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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二


  “我太弱?”他瞪眼道。他可是堂堂武榜眼出身,曾經的駿騎大將軍,說他太弱……他不接受這項批評。

  “其實我和不然對打,三次頂多贏他兩次。”龔風華道。

  “真的?”褚非醚起眼這兩個傢伙原來是狠角色……這龔閥裡人才濟濟,什麼樣的人都有。但這些對他而言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——“你今天可以下床走動了?”

  “嗯,正要擦澡,卻聽外頭吵得很出來看看。”

  “那我幫你擦澡吧。”稚這一躺就躺了兩個多月,就算已經入冬了,但肯定還是渾身不舒服。

  “你要幫我手察澡?”

  褚非立刻附在愛人耳邊低語,“不讓我擦,你還想給誰瞧?”這些日子,上藥時通常只有左不群在場,要不是看在他是大夫的分上,早就把他拎到外頭了。

  龔風華微揚起眉,有些掙扎,但想了下後點頭,“好吧。”

  那還等什麼?褚非驕傲地看了左家兩兄弟一眼,囂張地攬著龔風華入內。

  等看左家兩兄弟端來熱水,他得意地把幾個閒雜人等趕出去後,揮著濕布巾,準備幫愛人洗澡。

  但對方沉默著,垂著長睦,像是面有羞意,害得他也莫名感到害羞。

  “那……要從哪裡開始擦!”絞著濕布巾,他有些局促。

  “你說呢?”

  “那……我先幫你脫掉外衫吧?”

  “嗯。”

  得到應允,他輕柔地抱起稚,替稚脫掉外衫,伸手要拉開中衣的繫繩時,不禁皺起眉。“你的胸部怎麼鼓鼓的……”說著,拉開的瞬間,他雙眼發直,又狐疑地噠緊,最終實在是忍不住地貼到對方胸口上想再看清楚一點。

  “你看什麼?”龔風華拉攏著衣襟,秀臉早就紅透。

  “你的胸部好厚實呢……”褚非呐呐地說,不由得撫向自己的胸膛。不是他自誇,他的胸膛厚實得很,但還是比不過稚的輸很慘說……

  龔風華聞言,惱聲低罵,“你這個眼殘的傢伙。”

  “我?我哪有?你明知道我的眼力很好。”射騎首重眼力,他射騎的本事放眼弋風無人能敵,還不夠說明他眼力好得要命?

  “在我眼裡,跟瞎了沒兩樣。”事到如今還分不清她是男是女,那眼睛是裝飾用的不成?!

  “你在生什麼氣啊?”

  “不擦了,出去。”

  “咦?”

  “襄伶,把他丟出去。”

  龔風華話落瞬間,襄伶己如夜叉般,嘻著森冷氣息到來,雙手一拎,將人給丟了出去。

  褚非像被始亂終棄的棄婦般地跌在地上,左家兩兄弟哈哈大笑看,項予趕忙沖到他身旁。

  “主子,快起來吧。”快,大家都在笑了。

  “我不知道稚為什麼生我的氣?”他好挫折、好難過。

  “反正你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,先起來再說,替我留點面子。”項予一把將他拉起。

  渾然不察他的嘲諷,褚非還沉浸在自己的震愕裡。

  那胸部……他忍不住用手比著,再摸自個兒的……如果他說,稚的胸部很像姑娘家的胸部,不知道稚會不會生氣?

  兩個月後,龔風華已經行動自如,也開始打理龔閥的公事。

  弋風皇帝已經駕崩,帝位由弋照霆接任,龔閥將所有商號撤出弋風,就連龔子凜也恢復女兒身,以龔閥女王的身分嫁進婁月皇朝。

  雖然精神領袖不在了,龔閥還是持續茁壯,商號遍佈婁月、耀見、觀永,要成為女王最有力的靠山,要是婁戰耒膽敢對她不好,龔閥將傾盡一切鬥垮婁月皇朝。

  但這些事都離褚非很遠很遠。

  他,曾經是弋風皇朝的駱騎大將軍兼皇衛司都督,然而此刻的他,已經淪為三號奴。

  他的一天,就從為龔風華洗衣開始,然後整理對方的房間、為對方泡茶熬藥,接著守在龔閥分坊裡,等著對方回來,最後站在對方床邊守護一夜。

  如此簡單的工作,日復一日,夜複一夜,一點都不苦,苦的是,他撩牙快長出來了。

  每晚看著稚的睡臉,他的心就開始暴動,催促著他行下流舉措,可他是誰?他可是褚非,最不屑那等下流事,豈可能不經稚同意就對他出手?

  稚沒要求,他就繼續等,甚至還仔細研讀了弋謙廉特地差人送來的男風彩繪本和×宮圖,是說,他給×宮圖做什麼?怯!

  閒暇時,他抱著男風彩繪本鑽研,如今已練就到望而不吐、習而不厭的境界,要是能夠給他實戰,他絕對可以洗刷汙名。

  但,就不知道稚何時會點頭?

  是夜,半夜三更,他癡癡地望著愛人的睡臉,那臉色紅潤,雙頰也長了肉,教他看著不自覺地抹笑,不自覺地靠近,不自覺地……

  “褚非,你在做什麼?”龔風華緩緩張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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