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金主求倒帶 | 上頁 下頁 |
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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忖著,他不禁吻上她細嫩的頰。 他喜歡她身上的清淡花香,那不是沐浴乳更不是洗髮精的味道,也不是香水的人工香精,不濃不豔,就像是她的人一樣,給人清爽舒服的感覺,只要靠近她,他就能獲得力量,永遠也不覺得累。 吻,緩緩地落在她微啟的唇,柔嫩的貼覆帶著些許麻癢,教睡夢中的祝凰穎長睫微顫了幾下,水潤的大眼蒙矓地張開—— 「令忍?」 「怎麼在這裡睡著了?」他離開她的唇,將她微亂的發拾到耳後。視線往下,才瞧見她穿著小背心和熱褲,勾勒出教人心旌動搖的曲線,勻淨的長腿,教他喉頭一緊,不著痕跡地別開了眼。 現在還不是碰她的時候,他必須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工作上。 「我在等你。」她垂下眼,像是做錯事的小孩。 「不是要你早點睡?」 「我想跟你道歉嘛。」 「道歉?」他起身,解開領帶,微揚起眉看著她。 這倒是稀奇了,她竟然做了需要跟他道歉的事。 「我九點多時打電話給你,打擾到你了……」她緩緩坐起身,還是垂著小臉。 于令忍微勾唇說:「沒有打擾,只是以為你出了什麼事。」她就是這點最吸引他,有時聰明有時卻又少根筋的好可愛。 「真的?」她抬眼,笑眯潤亮大眼。「你累不累?餓不餓?要不要吃點宵夜,我馬上幫你準備?」 「不用了,我洗完澡要睡覺了,你也回房去睡吧。」大概是一年前,他們開始分房睡,原因就出在他的作息變得很不正常,怕他回來時會擾醒她,所以提議暫時分房。 當時,她沒有吵沒有不滿,像是知道他沒說出口的原因,很乖順地點了點頭,完全尊重他的提議。 「那我幫你整理明天的衣服吧。」見他往主臥室走,她隨即跟上。 走進房內,打開床對面的大衣櫥,她動作利落地替他挑了件銀灰色的襯衫,再抓了套鐵灰色的西裝,拉出衣櫥旁的燙衣架,替他燙起衣服。 「凰穎,我的換洗衣物放在哪裡?」他將脫下的衣服丟在浴室外的洗衣籃裡,回問著著。 「跟你說過好幾次了,你的內衣褲我都放在衣櫥裡,右邊第二個抽屜,短褲就在隔壁的抽屜。」她將熨斗一放,轉身替他拿出換洗衣物,送到他面前。「你要記住啊。」 「有你在不就好了?」他接過手,說得理所當然,轉進浴室裡。 其實,他當然知道她習慣的擺放位置,但有些事,就是要由她去做,才顯得份外有味道。 「要是哪天我不在了呢?」她沒好氣地說。 回到燙衣架前,繼續她未完的工作。其實,她沒有一點氣,只是喜歡嘴上說說而已,因為她喜歡他依賴著她,喜歡自己幫上他一點忙,哪怕只是再微不足道的事都好。 「你想跑哪去?」他邊洗澡邊說著。 「我還能跑哪去?」能待在他身邊,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了。 「那就對了。」 「說得好像我得當你一輩子的女傭。」她努了努嘴,耍了點小心機地等著他接話,豈料不知是裡頭剛好在淋浴沒聽見,還是他乾脆不回應,她沒聽到他的回答,但也不以為意,又自顧自地說:「我晚上去逛街,剛好看到你愛穿的襯衫品牌在打折,所以幫你買了三件,還有一條領帶。」 晚上和芳廷聊完之後,她不想獨自待在家中,就乾脆去逛街,也順便去買了性感睡衣……買的時候,她好緊張,總覺得自己像在做什麼壞事,更糟的是,在專櫃小姐的慫恿之下,她還買了兩件薄紗蕾絲睡衣…… 她把兩件睡衣藏在衣櫥裡,不確定什麼時候可以派上用場。 「不用特地買那個品牌,不是不便宜嗎?」他說著,已經從浴室走出來,儼然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人,專洗戰鬥澡,一點時間都不浪費。 「可好歹你現在也掛著董事長的頭銜,穿著總是不能馬虎。」回頭見他只隨意撥了幾下頭髮,髮絲還淌著水,她不禁將熨斗擱好,走向前,拿起他掛在肩上的浴巾,伸長手臂替他擦頭髮。「要不然你賺那麼多錢做什麼?」 他總是不懂得善待自己,對生活沒有要求,也沒有培養品味的興趣,彷佛就是為了工作而存在的工作機器。 「多賺點不好嗎?」他牽著她到床邊坐下,捨不得她踮起腳尖還要伸長手才能替他擦頭髮。 他對生活沒有安任感,不想再過以前的苦日子,只畏有機會往上爬,他絕不會放過。 「好是好,但也要保重身體。」她知道,他是因為從小過得不好,所以比別人更具有企圖心。 「你會照顧我,不是嗎?」 「是是是。」她拉開浴巾,取來吹風機,將他細軟的發吹幹。斜落過眉的長髮遮掩著飽滿的額,讓他少了幾分公事上的嚴厲,添了幾分大男孩的稚氣。然而,她的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…… 要說女人三十如虎,她也還沒三十歲啊,為什麼看見他厚實的胸膛,卻有點手癢很想碰碰呢? 他們在一起八年,他的身材壓根沒變,寬肩窄臀,骨肉勻稱得不見半絲贅肉,胸膛厚實,腹部肌理分明……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保持這樣的身材,教她好想被他擁入懷裡,被他強而有力的臂膀摟緊…… 「怎麼了?你現在是對我不滿,拿吹風機打算要燙死我的毛囊,好讓我禿頭見不了人?」 他戲謔的笑聲傳來,教她趕緊拿開吹風機,朝他的頭上吹風。「對不起,痛不痛?」 「你剛才在想什麼?」 「沒有,我只是在想你……這陣子還要加班嗎?」她隨便找話掩飾心虛。總不能跟他說,她剛才不小心產生了妄想……那樣會顯得她好像很欲求不滿似的。 「當然,我這陣子準備拿到日本筱原屋的合約。」頭髮吹幹,他隨即懶洋洋的往床面一倒。 「筱原屋?那不是日本的藥妝店龍頭。」 他讚賞地看著她。「沒錯。」她在廣告公司上班,做的是行政總務的工作,會對藥妝企業有所瞭解,全都是為了他。 「嗯……看來是一場硬仗呢。」她眯眼想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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