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回到王朝嫁暴君 | 上頁 下頁 |
六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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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與刹……我回來了。」她撫著他萬般憔悴的臉。「開心一點,我回來了!」 華與刹笑了,滿臉濕意,分不清是河水還是淚水。 後來,竇月芽才知道,她一再時光跳躍,感覺不過轉瞬,最終回來的時間都已是十二月,和那場政變相差了一個月,莫怪他變得萬般憔悴,完全找不到他昔日的意氣風發。 而她也知道,原來打一開始華與刹要皇位,並非為了自己登基為帝,而是為了引發那場政變,政變過後,他將皇位讓給了與剴。 與剴說,那是他們一開始的協議,先皇也是基於此點,才提筆寫了遺詔。 與剴還說,她消失的那個月,與刹猶如行屍走肉,是經過他勸說,說她也許是有日會再出現,才讓與刹恢復生氣尋找著她。 之所以躍入清池,那是因為與刹認為他們的開始就是在清池裡,所以他姑且試之,沒想到真找到了她。 如此可喜可賀的結果令與剴也為兩人掏了把淚。也因此,與剴仗著有那麼一丁點功勞,強要與刹以睿王身分鎮守京城。 但是經過與刹的殺價之後,他只待在京城三年,三年後再以心愛王妃的決定為決定。 於是,在華與刹輔佐之下,朝堂重新運作,而華與刹也終於抱得美人歸,晨昏共處,日夜不離,然後就在某日,被人趕出家門…… 正因為如此,儀事的穆和殿內,氣氛詭譎。 穆和殿內,華與剴召來定國公桂子玦和新任首輔曹令言、新任六部尚書,為的是處理北方洪災和南方大旱。照理本該開倉賑災,然而此次政變造成國庫空虛,大夥正想法子如何把錢找出來。 討論了一會,卻見華與刹只是坐在一旁看書,默不作聲,教這討論火熱的氣氛瞬間冷卻下來。 「四哥,這事你怎麼看?」身為新皇,華與剴有責任化解這駭人沉悶。 華與刹眉眼未抬地道:「咱們王朝藏汙納垢之處不少,想要銀兩隨便搜都有一大把,有什麼好談的?」 「呃……四哥的意思是?」 「有些人專門搜刮民脂民膏,也有人喜歡背地裡收賄,導致那銀兩多到無處可藏,不少都埋在主屋後頭……尤其是寢房後頭,你要是有空,找人去查查哪位官員家中後院有挖過的痕跡,就可以直接挖開帶回。」他說著,目光只放在書中,壓根沒發現幾位官員臉色瞬間發白。 「真有此事?朕可以借此辦個貪污之罪嗎?」 「算算那些人一個月餉銀有多少,有沒有本事藏那麼多錢,不就得了?要是再不招,隨便弄個罪名直接抄家,有什麼好囉唆的?」他翻著書,那語氣簡直就像是在說「今天天氣真好,我為何要窩在這裡,」包括小小的抱怨滿。 倏地,席間響起抽氣聲,華與刹微抬眼。「要是有喘症,依本王看……告老還鄉吧。」 「下官身強體健,而且下官認為國庫空虛之際,下官應該以身作則,先減半餉,共體時艱。」有人開了第一槍,後頭一群怕死的立刻跟進,一個個說得大義凜然,願為百姓而死的壯烈模樣。 最終,在華與刹決議派人立查之下,幾位官員立即告退,唯有桂子玦徐步走到華與刹身旁。 「盛蘭惹你不快了?」桂子玦笑問著。 天底下誰不知道能左右他心緒的。唯有他的外甥女? 「……沒有。」 「多忍讓。」桂子玦拍拍他的肩,踏著愉悅步伐離去。 華與刹撇了撇唇,無聲道——夠忍讓了。 華與剴忍著笑意走近。「四哥,你這是在看什麼?」 「……」 「中庸?這咱們小時候就讀過了,你為何還看這個?」 「有人要我學中庸之道,學習如何待人處事。」 那無奈的口吻,教華與剴忍不住逸出笑聲,但一收到四哥懾人目光後,他輕咳了聲,問:「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?四哥成親時,我不是給了四哥很多假,難道盛蘭還是不滿意?要不……」 「她不滿意的是我假太多。」他忍不住把書往桌面一丟。 華與剴聞言,總算明白。畢竟失而復得,四哥難免心存恐懼,擔憂她哪日又不見,所以才會纏著盛蘭,或許是纏得過頭,被趕出家門了……好可憐的四哥。 「好笑嗎?」華與刹笑眯眼問。 「沒,我是在想……四哥要不要再加把勁,讓盛蘭有個孩子,如此一來以安胎為由,四哥就能理所當然地纏著……照顧盛蘭。」在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臉之下,華與剴從善如流地改了用詞。 華與刹哼笑了聲,一副你出這什麼爛伎倆。 這法子他早就使過,也因為如此,才會被轟出家門。 四哥悶不吭聲,華與剴只能摸摸鼻子,不再胡亂進言,一回頭,就見卓勤走來,單膝跪在門外。 「皇上,下官給王爺送家信。」 「快快快。」華與剴忙揮手,這家信真是及時雨,肯定能緩和四哥的壞心情。 果真,就見華與刹微露笑意,收了書和家信,立刻起身。「皇上,我先告退。」 「盛蘭要四哥回去?」 華與刹笑得萬分得意,在他面前攤開家信,他不解念出上頭的字,「想不想吃豆芽菜?這是什麼家信?」 華與刹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。「你當然不懂,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密語。」 「喔……」瞧四哥一臉得意,他摸摸鼻子,由著他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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