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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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婁戰來走在龔閥分坊裡,到處皆有侍衛巡邏戒備,猶如進入一座小宮廷似的,然而再多人也阻檔不了他想見龔不悔的決心。 只見他身形如鬼魅,閃過巡邏侍衛,來到主屋龔不悔房間附近,適巧聽到她的怒說聲,「全部都出去,誰敢靠近我就打誰!」 那怒嗓引得他陣陣笑意上湧,探在暗處的他見房旭引苦著臉離開房,而鞏家兩兄弟則守在門外。他忖了下,縱身躍上屋簷,身輕如燕地縱走,直到繞過房的另一側,拉開了窗子—— 「誰?」 「噓。」婁戰來飛快地自窗子鑽進,順手把窗子拉好。 龔不悔正氣惱地坐在桌邊,一見是他,正喜得要起身飛撲他,卻聽見門板像是要被推開的聲響,她厲聲道。「我正要脫外袍,誰敢進來?!」 門板立刻被壓得死緊,連一丁點縫隙都不留。 確定不會再有人開門,她才可憐兮兮地走向他,小臉貼上他胸膛,「好討厭,我好像被軟禁了。」 「怎會?他們是疼惜你。」他輕柔地將她摟進懷。 「可是……他們不讓我見你。」 「誰教我素行不良?」他不以為意道。 龔不悔微揚起眉,「所以我以前真的見到你就像耗子遇到貓?」 「嗯,就像青蛙遇見蛇。」 她沒好氣地往他胸口一拍,「你最好是可以一口就把我給吞了。」 婁戰來低低笑著,他就喜歡她在懷裡撒波。 但外頭卻突地有了動靜——「二爺,房內有人?」 「廢話,我不是人嗎?」她沒好氣地說。「我要睡了,你們誰都不准吵我!」 「……是。」外頭那道嗓音說有多沮喪就有多沮喪。 她拉著婁戰來往床上一倒,還沒開口抱怨,便聽他道。「鞏家那兩兄弟肯定在外頭哭了。」他邊說邊拉起被子替她蓋安。 「有這麼嚴重?」她微詫,疑惑自己真有說重話。 「嗯,鞏家兩兄弟向來是形影不離地跟在你身邊。」 龔不悔好可冷地扁起嘴,「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,一直很火大……我也不是故意要凶他們,可誰讓他們老在我面前說你壞話。」 「喔,說了什麼?」 「就說你要帶我去婁月,根本是心懷不軌,說你知情不報房心巨測,說你……啊,不說了!」她在他懷裡蹭著。「煩死了!」 「我要帶你去婁月,是為了要避開他們,我知情不報,確實是房心巨測,因為我想要獨佔你。」他低聲喃著,輕撫著她白嫩貝耳。「我想要帶你離開這些是是非非,悠游自在的過水上人家。」 「……我們走得了嗎?」 「會有機會的。」婁戰來親吻著她的發頂。「不過,你捨得拋下這一切嗎?」 「我不知道。」她想起龔風華說她是她的替身,總覺得心底莫名不安。 「那就別想了,先好好地睡上一覺。」 「你到底和風華說了什麼?」她突地抬眼,像是不問出個答案絕不善罷甘休。 他低低笑道。「好,明兒個我再列個表,讓你瞧瞧風華眼我要了多少聘金。」 「風華……你叫得可真親熱。」她噘起了嘴。 見狀,婁戰來忍不住笑得壞心眼,「你剛剛喝醋了不成,要不我怎會聞見一屋子的酸味?」原來追問那麼多,純粹是因為她吃味了。 「你!」要不是顧忌外頭有人守門,她肯定要跳起來大聲嚷嚷。「我多吃虧,忘了以往的事,當然就不知道你跟風華是什麼交情,你跟她那麼要好,她容貌又絕美無雙,我……心裡當然不舒服。」 「風華要是聽你這麼說,肯定想哭。」 「我也不願意啊,我知道風華待我好,可是可是……」這心情就是由心不由人嘛,根本控制不了,再加上她被軟禁在房內,就連用膳都得獨自一人,她當然會胡思亂想。 「今兒個是我頭一回見風華穿女裝,美則美但不對我的味。」他沒好氣地將她樓得更緊,「放心吧,除了你,我的心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。」 「不許騙我。」 「等到了婁月之後,就讓你穿回女裝……等世局一穩定,咱們就走,誰都攔不了。」雖說他答允了風華要為不悔得到帝位,讓整個婁月成為她最有力的靠山,但他真正想做的是,把帝位讓給二皇弟,如此一來才能陪她雲遊四海。 但是先決條件是,龔閥必須完全退出弋風,而風華也得要全身而退才行。否則那些雜事不做處置,就怕沒完沒了。 「說好了,你得說到做到。」 「當然。」 抱著她,他只能期許風華真能完成最後一項使命,一旦失敗……恐怕就得要兩國開戰了。 幾日之後,他們前往婁月的時間到了,龔不悔才得知龔風華和左不群亦挑選在同一日離開,但卻不是和他們一道去婁月。 「你們要回弋風?」 一行人來到渡口,先送走了欲回觀永的相太極,上船前,她看龔風華軟弱得只能坐在軟轎上,由兩名貼侍扛著軟轎,總覺得哪裡透著不對勁。 「是啊……子凜,從此以後,你想去哪就去哪,誰都不能拘束你。」她笑抹了一麗水眸。 龔不悔微皺起眉,總覺得她話中有話。「我到了婁月,是要出閣,你們不陪我去嗎?」她以為這等大事,他們應該都會一同前往才是。 「沒法子,我得回去算算咱們龔閥還缺了什麼,才好要婁皇子將聘金給湊足才成。」龔風華打趣道。 「……你是不是滿了我什麼?你明明還虛弱得緊,為什麼急著要前往弋風,為何不先靜養到身子復原再走?」她的腦袋像是被蒙上了塊白紗,有些地方透亮,有些地方朦朧,讓她看不清事情,只能無助地乾著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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