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回到王朝嫁暴君 | 上頁 下頁 |
五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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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斂長睫,遮掩酸楚的眼。 是巧合嗎?抑或是他一直注意她的一舉一動,才會知曉當初在玉鋪子時,她還看中了這兩樣寶貝?他真把她擱在心上嗎?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,目光落在錦囊上頭,猜想裡頭八成是可以戴在身上的小飾品,然而一拿起,卻輕盈得像是沒裝什麼,打開一瞧,裡頭有張短箋。 顫著手拿著短箋,看著上頭剛勁的字體,寫著——朝朝暮暮長相守與刹。 這是她見過最像樣的一封信,儘管只是張短箋,卻已是誠意十足,只是……她真是搞不懂這個人,他總是喜怒無常,可以上一刻笑著,下一刻無情殺人,可以不在乎她生死,卻又能寫一張深情的短箋…… 當時,他到底是用什麼心情寫下這短箋的?她真的是搞不懂他,愈來愈不懂。 「公主?」玉曇見她一直垂著臉,不禁湊向前看她手中的短箋。 竇月芽迅地將短箋收進錦囊裡,順手揩去滑下的淚,正要將玉匣蓋上時,大門邊傳來武賜三的大嗓門。 她將木匣順手擱在花架上,快步走向廳外,就見華與剴扶著華與刹進廳門。 華與刹一身暗紫色錦袍有燒過的痕跡,肩上包紮著布巾,垂著的臉略微蒼白,幾乎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華與剴身上。 「八皇子,王爺交給小的便成。」武賜三緊跟在旁,想要接過華與刹。 「無妨,先告訴我四哥的寢房在哪。」 「往這兒走。」武賜三指著前頭。 華與剴抬眼望去,便見竇月芽神色恍惚地站在面前。「盛蘭?」 華與刹聽見他的喚聲,抬眼與她對視,笑了笑。「沒事。」 竇月芽抿緊唇,大步走向他。「要人家撐著,還說沒事?」 「小事。」華與刹笑著,並非虛假,而是打從內心的喜悅,因為他在她的臉上看見了在乎。 「還耍嘴皮子!」她惱怒道,但卻向前撐住他另一邊。「這樣會疼嗎? 「……不。」 一行人來到華與刹的寢房,一路上聽華與剴解釋,才知道原來是有禁衛擱錯了火藥擺放的位置,導致點火爆炸。可是事實上,大夥都不認為事情如此單純,然而{聽說}擱錯火藥的禁衛,早已被炸死,根本就是死無對證。 竇月芽聽完,若有所思地伺候著華與刹褪去外袍,看著他背上又添了新的傷勢,眉頭不禁皺得更緊。 「看來近來是四哥的多事之秋,先是首輔府遭山賊血洗,如今又是禁衛出亂,父皇受了點輕傷,雖是不礙事,但明日早朝……」華與剴忍不住歎氣著。 竇月芽驀地一頓,這京畿之處怎會有山賊?那甄媚和甄家人呢? 「想參本王就參吧,本王沒放在眼裡。」華與刹哼笑了聲,似乎可以預見明日早朝有多少重臣會趁機圍剿他,辦他個督察不力。 「四哥不替自己想,也該替盛蘭想。」華與剴看了竇月芽一眼,覺得她身形消瘦不少,就連下巴都尖了。 聽他把話題轉到自個兒身上,竇月芽不禁有些不自在。「你們有要事要談,我就不打擾了。」要不是得知西闇門爆炸怕波及他,讓刀子忘了兩人先前的不愉快,她根本就不想再見到他。 「沒,八弟要走了,對不?」他拉住她,望向華與剴。 華與剴無奈笑了笑,「盛蘭,時候不早,我先走一步……對了,幫我勸勸四哥,要他歇幾日,父皇說了要他好生靜養。」 竇月芽垂著臉輕點兩下,待他一走,房內只餘他倆,教她更加不自在。「時候不早了,我也要回去……」 話未竟,她已被一把扯進他懷裡,原想罵他蠻橫,可看自己竟是貼在他受傷的臂膀上,不禁惱罵,「你怎麼老是這樣,要是又扯裂了傷口,怎麼辦?!」 「豆芽菜……」她愈是罵,他臉上笑意愈擴大。 「你!」她不敢掙扎,就怕扯痛他的傷勢,可又不甘心自己這麼輕易地被鉗制住。「這一次又被火藥給炸傷,下回呢?再下回呢?為了坐上龍椅,你有幾條命可以爭?值得嗎?」 她從來不能理解男人追逐權勢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衝動和執著,但是她尊重,可當權勢必須用命換時……那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限,完全褻瀆了生命的意義。 「不會的,這回是本王不小心。」 「哈,每個有自信的人都是這麼說的。」不小心不小心,脆弱的生命禁得起那麼多次的不小心嗎? 「你別擔心,本王已經登基過一次,這一次依舊可以安然無恙地登基。」 「你——」話到嘴邊,她突地頓住,疑惑又震愕地望著他。她聽錯了吧……登基過一次?她識得他時,他只是個王爺…… 「本王這麼說,你一定可以明白的,對不?」他輕握著她的手,控制著力道,就怕傷及她。 「我……不明白,你……」 「你應該可以理解的,就如本王知道你並非盛蘭。」 竇月芽瞪大眼,心頭狠顫了下,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突地緊握住他的手。「難道你也不是真正的華與刹,你是認得我的人?!」她激動不已地問。「所以你知道我的外號,對不對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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