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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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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然,你送我回飯店。」她笑問著於令忍,纖長的指滑進他的袖子底下,輕挲著他的手腕。 「送你回去,有什麼問題?」他禮貌性地移動了手,反握住她的。 「經理,你不能這麼做。」平野慎倏地站起來。 「平野,你會不會管太多了?」哼了聲,她緊握於令忍的手,借力站起。「我累了,你送我回去吧。」 「好。」然而才將她牽起,她便像只軟溜的蛇,膩到他身旁,親昵地挽著他。 他沒有抗拒,由著她,不斷揣測她的想法,而身後針似的目光,更教他玩味。 開車送他倆到下榻的飯店門口,平野慎率先下車,筱原悠則慢條斯理地從包包裡取出名片,在背面寫下房號,遞給他。 「如果你有興趣其它合作的話,晚上七點來接我。」 將名片接過,於令忍笑眯了眼。「我一定準時前來。」 話落,猝不及防的,她竟吻上他的唇,教他不禁一怔,濃眉攢緊著。 「經理!」平野慎一把拉開車門。 「晚上見。」筱原悠送上飛吻。 「經理要是再這麼不知分寸,我會告訴社長!」 「你以為你是誰?」撇了撇嘴,她踩著高跟鞋,急步進飯店。 于令忍坐在車內,嫌惡地抹去唇上殘留的唇膏,大紅的色澤,像是一抹血,教他厭惡極了,抽起後座的面紙,不斷地擦著。 他惱著,斜睨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,垂下長睫尋思一會,揚長而去。 晚上七點,於令忍抵達飯店,卻沒依名片後頭的房號尋去,只是在大廳,請櫃檯轉接電話到她房間。 晚上七點半,應筱原悠想吃日本料理的要求,他帶著她前往喜多亭。 喜多亭有開放空間,亦有包廂,外頭還有個小庭院,一切皆仿日武庭院風格打造,擺上桌的,自然就是懷石料理。 兩人坐在榻榻米上,喝著清酒,不過才一杯,筱原悠的手就從那一頭爬到他指尖上,挑誘的意圖太明顯。 「筱原經理醉了?」他表面上笑著,心底卻已暗惱著。 以往,他確實利用一些名門淑媛,接洽了不少人脈,也趁機替輕妍館造勢,但是從沒有太多的肢體接觸,頂多是為期不超過一星期的曖昧,隨即表態對對方沒有興趣。 那種做法,已算是惡劣,而今像筱原悠這種明著騷擾的舉動,簡直是卑劣。 但,如果一切如他所猜想的話……那麼,這些舉動就又是另一回事了。 「你想和筱原屋合作,對不?」她笑問著。 「原來筱原經理都是用這種方法談合作的?」 「總得先跟人合作,」她緩緩移到他身旁,手已經放肆地撫上他的胸口。「合得來,才知道接下來要合作什麼,對不?」 於令忍懶懶橫睨著她,突地貼近她,以只有她聽得見的氣音說:「我這才明白筱原屋的廣告之所以可以拍得如此成功,那是因為背後有你這個演技指導。」 筱原悠愣了下。 「你想演到什麼程度?需要我怎麼配合?」他笑眯的黑眸不凝笑意,而是一股深沉的冷。 「你……」她驀地恍然大悟,想將他推開,卻被他一把摟住,無法動彈。「你放開我!」 「真要放開?不等到平野先生闖進來?」 「你……」她咬了咬牙。「你先放開我,不要靠我這麼近。」 「我都沒計較你親了我。」話是這麼說,但他還是鬆開了她。 撥了撥一頭栗子色的大波浪長髮,她有些羞惱地瞪著他。「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」 「該怎麼說?」他賣關子地沉吟著,替彼此倒上一杯清酒。「因為你的行徑大膽得很奇怪。要是真打算誘惑我,不需要在自己的部下面前。」 「……」筱原悠低著頭喝悶酒。 「他是木頭嗎?」於令忍好笑地問道。 看來,他還真的猜中了。 他原本還不太確定,但載她到喜多亭的路上,他便發現後頭有輛出租車一路尾隨,直到進入喜多亭,瞥見平野慎的身影時,他幾乎肯定了猜測。 既然如此,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,不跟她計較了。 筱原悠抬眼瞪他。「天曉得?」狠狠將酒杯舉起,一飲而盡。 「你覺得成效如何?」他再問。 「……還不錯。」說著,她眯眼瞪他。「你這麼問,是打算配合我?」 慎的父親是公司的常務董事,兩人從小一起長大,明明就對彼此有意,可就不知道他為什麼一點表示都沒有,甚至這一兩年來很刻意地疏離她。 這一點,令她極為不滿,直接向他表白,他只說了一聲抱歉,教她不能接受。以為他真不在意自己,然而只要她和男性有所接觸,他又怒不可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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