見著她,瞬間老臉赧然,話都說不出。 「你說話呀,你不是說了那些箭頭軍械,甚至炮管都是秦王威逼利誘鑄鐵廠打造的?」梁豫不滿地道。 「是我。」祝心璉看著龐師傅,一字一句地道:「是我威逼利誘的。」 「不是!」龐師傅惱聲道。 「是。」 「不是!」龐師傅痛苦地跪伏在地。 他是土生土長的汾州人,從小到大看盡了水患,可是自從祝西臨來到汾州後,一直致力於治水,而面前的小姑娘從尚是個小豆丁時,就常往鑄鐵廠跑,說是要做這做那的。 他起初覺得好笑,可一仔細打量她的草圖,卻感覺這娃兒真是前途不可限量,後來果然如此,她能改良農具,甚至做出清淤泥的翻水車,最後還整治好了汾州水患,不知拯救了多少汾州百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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