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金主逼同居 | 上頁 下頁 |
| 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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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那巽予送容禎上班之後,派給她功課,然後要安心平把穆勒和尤萱找來十三樓的臨時教室。 等到兩人來到面前時,那巽予手上正在把玩著一整盒的珠針。 「Boss。」穆勒和尤萱一道走進教室裡。 「嗨。」他笑著,等他們走到面前時,將把玩的珠針往兩人面前一丟,盒蓋彈開,珠針彈跳開來。 兩人同時一怔,站在那巽予身旁的安心平,則不解他為什麼做這個動作。 穆勒和尤萱不禁對看一眼。 「容我再說一次,容禎,是我親自挑選的造型師,她的想法就代表我的想法,我百分之百授權給她,她任何的定奪都代表我的決定,知道嗎?」那巽予笑著,但笑意不達眸底,甚至泛著危險的光芒。 「Boss,為什麼你要給她這麼大的權力?她甚至連模特兒的走姿都做出不正確的判斷指導,如果你真的把總造型交給她……」 砰的一聲,穆勒震愕了下,瞥見那巽予重拍在桌面的手緩緩抬起。「我再說一次,容禎就代表我,你不需要質疑她,而是要用心地觀察她的安排,你會找到她值得尊敬的專業能力。」 穆勒握緊拳,不滿地試探著。「那麼,如果我不願意在她底下工作呢?」 「我可以幫你買回程機票。」 穆勒抽緊下顎,不敢相信他竟然毫不猶豫地選擇讓他退出團隊。 尤萱垂斂長睫,始終靜默地待一旁,觀察著他們,不做出任何反應。 「好了,如果你想回去,告訴心平一聲,他會替你安排,如果你還不想回去,那就回崗位去。」 穆勒聽著,儘管心底極為不滿,卻只能壓抑情緒,先行離開。 尤萱見狀,本來也想要跟著走,卻突地聽到—— 「尤萱。」那巽予笑喚著。 她緩緩抬眼,對上他冷笑著的臉,心頭為之一顫。 「可以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珠針嗎?」 「……當然可以。」 她蹲下,伸手才要撿拾,感覺陰影籠罩,想也沒想地抽回手,卻聽到他的訕笑。 「放心,我不是你,我不幹那種不入流的事。」 尤萱瞪著地板不敢吭聲。 「但是,你千萬要記住,不會再有下次,絕對不會再有下次,否則……我會讓你連在臺灣都待不下去。」那巽予笑眯眼,壓根不在乎她有無回應,逕自道:「這些珠針就麻煩你收好了,心平,走了。」 他邁開步伐走出教室,安心平快步跟上,忍不住問:「巽予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」他憋了一肚子的疑惑,不問會讓自己很難受。 「也沒什麼事。」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。 「沒什麼事,你會對穆勒說重話?」安心平有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,靈魂卻是個大媽,總是想很多、話很多。「在這當頭得罪穆勒好嗎?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他和容小姐有什麼過節,但為了發表會,應該要大事化小,就算要處理,也該等到發表會結束之後再算賬。」 「秋後算賬?」他悶笑了聲。 「還有啊,這次發表會也很倚重尤萱的人體彩妝,要是鬧得不愉快,工作品質降低,就很難有亮眼的表現。」 「我倒覺得就算剔除人體彩妝也無所謂。」如果她還是那麼不識相的話。 「他們到底對容小姐做了什麼?」第一次感覺到他絕不退讓的決絕,安心平終於忍不住問出重點。 「他們戲弄容禎,用珠針紮滿她的掌心。」 安心平聞言倒抽口氣。「這件事是容小姐說的?」 「不,她什麼都沒說。」 「那你怎麼知道是穆勒和尤萱做的?」 「除了他們還能有誰?」 安心平攢著眉,覺得他的態度令人不解。「你會這麼說,那就代表,你認為他們跟容小姐相處不來,既然如此,你就應該想辦法讓他們好好相處,創造雙贏的局面。」 「我現在做的任何事,都是為了替容禎鋪路,所有的幹部,必須要打從內心折服,如果他們沒有向心力,只有自我,那麼……還留著幹麼?」 安心平顫著嘴唇。「……該說你杞人憂天,還是未雨綢繆?事情或許根本沒有那麼糟,你這種想法根本就是……」 「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。」他笑著。 那是他們當初的夢想,如今他就要實現了。 安心平還想說什麼,但嘴張呀張的,終究還是把話咽下。 兩人來到十二樓,就見容禎獨自一人檢視著所有的服裝。 「你在看什麼?」他走向前問著。 「我在想這些顏色……實在是讓人有點傷腦筋。」她抓著一件斜肩洋裝,眉頭微皺著。 「難道我的顏色搭配有問題?」 「不,是很完美。」 「那麼……」 「好比這件洋裝,起用的是大膽的鮮黃色和墨黑色,但這兩種顏色所產生的視覺差,在東方人的黃皮膚上很難呈現,就算要用配件去拉開視覺效果,基本上還是有限的。」她中肯道。 簡約線條搭上繁瑣配件,用色大膽且對比鮮明,配合濃豔的彩妝,形成鬼魅般的低調華麗感,在西方人的白皙皮膚上,有加分作用,但卻極為挑戰東方人的黃皮膚。 「那要怎麼辦?」 「發表會倒還無所謂,因為有燈光可以做掩護,可是如果你打算在臺灣設櫃,我會勸你在顏色上做些變化。」 「這樣子啊……」他沉吟著,顯然沒想到這一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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