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將軍,夫人喊你去賺錢 | 上頁 下頁 |
三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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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在京城時,她也少有機會逛市集,更別說是逛牙市,她的鑒賞經驗幾乎都是從一些官家千金的聚會裡得來的,雖說看過的都是上品,但種類就不如牙市多,教她看得眼花撩亂。 相較于南茗棻的興高采烈,南安廉倒顯得興致缺缺,乾脆走向牙市鋪子招待客人的椅子坐下。 才剛坐下,髮辮就被人往後一扯,他冷著臉回頭,對上的是南茗棻討喜的笑臉。 「有人說,辮子是用來拉的。」她拿他的話堵他。 「你這是在做什麼,不都陪你來了。」 「就只有我逛。」 「我沒興趣。」 她抿起嘴,往他身旁一坐。「我好可憐。」 南安廉睨她一眼。「多可憐?」 「非常可憐。」相信她,她隨時都可以擠出兩泡淚嚇嚇他。 南安廉不禁被她的表情逗笑,探手輕揉著她的發。 「這位爺是生面孔,是頭一次來?」一個男人身穿天空藍交領繡袍來到兩人面前,噙笑問著。他是看兩人穿著打扮不俗,身後還有隨侍丫鬟跟著,非富即貴,於是上前攀談。 「走走看看。」南安廉微抬眼,知曉對方是牙郎,神色淡漠的道。 「這位是……令千金?」 南茗棻還沒搭腔,南安廉已經不耐的道:「關你什麼事?」 在京城,來往的官員都知曉她是他的女兒,所以說他倆是父女,他也不覺得如何,可為何回到空鳴城,旁人還是會將他們視為父女,難不成兩人間的差距真是這般大? 「呃,小的只是想說如果爺看上什麼,可以跟小的說一聲,咱們這裡有不少是南家當鋪寄賣的各式珍寶。」牙郎本想再說什麼,但見南安廉的神色越發陰鷙,不敢多寒暄,隨意說上兩句便趕緊退到一旁。 「爹,南家當鋪的東西特別好、特別有質量嗎?」她疑惑的問。 通常會特地抬出某個商號,那就代表那商號的東西質量有保證,換言之,南家當鋪在空鳴城大概是相當有名,相當有口碑,可南安廉從沒提過。 「天曉得。」 「爹……」自己家的生意他也太不關心了吧! 「還逛?」 「算了,瞧你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,不逛了。」她拉著他起身。逛街是開心的事,但要是其中一人不開心,那就是加倍的不開心了。 「我沒有,只是對這些東西沒興趣。」 「既然這樣,咱們去逛馬市吧。」她親熱的挽著他。「好久以前你說過要教我騎馬,可是卻食言到現在。」 南安廉本想拉開她的手,但想了下作罷。「你還想學?」 「想,是你沒時間教我,不是我不肯學。」 「那就等到春天吧。」 「好啊,我要在夏天之前學會騎馬,到時候咱們可以騎馬到遠一點的地方玩。」這世間如此之大,何苦老是坐困家中,她用拖的也要把他拖出門外。 「好。」南安廉暗忖著,笑意淡淡的浮現唇角。 「說好了。」甜笑著的她不禁把臉偎到他臂上。 「丫頭。」南安廉冷聲警告,只因她這舉措太過親昵,別說是父女,就連兄妹之間都不會做出這般親密的舉措,他可不想她被人側目。 「你瞧,人家不也是這麼挽著?」 南安廉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。「……那是母女。」 「我又沒有娘,你偶爾也要充當一下娘才成。」她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的靠近他,就不信他還能將她甩開。 「胡言亂語。」南安廉想抽回手,但見她扁起小嘴,那含怨帶憐的神情,教他的拒絕最終只能化為一聲歎息。「走吧。」 南茗棻得逞的掩嘴偷笑。就說嘛,他就是寵她,如果有天她被寵上天,那也是他的錯,怪不得她的。 馬市上,南安廉挑了兩匹馬,就養在家中原有的馬廄裡。 南茗棻樂得天天與馬為伍,陪著南安廉在馬廄裡照顧兩匹馬,如此一來日子過得也快,一轉眼就已要過年。 除夕夜,他們倆窩在主屋裡一道吃著團圓飯,一如往昔。 由於南安廉已經辭官回到空鳴城,沒有熟識的人,自然也無須安排拜訪,南茗棻也落得輕鬆,發了點賞銀給府裡的下人充當壓歲錢,再按照一般禮儀于大年初一向黃氏和簡功成拜個年就成。 但,她還沒去拜年,黃氏便差了丫鬟要她到前堂小廳。 她想了下,先跟南安廉說了聲,便打算帶著白芍前去。 「我跟你一道去。」南安廉突道。 南茗棻有些意外,因為她感覺南安廉並不太想和簡家人打交道,但他既願意陪她一道拜年,總是好事一樁。 兩人來到前堂小廳,卻見到許多陌生人,而且清一色都是年輕的男人,一個個華衣錦服,簡直就像是開屏的孔雀四處招搖。 隨侍在旁的包中和白芍對視一眼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 「欸,安廉,你也來了。」黃氏一見他,像是有些意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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