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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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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 “沈伯伯,對不起,我一直對你隱瞞這些事,卻還厚著臉皮要你幫我。” 沈建德站在窗前看著外頭的街景,看向陰霾猶若黑夜般的天際,深深地歎了口氣。 “沈伯伯,對不起。” 他歎了口氣,轉過身,抽了面紙給她。“別再哭了,眼睛都腫了,要是你爸爸看見,肯定會把我罵得臭頭。” “你會原諒我嗎?”哽咽著,翁書雅的淚水串串淌下。 “說什麼原諒不原諒?都已經過了六年了。”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。“該怎麼說呢?六年前你跟你爸回台時,我原本就打算要介紹伯凱和仲衍跟你認識,只是沒想到事情到最後會變成這樣。” 一早,待她清醒過來,把所有的來龍去脈說過一遍之後,他才總算明白昨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。 只是,他怎麼也沒料到,事情竟然會牽扯到六年前,更變得如此棘手。 “把一切都推給命運,那是一種逃避。” “但也是一種事實。”沈建德輕揉著她的頭,挑溫柔的字句安撫著她。“也許命中註定就是如此,不管伯凱到底有沒有失蹤,美玥也一樣逃不了這一關,你可以不要把這件事攬在自己身上。” “就算我不想攬在身上也沒用啊,他不會原諒我的。”翁書雅努力地想要擠出讓他放心的笑,豈料還是控制不住淚水。 “書雅。”沈建德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。“伯凱小的時候,父親就已經不在了,他們三兄妹都是靠母親一手養大的,所以身為長子的他和母親的感情自然不在話下,而他的母親因為這種狀況過世,他一時之間肯定無法接受,但不代表往後都是如此啊。” “很難。”她重擰著眉,不斷地深呼吸著。 “我找機會跟他談談。” “不用了,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。”她抹去臉上的淚水。“其實,我一直害怕他知道,現在真相大白了,我也總算松了一口氣,不用老是惶恐度日。” 沈建德看她故作灑脫的模樣,不由得更加心疼。“那麼,接下來,你要怎麼處理你和他之間的事?” “不必處理。”她早已想好所有退路。 “那帝諾怎麼辦?” 翁書雅緊咬著下唇,猶豫了下,努力地勾起笑。“帝諾是他的兒子,我已經獨佔帝諾五年了,是該還給他的時候了。” “不要把人當成物品。” “可是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”她苦笑。“他不想看到我,我也不希望增加他的困擾,而帝諾一直想要個爸爸,所以……我該回意大利了。” “你要回去了?” “嗯,應該是這兩天吧,愈快愈好。”下定了決心就必須趕快行動,不然她很怕自己又會改變心意。“不過,在那之前,我必須先去處理一件事。” “什麼事?” 她不語,靜靜地看向窗外遠方。 儘管心很痛,她還是沒有忘了來到臺灣的另一個任務。 現在她該找點事做,好轉換心情,否則再這樣下去,她會完蛋的。 飯店總統套房裡一片春色,帶著教人臉紅心跳的麝香氣味。 金倪妮慵懶的起身,赤裸著教天使都想墮落的曼妙身軀從歐裡斯面前走過去,進入浴室沐浴。 一會,她穿著浴袍走到一旁的沙發上,點根煙,眯起美眸睇著依舊橫躺在大床上的歐裡斯。 “代理權何時能夠交給我?”她柔聲問著,將不耐掩飾得教人看不穿。 “你很急?”歐裡斯笑道。 “我已經出差一個多月,差不多該回去了。” “那麼,往後我要是想找你的話,就得飛到韓國嘍?”歐裡斯起身,進入浴室。 “能夠蒙你抬愛,是我的榮幸。”她說起違心之論,壓根不困難。 “金倪妮,你很上道。”他從浴室裡說著。 “否則我是怎麼爬上彩惑的總執行長一職的?”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能夠換取什麼樣的利益。 為了得到代理權,她可以不擇手段。 “我喜歡你。”他穿著浴袍走到外頭。 “謝謝。”她回之流利的意大利語。“契約書呢?” “知道了。”他轉回床頭邊,自公事包裡取出一份文件,遞到她面前。“簽吧,這份代理權是屬於彩惑的。” 金倪妮看著契約書,仔細地看著每一個條款,不放過任何細節。 此時卻突地聽見門鈴聲。 “你有叫客房服務嗎?”金倪妮問著,見他搖了搖頭,像是沒打算去應門,她索性起身走到臥房外,一開門,不由一愣。“你?” “你好。”翁書雅對她欠了欠身。 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她不禁好笑地問,“你是想來替你家總裁討回公道?他不是已經冷落你好幾天了,還對他這麼死心塌地?” “我不是為了他而來,而是……”翁書雅臉上勾著淡淡且客套的笑意,大眼往裡頭一探,以意大利語輕喊,“歐裡斯。” 歐裡斯抽著煙,閒適地走出臥房,一看見來人,驚嚇得讓嘴上的煙掉落在價值不菲的地毯上。 “副總!”他面無血色地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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