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親親剪刀手 | 上頁 下頁


  那麼凶她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開端了,不是嗎?最好是凶得讓她沒有勇氣待下去,但他偏不知道是怎麼搞的,看見她面帶委屈又無辜的表情時,那把火便猶若風中殘燭,隨時熄滅。

  有夠孬的!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聞言,她笑逐顏開,巴掌臉亮麗得讓他雙眼發亮,直到她關門離去,他才回神。

  「啐,搞什麼啊?」想的跟做的都不一樣,這不是自找麻煩嗎?

  煩躁地撥著發,正打算要下床梳洗,卻瞥見床頭櫃上擱上了一杯水。

  他昨天放的嗎?

  探手一摸,還是微溫的,應該是她剛才進來時順便幫他倒的吧。連伯凱不在意地喝了一口,大眼倏地微瞠!

  只是一杯微溫的白開水,但是裡頭卻加了一小撮的鹽巴。

  他每天早上一定要喝一杯微摻鹽巴的溫開水,這件事只有老媽知道,為什麼她會知道?

  他立即跳下床,快速梳洗之後,隨即走到客廳,就見她在客廳忙著。

  「喂,這杯水是你剛才拿進去的?」走到翁書雅身後,發覺她正在幫他熨褲子。

  這女人是把他的房間當成廚房一樣來去自如嗎?她是什麼時候晃進去拿褲子的?

  翁書雅回頭。「嗯,有問題嗎?」

  「是沒什麼問題,但……」話到一半,他突地聞到一陣燒焦味,黑眸一眯。「你熨壞我的褲子了嗎?」

  「沒有啊。」她忙著挪開熨斗證明清白。

  「那這味道……」他朝廚房探去。

  「啊!」翁書雅驀然想起,趕緊將熨斗丟下,火速朝廚房狂奔。

  連伯凱心生不祥地跟著走進廚房,看著她拿著鍋鏟很努力地和平底鍋奮鬥,不由得好奇的湊上前。

  「我的天啊,這是什麼?」他乏力地閉上眼。

  「……法國吐司。」她咬了咬唇,將煎成黑炭的法國吐司盛上盤子,隨即拿了奶油刀挑撥開外頭的焦痕。「裡頭沒有焦耶,應該可以吃。」

  她抬眼沖著他笑,發亮的一百度陽光笑臉立時化成暖箭,射進他的心坎裡,化解他藏在心底的穢語惱意,教他什麼話也說不出口。

  能吃是吧,好,他就吃。

  要是出事的話,她最好能夠負責到底。

  「你去餐桌坐好,我馬上就準備好了。」

  睞她一眼,他聽話的拿著杯子走到餐桌旁,看著她忙得像顆陀螺似地在廚房裡猛打轉,結果忙了老半天,還是只是端給他一杯鮮奶和一份半焦的法國吐司。

  不是他要嫌棄,可她真的是個廚房白癡。

  「你不吃嗎?」見她擺定餐點卻站在一旁,連伯凱隨口問道。

  她搖搖頭,笑臉依舊。

  「這裡頭沒下毒吧?」只準備一份,意圖很明顯耶。

  「我為什麼要下毒?」她不禁反問。

  他聳了聳肩,怕下的不是毒而是藥。

  「吃吃看,好不好吃。」翁書雅催促。

  他看著半焦黑的吐司,心一橫,拿起刀子切開,吃了一口。

  「味道怎樣?」她緊張詢問著。

  雖說這不是她頭一次披掛上陣,但卻是頭一次上陣還看得到實品的,味道上應該還可以吧。

  「有炭的味道。」他嚼著嚼著,努力地分析其中奧妙的滋味。「有點苦,有點澀,還有點酸,有點鹹……我能請教你,這到底是哪門子的法國吐司嗎?」

  如果他切一塊丟給維多利亞,不知道會不會把它給毒死?

  「我加了起司和蕃茄片,還有鮪魚肉片,還擠了點檸檬汁,加一點點鹽巴……」看他的表情愈來愈深沉,翁書雅理直氣壯的理由也愈來愈薄弱,講到最後只剩下無聲的呢喃。

  連伯凱無言地把刀叉放下,閉上眼,努力地平撫自己快要沖天的脾氣。

  「總裁,對不起,我會加油的,我保證,在你今天下班之前,一定會把晚餐給準備好。」她一臉慌張。

  「不用了。」他淡道。

  「我會努力的。」她握緊拳頭以示決心。

  「往後都不用了。」他揉了揉發疼的額。

  語氣一軟,她的請求挾帶著濃濃的鼻音。「總裁,不要趕我走……」

  噢,該死的,不准哭!

  用這一招,太陰險了吧。

  連伯凱恨恨地咬了咬牙,努力無視她的乞求。

  「總裁,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,我保證……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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