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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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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安生呆住。 “愉悅嗎?本爵愉悅了你,那麼,你是不是也該愉悅本爵!”他低喝著,大手緩緩使勁,他不躁進,因為他要慢慢將他折磨到死! “啊……”趙立發出哀嚎,臉骨頭被緩慢的力道壓出碎裂聲,碎骨刺出顏面,淌下鮮血。 房外的侍衛聽到後,立刻推開門,瞧見這狀況,呆愣了下趕忙喊著,“保護王爺!”伴隨雜遝的腳步聲,大批侍衛沖進廂房內,有的持長劍,有的拉著弓。 易安生回神,偷偷將掉落在地的金剛杵拾起,退到君什善身邊靜觀其變。 淳于禦笑眯殷紅的眼,緩慢使勁,像是掐死一隻蟲般的淩遲著趙立,讓他發出細碎而痛苦的哀叫聲。 “放箭!”帶頭的一名侍衛喊著。 霎時,箭翎如雨疾飛,淳於禦不慌不忙,抓起趙立當盾牌,讓箭全數插在他的背上。 有的箭翎,力道強勁,從後背穿刺到胸口,教趙立嘔出大口的血。 淳于禦勾彎唇角。“一路好走。”話落,他五指收緊,瞬間折斷趙立的頸項,像丟擲個破布娃娃般的將他扔到床上。 這一幕,剛張開眼的君什善看得一清二楚。 此情此景交疊著前世他為了救她而大開殺戒,她的心狠顫著。 為什麼? 為什麼她總是累得他為她犯下殺業? 她必須阻止!咬了咬牙,無視身體的痛楚,她掙扎著爬起身,胸口卻如有火焚燒一般,直燙進骨子裡。 她怔住,不能理解。 往下看去,瞧見胸口還不斷地滲出血,傷口沒有收愈的跡象,痛一點一滴地累積著。 怎會如此?上回在船上中箭,拔出箭後,不到半個時辰,傷便已收得差不多,但現在她卻痛得連動都不能,她忍不住想起在天竺山救他時,他那奇異的傷口。 她之所以如此,難不成是體內的龍神淚作祟,一如他被金剛杵所傷,傷口也難以愈口? 為什麼? 金剛杵是佛家法器,是拿來斬妖除魔的,難道……老天視被貶下凡的龍神是妖是魔? 下凡的龍神,依舊擁有良知,怎麼可能——“妖怪!”有人吼著,她抬眼望去,瞧淳於禦惱火地搶過侍衛的長劍,橫劍厲掃如電,霎時殘肢斷骸亂飛,血流成河。 君什善怔愣不已,直到淚水模糊了視線。 這一瞬間,她明白了。 眼前的他一如前世的無咎,在大開殺戒之後,等同墮魔了,儘管擁有良知,但卻無法抹滅他染上殺氣後的罪孽。 一個神只,居然因為她而淪為旁人口中的妖怪……為什麼……為什麼她的存在害了這麼多人? 竟讓他在佛門聖地大開殺戒,這麼重的殺業要怎麼消除? “有什麼好哭的?”易安生輕哼著。 君什善愣愣地抬眼,好一會沉痛地閉上眼。 到底是什麼樣的因果?前世十一哥恨她怨她,直到現在還是不放過她。 “跟我走。”他輕易地抱起她,打算要從窗口逃出。 “無咎!”她尖聲喊著。 殺得正狂的淳於禦驀地一頓,緩緩回頭,看向被易安生抱在懷中的君什善。 “你……”她喚他什麼?她想起一切了? “放火球!”易安生喊著,立刻躍出窗外。 廂房內,發出轟然巨響,火花迸現, “無咎!”君什善想要掙脫易安生的箝制,卻虛弱得指頭都動不了。 “就不信炸不死你。”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她惱聲問。 “為什麼?”易安生低笑,往下揪扯她的發逼她抬頭。“這還要問嗎?當然是為了權勢財富,否則我為何要跟在趙立身邊,忍受他的一污辱和欺淩?不過,所有的忍耐都是值得的,在他們都消失之後,我就可以獨佔整片海洋!”他和趙立,不,應該說是假扮趙立的男人,早在十年前聚眾占領海線行搶,後來過到趙立海征討伐,他倆合力殺了趙立,甚至大膽地假冒頂替趙立。 而他的野心壓根不輸給假的趙立,他一直在等他和淳於禦鬥得兩敗俱傷,再出手,如今正是大好時機。 她痛眯著眼,淚水不停地流。 一樣的利益薰心,為何前世今生依舊不變,如此執著? 易安生抱著她,正欲往後院與其他人會合,卻突地聽到馬蹄聲,走出山道,瞧見淳於禦的麾下副將正帶領一支兵馬上山。 見狀,他撮指吹出哨音。 不一會,後院竟然出現百餘人,一個個橫眉豎目。 君什善無力地半眯著眼。 看來這人是鐵了心要造反,早已安排自己人馬在這裡等待,準備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 “擋下那票兵馬。”易安生指著已來到下天竺寺前的兵馬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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