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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四


  龔不悔抬眼,兩兄弟立刻恢復正常,臉上波瀾不興地看著她。

  「金語、玉音,你們兩個先出去。」

  「二爺,五爺說了要咱們緊眼著二爺。」鞏玉音沉聲道。

  「你們是我的人,還是五爺的人?」龔不悔沒好氣地問。「在這雋王爺府裡,還能出什麼岔子不成?」

  最大的岔子就是那傢伙啊……鞏玉音目露凶光地晚著婁戰來。

  他微揚起眉,突地皺眉,低吟了聲。

  「怎麼了?」龔不悔忙問,查看著他。

  「背有點疼。」

  「是剛抹的藥太多,所以疼得厲害?」大夫給的玉白膏實在好用,然而剛敷上時總痛得教他咬牙忍時,不過抹了幾日,表面長痂之後,也不曾聽他再喊疼。

  「不打緊,就讓我這樣歇會兒。」婁戰來說著,把頭枕在她的腿上。

  見狀,鞏金語已不自覺地握住佩劍,而鞏玉音更是不自覺地沖到主子面前。

  「你幹麼?」她抬眼問道。

  「呢……小的想,不過就是這麼點小事,何不讓小的來?」他腦袋轉得極快,拍拍有力的大腿。「小的大腿比較有肉,怎麼壓也不疼。」

  「太硬。」不等龔不悔開口,婁戰來嫌弄地駁回。

  鞏玉音眼角抽顫著,「婁皇子不躺躺看怎麼知道?」

  「太醜,會傷本皇子的眼。」他似笑非笑地說。

  鞏玉音面貌極剛硬,性子急操又沉不住氣,而他的兄長鞏金語則和他相反,慢郎中又是個淡定性子。據他所知,這兩人統領龔閥不少兵馬,在龔閥裡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狠角色。

  但再狠又如何?他手中有王牌。

  「說什麼太醜,真是太失禮了,玉音只是長得有些兇惡。」龔不悔低聲道。

  鞏玉音聞言,險些滑下兩泡淚。長得兇惡和長得醜……有什麼差別?

  正無奈哀怨之際,外頭響起細微腳步聲,他像陣風般地開了門,就見房旭引和相太極領了個人走來。

  那人眉宇之間和房裡那個妖孽有些相似……

  「玉音,通報婁皇子,婁月二皇子來探視他。」房旭引時鞏玉音說著。

  他嘴角抽搐著。果真和那妖孽有關係。

  「婁皇子,婁月二皇子探視。」他走回房,有氣無力道。

  婁戰來聞言,不禁微起身。他都忘了之前要落夜先回婁月告知他要帶不悔回去的事,如今都過了一個月,也虧矛飛能找來。

  不一會,房旭引帶著婁月二皇子進房。

  「什麼嘛……氣色看起來明明就很好,龔閥五爺還把你說得像快死了一樣。」婁予飛揚笑,邪氣說笑之間,和兄長有幾分相似。

  「就差一口氣,你是不是很失望?」婁戰來似笑非笑地說。

  「也還好。」他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,看向兄長身旁男子裝束的龔不悔。「大哥,這位是……」

  「不悔,舍弟愚昧,還請海涵。」婁戰來一臉無奈地介紹。

  她微揚眉,這才意會這沒良心的對話,是他們兄弟間慣常的相處方式。明白之後,她才忍住了氣。說什麼快死了……他如果不是戰來的弟弟,她肯定得要打得他走不出這扇門。

  婁予飛上下打量著她,輕柔漾笑。「龔閥二爺,家兄駑鈍還請見諒。」那如出一轍的挖苦口吻,教龔不悔忍不住低笑出聲,再仔細看他面貌,尤以那眉眼還有那身瀟灑不羈的氣質最相似。

  「不悔,去端壺茶來。」

  婁戰來話一出口,立即聽到拔劍的!!拉聲,房旭引和婁予飛不由得回頭望去,只見鞏家兩兄弟神色像要噬人。

  「金語、玉音,陪我去端壺茶來。」龔不悔立即起身。

  她知道,他有些話要和自家兄弟談,她不便在場。

  「是!」刷的一聲,兩兄弟同時收劍入鞘,和她一道離去。

  「真是訓練有素呐。」婁予飛忍不住誇讚。

  「讓兩位皇子見笑了,在下先告退。」房旭引也端出招牌笑容離去。

  「大哥,想和龔閥來往,恐怕得多幾條命才夠用呐。」他端詳兄長良久才道。「你要落夜傳訊,結果我和母帝等了好幾天等不到人,聽聞在出曜見的水門前有船失事,才一路尋到這兒。」

  「抱歉,我忘了托龔閥傳訊。」

  「是忘了,還是你另有打算?」婁予飛笑得壞心,瞧兄長斂睫不語,他又繼續道。「聽說龔閥女王進了弋風皇宮後被囚禁。」

  「是嗎?」

  「我說……難不成你不打算要迎娶龔閥女王為後了?」他對龔閥的瞭解,是從兄長的書信中得知,也知道真正的龔閥女王是龔不悔,而龔不悔在這,那在弋風宮中的肯定是假貨。

  「予飛,世局正亂,有些事也不是我說了算。」這幾日他在靜養,但不代表他時外頭的事不知情。

  已經一個月了,風華到現在還沒有半氨消息,恐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
  「大哥,你到底在想什麼?當年你到弋風當質子,為的就是將龔閥女王帶回婁月,依我對你的瞭解,不管是用什麼手段,你都會做到,為何你現在反倒是三心兩意了?」婁予飛打量他的氣色。「你要是有心,早就啟程回婁月了,冒牌女王被囚禁在弋風宮中,再也沒有比現在還要好的時機了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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