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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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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走吧,到艙樓,可以遠眺整個怒濤江。」婁戰來不給她傷春悲秋的機會,牽著她的手上了艙樓。 艙樓像間小閣樓,裡頭備有簡單的床和小桌,三面皆有大型推窗,方便行船偵探前方。 如婁戰來所料,映入限中的怒濤江景觀,果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。「哇……分水嶺就在前頭,到時候咱們要往西還是往南?」 「這個嘛……」婁戰來笑睞遠方,笑意卻突地僵在唇邊。 「到底是往南還是往西?」等不到回應,她不由得回頭望去,卻見他錯愕地看著遠方。 她微眯起眼,可見前方有艘大型樓舫,造型頗新穎,尤真是那船首的水鳥造型好似在哪見過。 「落夜,轉舵,讓開主水道。」婁戰來突地朝底下喊著,「揚開重帆篷。」 「是。」 「這河面這麼寬,沒必要讓吧?」不悔不解地問。「況且咱們現在是順風,沒必要連重帆篷都揚開吧,你是打算快點離開這兒?」 「省得待會儷人跳上船。」 瞧他說得一臉正經,她忍不住笑露編貝。「早不見儷人的身影了,況且這船身這麼高,她恐怕也跳不上來。」 婁戰來也笑著,但雙眼專注地瞪著前方逐漸靠近的船,那船張揚著紅底黑字金流蘇的旗幟,上頭寫了個龍飛風舞的「龔」字。 那是龔閥的船,而站在甲板上的人是……龔閥五爺房旭引和鞏家兩兄弟! 他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,倒到一旁的床板上。 「戰來?」龔不悔不解地看著他。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 他看似和尋常沒兩樣,但他的眉卻不自覺地深鎖著,好像在擔憂著什麼。 「如果是夢,就會有夢醒的時候……不悔,我不在夢裡吧。」他啞聲喃道。 就快要離開了,只要離開怒濤江,過了觀永再轉進通往曜見的穆勒河,直接柱南通往南方海洋,就可以脫離龔閥的勢力範圍。 可偏偏在這當頭遇到龔閥的船……還是說乾脆往西,直接回婁月? 「你當然不在夢裡。」她沒好氣地笑著。「或者應該說,不管是在夢裡夢外,咱們都會在一起。」 她敏感地察覺他在不安,卻不能理解他的不安是從何而來。 「不悔……」唯有緊摟著她,他才能安撫自己。 兩人靜靜地躺著,等兩艘船交會而過,他才暗松了口氣,大手不斯地撫著她的發,輕撫著她白嫩的貝耳。 「喂,天色還很早……」她嬌羞提醒著。 「把窗子關了,不就天黑了。」 見婁戰來真起身要關窗,她趕忙阻止,「把窗子關起來,這……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?」雖說這艘船上加他們在內只有三個人,但還是很羞人的好不好。 「落夜在舵房裡。」 「分水嶺就快到了,你應該……」 話未竟,已被他封口。他吻得又濃又重,像是要將她吞噬了般,大手已經鑽進她的衣衫底下。 她羞得想阻止,然而他的吻像火般,燒得她渾身發燙軟下,根本無力阻止,直到—— 「主子!」 落夜焦急的呼喊傳來,令婁戰來猛地起身,推開推窗,往後瞧去,只見龔閥的船不知何時掉頭,從後方直追而來。 他抹起眼,竟瞧見相太極和儷人在船上,他忍不住暗咒了聲。該死,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手下留情,應該直接滅口,不該讓儷人有機會說出一切。 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龔不悔滿臉通紅地整理衣袍,抬眼瞧他表情冷鴛。跟著站到他身旁,瞧見後頭是剛剛交會而過的船。「這船剛剛不是和咱們交會,怎麼現在又回頭跟在咱們後頭了?」 她可以一眼就分辮出來,是因為船首上的水鳥造型,她的眼力沒有好到可以瞧見船上有什麼人。 「落夜,加速前進,約莫再十裡,右手邊有條分支,轉過去。」他沉聲下令。 那條分支是條漕運水道,可以連接通往婁月的無定河,重要的是水較淺,對方是大型樓舫,轉進淺水,恐怕就要擱淺了。 「怎麼突然轉向分支……」龔不悔垂著眼思索,腦袋像是出現了所有水流地圖,知道那分支是通往哪。「咱們不是要沿著曜見的穆勒河往南嗎?走那條分支可是會到婁月的。」 「暫時先這麼打算。」婁戰來神色嚴肅地看著龔閥的船一寸寸地逼近。 大型樓舫上是四重帆,船形是她設計的水鳥造型,艙底還有水手搖槳,速度自然是不同凡響,照這速度看來,恐怕是撐不到他們轉進分支了。 「難道後頭的船是追兵?」龔不悔猜測著。 婁戰來張口,卻不知道該做何解釋,見她已經快步下了艙樓,他也急著跟她下艙樓。「不會,你要去哪?」 「這船上有雋王爺準備的許多乾糧和衣服,還有……」龔不悔掀開甲板暗門,從裡頭取出幾顆火彈,甚至還有火弓箭。「這是我跟雋王爺要來以防萬一的。」瞧她拿起弓箭,箭上綁著火,他連忙扣住她的手。「你要做什麼?」 「炸了他們!」 「不行!」 「為什麼?」 「因為……」 「主子,船靠近了!」落夜的急喊聲落下。 婁戰來在甲板上,就見龔閥樓舫從船後急速超前,兩艘船瞬間平行。 就見房旭引站在甲板上,冷眼瞪視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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