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拒當賢妻 | 上頁 下頁 |
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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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期一年,時間一到,我們就離婚,所以在簽結婚證書之前,我們必須先簽妥離婚協議書兩份,我們各持一份。」 「我怕你嫁給我之後,就再也離不開我了。」簽離婚協議書顯得多此一舉。 艾娃一笑置之,又接著說:「為了別傷害你女友,所以我們不同床、不同房、不同進出。」提出「三不同」政策。 為了這樁婚姻,她可是煞費苦心,多方面思量,畢竟這段婚姻不是她要的,但眼前卻逼得她不得不要,因為她需要一筆錢,再加上她非常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找她的碴,所以她提出了結婚契約。 「我說過可以不用在意她。」嘖,她壓根沒在聽他說話。 「最後一項,不准約束彼此的行為。我很忙,所以我在家的時間很短,沒有時間整理家務,更別想要我準備三餐。」所以別奢望她當個賢妻。 「嗯哼。」他點頭,算是同意。 「這只是契約婚姻,一種形式上的婚姻,所以我們的生活步調和圈子還是跟婚前一模一樣,彼此互不干涉。」在搭車前來的路上,她便已經把所有的細節都想好了,只差沒有白紙黑字,再找個律師為證。 「你就這麼有把握不會愛上我?」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、說短也不短,剛好是最能夠試探人心的時間長度。 「我才想要告訴你,千萬別愛上我,我不會負責的。」醜話說在先,省得往後為無意義的事爭吵。 「無所謂,我只要讓你愛上我就好。」她愈是這麼說,愈是激起他高昂的征服欲。「等著吧,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。」 艾娃笑而不語。 十二點一到,灰姑娘的法術失效了,而她的耐性也用完了。 和她剛上任的先生來到飯店蜜月套房,門一關,她隨即不耐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,開始拔下身上昂貴的首飾。 「你在幹麼?」被灌得有八分醉的敖定傑粗喘著濃厚酒氣走到她身旁。 「把東西還你。」發飾、耳飾、項煉、手環、手鏈,還有戒指……該死,她手上怎麼會戴那麼多戒指?金的、鑽的,全都閃閃發亮得刺眼,活像是個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超級暴發戶。 她總算知道她那幹死黨們為什麼會笑她了。 「那些全部都是給你的。」他將她拔下的首飾整齊地排列在梳粧檯前。 「我不要。」她半掩星眸,感覺睡意已經將她侵襲得沒有半點耐性可百,拔戒指的動作更加粗魯不在乎。 「不要亂丟。」她丟一個,他便快手接過一個。 她動作飛快地拔著,就連白手套也一併拉掉。 「娃,這個不用拔,那是我送你的結婚戒指。」看她動手拔掉右手的戒指,他不由得阻止著。 「你叫我什麼?」心停跳了半拍,她微眯起眼。 噢,天,他身上的酒氣醺得她快要醉了,她今天什麼東西都沒吃,酒倒是喝得不少,此時此刻的她,可是拚著最後一絲意志力強撐著不倒。 「娃啊,你的朋友下都是叫你娃嗎?」他露出被酒精醺暖的笑。 「不要這樣叫我。」聽起來好怪。 她把手上所有累贅飾品都取下,開始動手準備脫掉身上大紅色鑲金邊的旗袍。 「我幫你。」他動手拉下她身後的拉鍊。 「嘿!」她趕忙跳開,回頭瞪著他,心頭卜通蔔通跳顫得渾身驚栗不休。「醉了就趕快去睡。」 她連忙逃進浴室裡,想要抹去他指頭滑過背部時的古怪觸感。 「你要幹什麼?」他走到浴室門前敲門問。 「我要洗澡。」她的頭已經被髮膠給黏成硬塊了,再不洗,擺著當化石嗎? 「我也想洗,我們一起洗,好不好?」他粗嘎喃著。 「你下午已經洗過了,幹麼還洗啊?」她沒好氣地喊著,將他性感得令她心驚膽跳的聲音丟到腦後。 快速把身上衣物脫掉,將頭上的髮膠徹底洗淨,就連精神也清醒了七、八分,至少不再像剛才那樣,好像大腦被隔絕,指令總是無法精准地傳輸到四肢百骸。 洗淨完畢,她才發覺,自己根本沒有帶換洗衣物入內。 包著大浴巾,像只貓般躡手躡腳走出浴室,發覺他早已乖乖上床。 這個人怎麼這樣?說好不同床的,結果他竟然趁她洗澡霸佔了她的床?! 她今天站了多久,奔波了多久,而他竟連張軟軟的床也不給她?簡直是令人髮指! 從行李袋取出舒適的睡衣換上,把發吹得半幹之後,她只好從櫃子裡再拉出一條被子,很可憐地準備睡在沙發上。 她拉著被子全身蜷縮在沙發上躺著,但不知道是空調出來問題,還是她剛才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所以洗的水太冷,抑或者是半幹的發,導致她現在怎麼縮都還是覺得身子好冷。 轉過身,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好安穩的他,心裡閃過一抹恨意,忍不住要咒他。 沒人性,是男人就不該讓女人睡沙發! 扁起嘴,恨恨地瞪著他,瞪著瞪著,不由得想著反正都已經同房了,如今再同床,應該也無所謂,是不?只是睡覺而已,有何不可? 她爬起身,被冷意驅使著暫忘了自己提是合約,爬上了床,鑽進了暖暖的被窩裡,發出了滿足的低吟。 啊啊,好舒服啊……好軟的床、好暖的被子,天啊,她好幸福! 天堂該就是這般溫暖,極樂就是這種感覺吧? 忍不住貪戀著這份幸福,偷偷地再朝暖氣散發處前進。她輕輕地以背偎在他的懷裡,果然瞬間全身烘得溫熱舒服,眼看著就快要渾沌進入夢鄉。 半夢半醒之間,發覺吹拂在她頸項的熱氣愈發接近。 大手挾帶著熾燙的熱意橫過她的腰際,她迷醉地拉起他的手擱在腮邊,溫暖她微涼的臉,憨傻地勾起滿足的笑意。 驀地,身後的男子微微使勁,將她帶往他的懷裡,兩人貼覆得幾乎沒有半點空隙,她原不以為意,任由睡意幾度叩門,直到那雙原本貼在她腮邊的大手不安份地溜下,鑽進她的衣衫裡頭。 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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