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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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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重點不在於船隻的設計?”龔不悔將紙筆一放。 “不,船隻自然也要改良,總是有助於行船。”婁戰來拿過紙筆,在上頭畫著簡單的山脈水流地圖。“只是這裡剛好是鷺嶺脈尾,由於百年前地動造成了山形走樣,山岩像春筍般立于江面,會造成切風,船隻難行,但要是除去山岩再建運河,這狀況應該就會改變。” “若是如此……要除去的山岩,應該就是這幾個,然後再從這裡截彎取直。”她從彎曲的江水一頭,橫畫接到彎曲的另一頭。 “聰明。” “不過,建運河只要計劃周詳,費上幾年工夫便可成,但要除去山岩……這工程可就不小,得費上很多時間。” “直接用炸的。” “那不好計算,況且……要怎麼炸?” “像這種立于江面上的山岩,底下肯定都被沖側出坑洞,等退潮時將炸藥擱置在坑洞處就行了。” 龔不悔聽到這,看向他的目光頓時無比崇拜。“原來還有這種做法……可這得要極諳水性的人去做才行,而且火藥劑量也要拿捏得當。” “可不是,但這些事不需要咱們去頭痛。”婁戰來輕撫著她的發頂。“倒是你想好要怎麼修補那艘被炸壞的船了沒?” “雋王爺說過,船首損壞的部分不大,艙底的部分已經著手修補,而我想要趁機在船首多添個造型,看起來比較成風。”說著,她又搶過紙筆,蘸了墨在上頭畫出船樣,而船首的地方則畫了一個龍頭。 “……蛇?” 龔不悔橫他一眼,沒好氣地回道。“最好是你每次都猜蛇。” “……每次?” “嗯,我之前作了個夢,後來我猜那個人肯定是你。”她乾脆把筆交給他,他既然能把龍雕得那麼漂亮,作畫應該更是難不倒他吧。 婁戰來接過筆卻沒動手,只靜靜地注視著她,“夢裡頭是什麼情境?” “那時候我還很小,我在雕木頭,你卻笑我在雕蛇,我氣得說蛇會有角嗎?”她說著忍不住低笑,笑了好一會兒,卻瞧他一點反應都沒有。“我猜錯了嗎?那人不是你?” 她用記憶碎片拼湊出殘破的過去,而每個碎片裡頭一定都有他,不管是在什麼困境裡,他都保護著她。 是他,但……“……你恢復記憶了?”拿著筆的手微顫著。 他的美夢就快要醒了嗎?他應該快點做個了斷吧?決定當個君子還是小人的時間已經到了? “沒,我只記得你。” “沒有其他?” “沒有,所以我在想……我一定很喜歡你,所以才會只記得關於你的事。”她輕撫他瞬間蒼白的俊臉。“戰來,你在擔心什麼?” “……沒。”手動了動,開始作畫,畫出她想要的龍。 “對,就是這個樣子……栩栩如生,像是瞬間就會騰雲駕霧飛上天般的龍。”她貼近他,看著威風凜凜的龍在他的筆下逐漸成形。 “你又見過龍了?”他好笑道。 “就是這種感覺,威風霸氣。”她在他的耳邊說著,熱氣捧過他的耳朵。 “不悔。” “嗯?” “靠太近了。”她的胸幾乎貼在他的背上,儘管她的胸上系著束布,他依舊可以感覺到柔軟。 “啊!對不起,我忘了你的背部有傷!”她趕忙跳起來。“疼嗎?疼嗎?” 婁戰來笑看著她。他在意的可不是傷,而是兩人靠得太近,會讓他選擇當個小人,先將她占為己有。 “不疼。” “怎麼可能?你把袍子脫掉讓我瞧瞧。”說著,她已經動手脫他的衣衫。 知道勸阻無效,婁戰來由著她脫,露出他肌理勻稱的體魄,再緩緩地解開纏在身上的布巾。 “你的傷好得很慢。”看著他身上才剛結癡的傷口,她皺起眉。 “大概吧。”他不怎麼在意地回道。 “會不會是藥不好?還是請王爺再找個厲害的大夫來吧。” “不用了,我的體質就是如此,傷好得比較慢。” “有這種體質嗎?”她緩緩地幫他纏上布巾,但看著那從後背到胸口密密麻麻的大小傷痕,她不由得用指尖輕撫著,去想像他受這些傷的時候是什麼感受。“你身上的傷痕為何這麼多?” “仇人多。”他狀似漫不經心地說。 “為什麼仇人多?” “大概是到處尋歡作樂,惹了不少仇人。”說時,朝她笑得慵邪。 龔不悔聞言,小手毫不客氣地往他胸膛拍下。 力道不大,婁戰來卻作勢往後倒,她嚇得趕忙將他拉起,卻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,她不禁惱道。“你耍我!” 可惡,明明就上過當,為何又上當了? “開個玩笑,犯得著這麼認真?”婁戰來放聲笑著,拉開她些許“瞧,真是留下了個巴掌印。” 看他的胸瞪果真印上一個紅手印,她有些抱歉地垂下臉。“我以為我沒有打得很用力。”說著,小手不往地在上頭輕撫,還不往地吹著氣。 他的身形修長,穿著錦袍總覺得他偏瘦,然一脫下袍子,卻發現他的骨架很漂亮,胸膛厚實極了,極富彈性。 “不悔……別再碰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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