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奴兒女皇·下 | 上頁 下頁 |
| 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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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是說你不濟,是怕你的傷口又裂開──」還沒說完,嬌軟娃娃音立即慘遭「滅口」。 李弼吻得輕柔,汲取她唇腔內的甜美,半點調情之意皆無,反像是粉落細雨,軟柔地灑滿在她的眉間唇瓣。 這個吻舒服得教她閉上眼,早已累癱的她因為他的親吻而一路朝夢裡跌去。 好半晌,李弼才結束了吻,看著她勾彎的唇角和緊閉的眼,不舍地又吻了吻她的頰。 這丫頭,只知道怎麼照顧別人,卻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。 「不押著你睡,你還真以為自己成了鐵人了?」他暗罵,滿是心憐,又親了親她的唇。 「王爺,晚膳準備好了!」黎少秦無預警的推門沖入房內。 說時遲那時快,李弼翻身扯被,瞬間將懷中人護得妥當,再起身將他一腳踹出。 「啊~」黎少秦被踹得朝明外疾飛,跟在後頭的公孫燕閃避不及,也只能使力擋下他,卻擋不住他被踹飛的力量,狼狽地與他一併跌落地,同時,他的唇吻上她的。 時間突地靜止,只見一雙桃花眼興奮激動,清麗水眸則暗掩殺氣。 「去死!」公孫燕轉眼化身母夜叉,先給他一拳,再給他一腳踹開。 寢房的門早已掩上,李弼反身回床榻,確定舒雪尹睡得極為安穩,才緩步走出房。 「少秦呢?」 「在那頭。」公孫燕粉頰羞紅,指著還趴在地上的人。 李弼不以為意地掃了眼,便說:「本王今天要在這亭子裡用膳。」 公孫燕雖不解,但還是應聲而去。 他走進寢房外的一座架空亭子,兩方有未綻的牡丹叢,而左手邊則銜接曲楀,可欣賞湖泊上的荷葉。 一會,下人進涼亭布菜,就連黎少秦也抱著肚子踏進亭內,面有痛苦,偏又咧嘴笑得很開心。 「你笑得挺樂的?」李弼上下打量他。「下次要進門,先敲過。」 「屬下遵命。」偷了一次香,夠他回味很久了。 黎少秦笑嘻嘻地走到他身後,眼見心上人走來,不斷朝她擠眉弄眼,卻換得她一記殺氣騰騰的瞪視,讓他又哀怨地扁起嘴。 待亭內石桌已佈滿菜,暫住在王爺府的御醫也跟著踏進亭內。 「王爺,用膳之前請先喝藥。」 李弼垂眼看了下,勾起邪魅的笑。「御醫如何稱呼?」 「下官歐致生。」 「歐御醫,本王近來老覺得身乏無力,你道,這是怎麼了?」他聲輕如魅,懶倚在石柱上睇著他。 歐致生想也不想地道:「王爺受了重傷,雖未傷及心脈,但毒性攻心,可能是餘毒未清所致。」 「喔?歐御醫連把脈都不用,就能猜得如此準確?」他的笑聲邪氣,尤其當他在試探人時。 黎少秦和公孫燕都曉得,於是在瞬間戒備起來。 歐致生頓時冷汗直流。「王爺昏迷時,下官已經探過王爺脈象,猜想應該是如此。」 「那何不再為本王把一次脈,看本王的身子恢復得如何?」李弼笑得懶洋洋,鳥瞳卻冷若寒月。 猶豫了下,歐致生走向前,探手為他把脈。 自傷重以來,李弼不曾再戴上手套,這時他反手扣上歐致生的手,屬於他的過去瞬間如流水般滑進腦海。 「王爺?」歐致生驚惶失措地看著他,想抽手卻又不敢。 「歐致生,你好大膽子,竟敢與後宮盧昭允有染,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殺頭大罪嗎?」李弼語輕字重,凜目生威,扣上的指幾乎要掐入他的骨肉裡。 黎少秦錯愕地看著主子。衙司並未接獲此事密報,王爺靜養多日,到底是從誰口中得知?他疑惑地看向公孫燕。 公孫燕比他更錯愕,不解為何李弼竟會在黎少秦之前刻意顯露天賦。 歐致生震愕得說不出話,好半晌才跪下。「王爺饒命、王爺饒命!」 「你得罪的不是本王,本王豈會要你的命?」緩緩鬆開手,他佯歎,「唉,你怎會一時走錯了路?若是你循規蹈矩,他日必定是御醫館受重用的御醫,怎會為了後宮女子而落得滿門抄斬的命運?」 聽到滿門抄斬,歐致生立刻撲向前,李弼未等他接近,便一腳踹開他,嫌惡地抺去指尖殘存的觸感。 「不過,本王也不是救不了你。」 聞言,歐致生趕緊又爬跪到他面前。「王爺救命!」 「本王只要你回報,鳳凌王每日皆喝下藥汁即可。」 此話一出,歐致生渾身無力得幾乎跪伏在地,驚顫得說不出話。 「怎麼,你不肯?」烏履鞋就踩在他的手上,緩緩使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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