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尋妻千千日 | 上頁 下頁 |
| 三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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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正是因為主子不開心,屬下才想逗主子開心。」怎麼他一片苦心,主子就是不瞭解?唉。 又是一卷公文朝他丟去,他更快速地接下,立刻又跪好。 「我讓你找個人找了幾年,你找了什麼?本王瞧你在這兒過得倒是挺好的,周滔還得喚你一聲場主哪。」 說到這兒,海靛立刻跪伏在地,「主子,屬下要是不跟淮州一帶的官員套近乎,又怎麼拿得到十二年前的貪污帳本?」 宇文修精神一振,「找到了?」 「到手了。」海靛立刻跪起身,從懷裡掏出一本帳本。 海青接過手,遞給了宇文修後,忍不住多看了海靛一眼,心道:難怪這傢伙敢捋虎鬚,原來是拿到了主子想要的貪污帳本。 宇文修快速地翻過,面色平淡地看完之後,嗤笑了聲。 海靛不明白主子這抹嗤笑意味什麼,詢問道:「主子,難道這不是主子想要的帳本?」 不對呀,他看過了,上頭確實記載了當初淮州知府梁豫貪了多少再分給底下的官員,就連祝西臨也確實收了。 這本帳本是從漕運總督那兒摸來的,畢竟當初是由漕運總督負責督糧道。 那批賑金和賑糧從京城運到淮州,被層層剝削,而貪墨的官員裡大半都是太子党,也足以證明當初是因為主子鋒芒太露,所以被太子設了套,誘到淮州,先是半路上遇襲,身受刀劍傷,染了毒還一路往淮州趕,又為救人遭火焚,才會險些死在淮州。 「是啊,確實是本王想要的帳本,印證了本王的猜想。」宇文修哼笑著,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。 「主子不開心嗎?」他費了多年的功夫一路往上追查,好不容易才拿到帳本,卻沒能讓主子開心,令他氣餒。 「這本帳本無法將他定罪。」 海靛明白了,卻又忍不住道:「主子,就算無法將太子定罪,但是至少可以剪去太子黨羽。」 「讓太子黨羽減少幾個能有什麼用?」 海靛頓住,無聲歎口氣。 是啊,能有什麼用,依舊撼動不了太子的地位,皇上也不可能因此廢太子讓主子上位,誰也不能彌補主子這失去的十二年和滿身的病痛。 「況且,主謀又不是太子。」宇文修語聲輕輕如喃喃自語。 「嗄?」 海靛正想追問,外頭響起敲門聲。海青開了門,轉身邊道:「主子,海藍回來了。」 「怎麼去那麼久?」宇文修臉色不善地道。 海藍一見主子那個臉色,不禁後悔自己該晚個兩天再回來才是! 宇文修道:「還不說話?」 「主子,是這樣的,那位大娘離開山道後步行走到山下的村落,搭了牛車到淘江鎮宿了一晚,隔天與人同坐牛車到……」 宇文修不耐煩了,「重點!」 海青恨鐵不成鋼地別開臉,怎麼他手底下全都是笨蛋,一個個都不會看臉色,一個個就只會惹怒主子……到底知不知道近身照料的人是他?知不知道惹怒主子之後,他的日子有多難捱? 還是他們都很清楚這一點,所以才裝傻充愣欲置他於萬劫不復之地? 海藍吸了口氣,道:「那位大娘住在成安縣小牛村,因為她都與人同乘牛車,所以屬下只能跟著慢。」 宇文修冷冷望去,連話都不肯說了。 海青一臉嫌棄地對著海藍道:「那位大娘姓啥名啥,家中有哪些人,可與已故的昭侍郎有關係?」如果這小子連這些問題都回答不出來,他保證一會就把他跟海靛那個混蛋一起細在後院毒打。 海藍艱澀地咽了咽口水,「那位大娘姓黃,聽說是十一、二年前和丈夫搬到小牛村,有一對兒女,家中是務農的……對了,聽說大娘以往曾經在大戶人家家中當過奶娘,至於和昭侍郎……屬下沒打聽出來。」 海藍愈說愈惶恐,心裡恨恨地想,到底是哪個混蛋惹怒主子的,牽累他! 宇文修正要發怒,卻聽海靛道:「主子,海藍說的那位黃大娘正是當初昭侍郎家中的奶娘。」 宇文修訝異,「就是她?」 「正是,屬下去過小牛村見過她,想當初屬下幾乎踏遍整個淮州,幾乎是把每一寸土地都挖過,可是……」 宇文修聽不下去了,打斷他的話,直接問:「你有沒有拿畫像給她看?」 「嗄?」海靛有點懵,他剛說那番話的原意只是想讓主子知道他在淮州並非吃香喝辣,而是盡責地尋找昭姑娘的下落,可就是找不著,主子要他拿畫像給黃大娘看,有何用? 「當初昭家被滅門,沒來得及走的下人不管男女老幼皆被殺,你想她為何要搬到偏遠的小牛村?不正是因為怕殃及池魚,你若是有出示本王給的畫像,也許就能借此證明本王並非追殺的那一派,或許就會透露些消息!」 畢竟昭廷的女兒從未在外人面前露臉,敵人是不可能知道那孩子長什麼樣子的,只要是昭廷身邊的人都知道,昭廷向來保護女兒。 海靛愣了下,他確實沒想過這層面,但是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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