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金主求倒帶 | 上頁 下頁
二十六


  突地——“你好,這是你要外帶的水果塔。”

  祝凰穎抬眼,來者並非先前的服務生。“謝謝。”那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,有頭長髮,眸色相當溫柔親切。

  “你好,我是這家店的店長,剛剛聽說你特地為了草莓蛋糕而來,沒能讓你嘗到,十分抱歉。”她謙遜有禮地說。

  “不不不,是我太晚來了。”

  “也不是,本店的草莓蛋糕,通常是賣給有緣人。”她笑柔了眸子。

  祝凰穎先是一愣,而後意會。也對,能買到的人,當然是有緣人。不過……

  “那,請問可以預約嗎?”

  “預約?”

  “嗯,因為下星期是我男朋友的生日,我想要送他草莓蛋糕,不知道可不可以預約?”

  店長笑睇著她半晌後點頭。“可以。”

  “真的?”祝凰穎開心極了。“他的生日是二十九日,我可以那天晚上過來取貨嗎?”

  “可以。那麼,麻煩你留下姓名和聯絡電話,到時候再聯絡你前來取貨。”她回頭到櫃檯拿了一張預購單。

  “謝謝你。”

  “不會,請問需要幾支蠟燭或者是幾歲的蠟燭?”

  “三十歲的蠟燭。”

  “需要卡片嗎?我們可以一併放進包裝盒內。”

  “我剛好有卡片。”

  “喔?那麼,你可以把卡片寫好,到時候我們會幫你放進盒內。”

  “好,我寫好了再拿過去。”

  店長點點頭,隨即走回櫃檯內。

  祝凰穎拿出皮包裡的卡片,拿出筆,寫下對他滿滿的祝福,唇角勾得極彎。

  她吃不到草莓蛋糕,不過可以把想要的給他,她便感到同樣開心。說來也巧,這張卡片本來是替自己準備的,此刻倒是先給他。

  每年他生日的時候,她總是在卡片上寫滿祝福的話,今年當然也不例外,而且還加上更多的期許,希望他的心願都可以實現。

  離開魔法蛋糕店後,她循著PDA上記載的行程,來到他預定抵達的地方,卻沒找到他的人,撥他手機,又是沒開機的狀態,逼不得已,她只好打電話給陸以庸。

  “喂?請問是陸學長嗎?”電話一接通,她隨即笑問著。

  “凰穎?”

  “是啊,是我,學長,我想問一下,你知不知道令忍在哪?”

  “他?”那頭頓了下。“他現在應該是在福隆酒店吧。”

  “福隆酒店?可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力勝生技公司嗎?怎麼臨時取消了?”她剛才問過力勝生技的總機,對方說令忍已經延後拜訪。

  “嗯……”那頭又頓了下,才說。“對呀,好像臨時決定跟筱原經理去福隆酒店吃飯了……只是,你怎麼知道他的行程?”

  “因為我先前約了他見面,可他把PDA丟在我這裡了,我想要送過去給他。”

  “等等、等等,不用了,你送來公司就好,反正他晚一點會回公司。”

  “沒關係,這裡離福隆酒店滿近的,我幫他送過去。”說完,她隨即開車前往福隆酒店。

  那頭,陸以庸電話一掛,馬上沖出公司打算攔截。

  因為令忍這陣子必須配合筱原悠的計劃,所以PDA裡的行程早都更動過。雖然令忍的計劃說,讓他有些存疑,但不管怎樣,他現在這個時間肯定足跟筱原悠在一起,天曉得他們在福隆酒店到底是純吃喝,還是蓋棉被純聊天?

  總之,如果計劃是真,凰穎的出現,等同破壞;如果計劃是假,凰穎的出現,等同一段愛情的夭折。

  所以,他再命苦,也得飛奔去攔截不可。

  “這個起司派看起來真好吃。”

  福隆酒店的法式餐廳裡,響超筱原悠略帶撒嬌味道的軟嗓,坐在身旁的于令忍聞言,親自切了一角起司派,喂到她的口中。

  “好好吃,親愛的,你對我真好。”她一臉幸福地偎在他的肩上。

  他臉上保持微笑,卻略微垂下眼,掩住真實的情緒。

  而坐在對面的平野慎則是平靜地看待這一些,唯有從他拳頭上的青筋,能看出些許端倪。

  於令忍不禁暗暗歎息。這男人到底是不是男人?

  這幾天,他和筱原悠的行程滿檔,該走的行程走了,該去拜訪的公司也去過了,當然該玩的,也都照辦了,且全程有平野慎作陪。

  他看得出平野慎的嫉妒,所以實在不能理解他是在搞什麼,為什麼還不把這個老是黏在他身上的女人拉走?

  原以為不過幾天就可以搞定的事,卻因為平野慎遲遲不表態,搞得他必須硬著頭皮陪著筱原悠演下去。

  要是平野慎對筱原悠一點意思都沒,他會勸筱原悠趕緊放棄,偏偏平野慎似有若無地露出些許掙扎,卻又躊躇不進,最近為了他們的事,他好幾次在凰穎面前作戲撒謊,怎麼不教他光火。

  “親愛的,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?”筱原悠輕扯著他,笑得溫婉而討好。

  於令忍看著她,吸了口氣。“有想好待會要去哪裡走走嗎?”

  “你昨天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夜景?”

  “經理,你也差不多該把廣告的事回報公司了吧。”平野慎淡淡地提醒著。

  “不用那麼急。”面對他,筱原悠立即板起面孔。“先等輕妍館這邊確定了,再準備聯合廣告。”

  平野慎眸色冷沉。“經理真的打算跟輕妍館合作?”

  “我已經簽了臨時合約,不是嗎?”

  “因為他?”他看向於令忍。

  “對。”像是跟他杠上,她回答得很用力。可以感受到他的壓抑,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,可她不需要他的壓抑,她就是要他說,為什麼他偏是什麼都不肯說?

  “他的傳聞並不好。”平野慎毫不客氣地當著於令忍的面指出。

  來到臺灣後,他對於令忍做了一些調查,知道他相當善於利用裙帶關係得到一些利益,而今同樣的手法就用在悠的身上。

  “那又如何?那是因為他還沒遇見我。”筱原悠說著,仰起臉,狀似要親上於令忍的頰。


學達書庫(xuoda.com)
上一頁 回目錄 回首頁 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