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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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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,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還是……” “沒事,我只是有點累。” “真的?”看她強顏歡笑,小花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。“你今天中午吃什麼?” 午休時間,為免凰穎再抓著她問,所以時間一到,她立刻就溜了,如今想來,這麼做真是大錯特錯,她應該全程陪著她,以免她到哪家餐廳用餐,不小心看到新聞。 “我到超商買了便當。” “是喔。”小花稍稍放心了。 雖然紙包不住火,可這麼殘忍的事,瞞得了一時是一時。 祝凰穎直睇著她,打從內心感激她。“謝謝你,小花。” “謝我什麼?” “謝謝你關心我。” 以往,她的世界總是以令忍為中心,讓她沒有多餘時間去看看周遭,其實有很多關心她的人。 她不能讓關心她的人擔心她,所以,她會振作的,就算再難受,她也要撐到回家,再慢慢思量。 輕妍館總公司,一到下班時間,員工魚貫離去。 很難得的,於令忍今天總算得了空,快速整理桌面,準備離去。 “欸,你要走了?”陸以庸一進門,見他正闔上公文包,不禁一愣。 “要不然?” “又要去筱原悠那邊?”他皺起眉。 “去那邊讓媒體堵嗎?”於令忍哼笑著:“不用了,效果已經達到了。” “真的只是效果?”雙手壓在桌面上,陸以庸臉色難得凝重。 於令忍微揚起眉。“不然呢?” “喂,那幾張照片,真的只是做做樣子?” “廢話,要不是知道有狗仔,我幹麼牽她的手?”說著,他下意識搓著掌心。 陸以庸重重地歎了口氣。“不管怎樣都好,但可不可以到此為止就好?我真的很擔心凰穎會崩潰。” “你聽到了什麼?”他攢起眉。 “上星期五,我從福隆酒店跟她一道離開時,她的臉色很落寞,卻又強撐著笑……”陸以庸握拳輕敲著額。“她要是哭了,我還覺得好受點,可她乖巧得連抗議都不會,真的讓人看了很難受。” 很心疼、很不舍,然後……很想扁罪魁禍首。 尤其在看到今天的新聞之後,他的拳頭就一直很癢,很想找個人止癢。 “是嗎?” “你都沒發現?”他真的想揍人了。 雖然是因為令忍的關係,他和凰穎才會有交集,但沖著對方總是甜甜地喊他一聲 “陸學長”,他也是真心疼愛這個乖巧的小學妹。 看她為令忍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,說真的,他開始為她不值了。 “我已經三天沒回去了。”他垂眼說著,感覺有一陣風刮到面前,他下意識閃躲,卻還是被擊中下巴,不禁低吼著,“陸以庸,你搞什麼鬼?!” “於令忍!你混蛋,早跟你說過要適可而止,又不是沒本事,為什麼老是要搞這些爛戲碼!你摸著良心說,你真的跟筱原悠什麼關係都沒有?!” “你以為我對每個女人都能發情!”於令忍惱火瞪去。“我三天都住在飯店,個人房,沒有跟她住在一塊,那是幌子,你不知道是不是?!更何況,遊戲就到昨天為止,你以為我真能忍受再作戲下去?你以為我被騷擾得很爽!” 雖說是作戲,但卻是有史以來尺度最寬的一次,光是牽手,就不知道讓他冒了幾次雞皮疙瘩,噁心透頂! “不爽就別作戲,憑真本事爭取合作!” “我沒有憑真本事嗎?我為了和筱原屋合作,從幾年前就開始放長線,甚至積極得到朵爾泉,你以為是為什麼?!那是因為筱原屋也鎖定了朵爾泉,而我能夠拿得到,一定會引起筱原屋的注目,以至於我今天才有籌碼可以跟她談判,要不然你以為光只是一齣戲,她就會答應跟輕妍館合作?!”他吼著。“陸以庸,你是腦袋生銹了是不是?找個時間去洗一洗!” 天下才沒有白吃的午餐,想要得到青睞,就要付出努力,否則光憑一些爛把戲穿針引線,又能得到什麼實質工的幫助? 他的眼光放得很遠,佈局放得很寬,就只等著時機到來,一舉攻城略地。 陸以庸一怔,旋即想起他以往雖然緋聞不斷,但要是他完全依賴緋聞炒作,沒有實力、沒有準備,恐怕緋聞一散,世人便將輕妍館遺忘,更別奢望得到那些人脈的支持。 “但也該適可而止啊。”他依舊不為這一拳道歉。 “就跟你說遊戲結束了,你耳背啊?”於令忍悻悻然地瞪著他。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三天不回家?”你以為我捨得放凰穎一個人在家?我跟她好不容易……” “嗯?”聽出什麼端倪,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。 “不關你的事,我要回家了。”擔憂她看到緋聞後會產生誤解,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。 “是回家?” “廢話!”于令忍白他一眼,走過他身旁,像是想到什麼,又回頭問他。“這時候有什麼花是香的?” “嗄?” “算了,白問的。”他怎麼會問一個大老粗這種問題? 於令忍回到家,玄關一片漆黑,也不見客廳迤邐的燈光,教他不禁心頭一震,惶惶不安地轉過玄關。 “凰穎,我回來了。”他喊著,開了客廳的燈。 頓時光線燦亮,卻不見她的蹤影,更沒有迎接他的飯菜香,倒是外頭傳來她的聲響,“令忍,你回來了……對不起,我忘了做飯。” 他看向露臺,瞧她正從椅子上坐起,將手上的東西往茶几一放,朝她走去。 “怎麼了?”審視她蒼白的臉,他探手輕撫著,卻見她別開了臉,心裡便有了底。“你看見新聞了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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