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娘娘回宮 | 上頁 下頁 |
| 四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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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母親的姊妹,不是叫姨娘嗎?」原來他比較在乎的是這些問題。「天衡才三歲,他認為我是爹爹又是娘,加上知瑤老跟他胡說我愛看男人,要他盯著我,所以他才會……胡說八道。」 她只能說,三歲的娃正處在似懂非懂的年紀,真的很難教。 「你喜歡盯著男人看?」他不快地眯起眼。 「我喜歡男人啊。」好看的男人總是賞心悅目,尤其當她發現這裡出產美男子時,她的眼睛一直都挺忙的。 「就是這句話誤導了朕。」闌示廷哼了聲,道:「孩子的父……算了,別說了,朕不想妒忌那個男人。」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。 她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,聽著他沉穩的心跳。 他沒有察覺,完全沒有。 貼近他,心隱隱發痛,她替他悲傷著。 世上最悲傷的莫過於此,魂牽夢縈,他卻不知最愛的人就在面前。 而她要主動告訴他嗎?又該如何告訴他?說公孫令已死,而她鐘世珍占了這副軀體?他大概會以為她瘋了吧。 算了,既然他沒認出,她又何必說。 說了,他痛,她難過,何苦? 而眼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——「示廷,你……」 「嗯?」他的頰摩挲著她的,雙臂圈緊她。 「你……喜歡我嗎?」 「還用說嗎?」 「可是我有個孩子……」這一點很重要,因為她不可能捨下天衡,就算她再愛他,她也不可能為了愛他而捨棄天衡,何況天衡極可能是他的兒子。 闌示廷停頓了下。「等到宮中平靜了,再把他帶進宮中吧。」 「真的可以?」 「小傢伙挺得朕喜愛,把他帶進宮也沒什麼不可以,不過得等一段時日。」至少要等到將束兮琰除去,否則把小傢伙帶進宮,只怕徒添危險。 「所以你是打算一直把我留在這兒?」 「不成嗎?」 想著他雙眼不便,仍然堅持每年搭船走一趟浴佛河,只為了尋找公孫令,尋找著早已不存在的人,教她心疼不已。 這樣的他,教她想要伴在他的身旁,哪怕要她永遠當個替代品都可以,只要他可以快樂一點。 笑眯了眼,趁他不備,她輕啄了下他的唇。 「就這樣?」他垂斂長睫笑問。 「我會的也差不多這樣。」她是入門新手,想要她進階,他可能要撥冗教導。 闌示廷勾斜了唇角,將她打橫抱起,毫不遲疑地走向四柱大床。 「你……你其實看得見吧?」哪可能這麼精准地走到床邊,壓根沒踢到椅凳或磕到桌角? 「這兒是朕的寢殿,朕的生活起居都在此,有誰比朕清楚裡頭的擺設?」他好笑地將她擱在衾被間。 「你……一開始就讓我待在你的寢殿?!」原來一開始就圖謀不軌! 「不成?」 「也不是。」只是她有點緊張,有點難為情。 她羞澀地等著他的下一步,豈料他只是坐在床畔看著她。說看嘛,他又看不見,但他的目光偏又精准地落在她臉上,這意味著—— 「朕在等你寬衣。」像是察覺她的疑問,他好心給了解答。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。寬衣?難道當皇上的都這麼殘,連脫衣服也要人幫忙?不過…… 他看不見,也許是有點麻煩,她就勉為其難地幫他好了。 還好,他的衣袍款式和她慣穿的相差不遠,一會就連中衣也一併褪去,目光落在他如刀鑿般的胸膛上。 「你的胸口有很多細小傷痕。」她輕撫著他厚實的胸膛,想起上回侍候他沐浴時,只隱約看了個大概,如今一看才發現細碎傷痕竟是佈滿他的胸腹之間。 「嗯,朕被刑求過。」他啞聲道,喜歡她的手指在他身上遊移著。 「嗄?」他以往的身分不是雒王爺嗎?身為王爺,竟會被刑求? 「都過去了,朕現在是一國之君,還有誰能刑求朕?」他無所謂地笑了笑,俯身摸索著她的臉,輕輕地吻上她的唇。 她微微顫著,像是永遠也習慣不了如此羞澀的親密,隨著他的纏吮,陌生又熟悉的火花在體內綻放,尤其他的手滑進她的衣袍底下,她幾乎要停止呼吸。 溫熱的掌輕撫過她的胸,教她整個人瑟縮了起來,可偏偏又是恁地渴求著他。那是種吊詭而難以形容的感覺,彷佛她承接了部分的記憶,還記得他如何地愛撫她,一如她在朝巽殿上,記憶如潮水般地不住襲向她。 …… 他是混亂的,他竟分不清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誰,他用同樣的方式取悅,卻得到同樣教他瘋狂的感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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