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絕色招財貓 | 上頁 下頁 |
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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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安萱,好了,你先回去。」他輕拍著她的肩,以最柔的語氣哄她。 「你到底是怎麼回事?居然護著她?你說,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?」她的動作引來店裡客人的側目,她卻壓根不在意。 「安置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別說了。」言敘亞牽著她往外走。 「你給我說清楚!」她甩開他,盤好的發掉落了幾縷,顯得有些狼狽。 「安萱!」他突地低吼一聲,向來慵懶的眸子閃過——絲惱意。 瞬間,外場寂靜了下來,就連交頭接耳的客人們也停止了竊竊私語。 「你凶我?」梁安萱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他。「你給我記住!」 撂下狠話,她轉頭就走。 言敘亞見狀立刻追到外頭,於若能緊追在後,出了店門,才發覺外頭早已下起滂沱大雨,而他跟在那女人的身後,儘管全身瞬間被雨水吞噬,儘管那女人逕自上了車,他仍輕拍著車門,像是要對她解釋什麼。 不一會,女人開了車門,他毫不猶豫地坐上車,而她站在騎樓底下,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 等到他回店裡時,已經是晚上九點,接近打佯時間了。 他和於用和說了幾句話,隨即進入廚房,看似準備要上三樓;於若能見狀,逮住時機,跟著他的身後走。 言敘亞一回到房間,才剛要拉開衣眼,卻突地發覺背後有人。 「若能?」 「你去哪了?」她扁著嘴問。 「那是我的私事。」 「你的私事影響了公事,你不認為你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?」看在她也是老闆的份上,尊重她一點,可不可以? 「我已經跟用和說過了。」 「也應該跟我說一下吧。」 「要不要我乾脆寫一份悔過書?」他雙手環胸倚在衣櫥上。 「你可以直接用講的。」她沒有耐心等他把悔過書打完。 「我要換衣服了,可以請你出去嗎?」 「你的衣服還是半濕的,那個女人沒讓你換衣服嗎?」於若能哼道,語氣卻是酸溜溜的。 「你會不會過問太多了?」言敘亞斂眼瞅著她,淡漠的臉龐毫不客氣地在兩人之間劃下界限。 「會嗎?」既然他這麼認為,那麼她就多問一點,「那個女人是誰?」 「……我的未婚妻。」他頓了頓才道。 「嗄?」轟……腦袋劇烈耳鳴著,讓她無法思考。 「我的未婚妻,你滿意了嗎?」言敘亞推著她僵硬的身軀往外走,當著她的臉把門關上。 於若能呆若木雞地瞪著門板。 未婚妻?未婚妻! 那個傲氣逼人且潑辣跋扈的女人,居然會是他的未婚妻?! 一股火氣沒來由地沖上腦門,教她一把推開門,正要質問他的瞬間,卻瞥見了他背上一道自右肩劃到左腰的腥紅傷痕。 傷痕並不醜陋,但是卻攫住了她的視線,讓她轉不開眼,眼前的畫面卻從一道傷痕往後延伸,有一種時空逆轉的扭曲和重疊感,乍現在她眼前的畫面,有個男人從黑暗之中竄出,她看不清楚面貌,但覺得似曾相識。 突地,意識被緊緊地攫住往後拉扯,進入了某個她熟悉又陌生的殘破記憶片段裡頭,她掉進了時空的洞窟裡。 「誰准你進來的?!」言敘亞微惱地吼道,回頭準備要趕她出房,卻發覺她雙眼無神地瞪著前方。「若能?若能!」 在碰到她的瞬間,她雙眼緊閉,渾身一軟,倒進他的懷裡。 又是一片漆黑。 糟,又是惡夢。 於若能心裡大喊不妙,想要逃,卻不知道該往哪裡逃。 可惡、可惡,只要出現這個場景,她就知道惡夢再次找上她,可問題是,不夢到底,她是鐵定醒不了。 煩死了,到底是想要告訴她什麼?! 怕,她好怕,可是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,也會抓狂的。 想了下,她回頭瞪著每回總會出現鬼魅的角落,等著那個看不到臉的男人,不一會,人影果然乍現。 這夢境的模式,還真是十幾年不變耶,感覺上就像是電影畫面般不斷地重播,唯一不同的是,她已經長大了,雖說心裡還是覺得怕,但不爽的感覺在此時此刻淩駕在恐懼之上。 她眼眨也不眨地瞪著那抹逐漸逼近的影子,這一次,她不逃了,她要看清楚那個男人到底是誰。 她等著,等著他自黑暗走到她的面前,驀地,外頭青白色的光線寸寸吞噬他臉上的黑暗,她定睛一瞧,不由得一愣——言敘亞?! 這是怎麼回事?困擾她十幾年的夢魘怎麼會是言敘亞? 但,不對,言敘亞的眼神不會流露這麼駭人的殺氣,他不會拿著刀面對她,他不會……啊!銀亮的光痕自他手上的刀鋒劃出,恍若落在她身上,嚇得她不由自主地尖叫出聲。 不痛、不痛,因為是夢,所以一點都不痛,但都到這種地步了,為什麼她的夢還不醒? 難道她真的要被夢境給吃了嗎? 她駭懼地瞪著酷似言敘亞的男人,打從心底地害怕,那種悚懼讓她四肢發軟,渾身顫慄不止。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?不會是真的要殺了她吧?在夢中殺她有什麼樂趣?他又不是佛萊迪,幹麼這樣騷擾她? 他為什麼會這麼像言敘亞啦!難怪她有時看見言敘亞都會覺得有點怕怕的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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