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回到王朝嫁暴君 | 上頁 下頁 |
五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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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與刹倏地反手扣住她的頸項,聲音陰冷如鬼魅般地問:“走?去哪?你想去哪?這樣吧……本王送他一程,讓他先在鬼門關前等你。” 他?竇月芽瞪大眼,見他起身,隨即抱住他。“我沒要走,你不要胡來……” “沒要走?這是什麼?”他回頭,擰笑著揚起信紙。“你要本王寫信……只因你和他都以書信訴衷曲吧?” “我……”她顫抖的雙手抽了信紙,在他面前撕成粉碎。“沒的事……我哪兒也不走,就算沒名沒分我也是王爺的人,我能去哪?” “本王的人?”華與刹笑意邪冷,仿佛在思考這句話。“錯了吧,你不過是本王的破鞋……” 竇月芽的眼眶再也承載不了悲傷的重量,淚水氾濫潰堤。 為何要用這麼難堪的字眼羞辱她?如果他對她真有一點愛,怎會如此待她? 一切不是她的錯覺,他不曾愛過她,那不是愛……只是讓她沉淪的手段。 “本王今晚就要穿這雙破鞋。”他丟下長劍,長年習武粗糙的指撫過她的頰,沾著她的淚。“再哭,本王就派人把八弟找來,讓他看看本王是怎麼疼愛你的。” 她不想哭,顫抖的嘴想揚起笑卻怎麼也止不住淚。她愛上的是個什麼樣的人? “全都退下!”他低咆著。 “是。”武賜三和幾個管事,趕忙將玉曇架走,驅趕著陪嫁嬤嬤和丫鬟離開。 “來,別哭,雖說咱們早有夫妻之實,但今晚就當咱們的洞房花燭夜。”華與刹狀似神色愉悅地拉著她到床上,輕柔地解開她的衣衫,卻見淚水滴落在他指上,教他神色頓變。“這眼淚是為誰掉的?” “我不能為自己掉的嗎?”她連哀悼自己的愚蠢都不行嗎? “因為現在要擁抱你的男人不是他嗎?”他揚笑的臉猙獰扭曲,手指在她的臉上微顫著,因為他必須壓抑怒火,才能不傷到她。 他心底滿是找不到出口發洩的濃烈恨意。如果不是他信守承諾,不碰甄媚而來找她,又豈會知道她竟真的和與剴暗通款曲,甚至要與剴帶她走。為何要背叛他她明明答允要伴他一世,她答應了在近澤時,她眼裡心底只有他,嬉笑怒駡耍賴撒嬌都只給他,甚至為救他而沖進火裡……為何一回京城全都變了?! 竇月芽笑得悽楚,只能沉默。解釋再多,有用嗎?信者恒信,不信者恒不信,當他不相信她時,再加上那封信,她說再多,恐怕他只認為她狡辯吧。 “說,說你只要本王,說你要永遠待在本王身邊!”只要她肯說,哪怕是謊言……他都願意相信!他一把她摟進懷裡,恨著怒著卻又怕真傷著她。 “王爺你知道嗎,這個世界沒有永遠。”至少在她這一生裡,她還沒見過什麼叫做永遠。世事無常,哪來的永遠? “你為何要如此傷著本王?!”他像頭負傷的獸,在暗夜裡發出嘶啞悲鳴。 他將她壓在床上,沒有半點憐香惜玉。 她緊閉著雙眼,喉頭不斷地抽動著。他們曾經有過無數的親密交融,他總是細心引導,帶她領略男歡女愛,哪怕是初夜,他都沒讓她難過,然而這一回,肉體和心靈的痛楚是加倍的,她感受不到曾經的濃情密意,只有被羞辱的難堪,感覺自己只是讓他一逞獸欲的玩具。 “張眼,看看在你面前的男人是誰!” 她被迫張眼,然而淚水模糊她的眼,她看不見他為她情動、她她臣服的眉眼,她張著眼,卻像是什麼也看不見。 她痛得什麼都看不見了…… 醒來,是因為房門外細微的交談聲。 她近日總是淺眠,吃得不多,睡得很少,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轉醒。 動了動,想翻身,卻發覺自己竟被囚在溫熱的懷裡,教她驀地想起他昨晚的獸行,莫怪她渾身都不對勁。 “繼續睡。”嘶啞的嗓音在耳邊低喃著。 她顫了下,沒有響應,只是覺得貼在背後的體溫太燙,教她想拉開一點距離,卻被他強硬地扯進懷裡,大手佔有性地環過她的腰,輕撫著她的小腹。 如此親密的舉措,讓她渾身不自在。“昨晚王爺沒回去,王爺應該……” “本王想怎麼做,誰能置喙?” 蠻橫的決定,她沒感到半點被重視的喜悅,只覺得他慣於霸道,好似旁人是順他者昌,逆他者亡。 “可是外頭有人說話……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 “不用。” 竇月芽聽至此,也不再開口。她倦極,然而不著寸縷被他摟在懷中,分享體溫,讓她半點睡意皆無,只能無神地望著內牆,等著有人快來將他帶走。 半晌,外頭有人斗膽輕喚著,“王爺。” 那是陌生的女音,竇月芽也不以為意,畢竟這王府裡有多少丫鬟,她也不是很清楚,但敢放膽叫他,不是被逼迫的,就是不長眼的。 可背後的華與刹卻啟了口,“本王知道了,退下。” “……是。” 隨著一陣腳步聲離去,華與刹放開了她坐起身,瞥見昨夜掉落在床邊惹他大怒的信紙,再拿起一瞧,明白了什麼,眼神轉厲……“本王待會要陪甄媚回門,你待在這兒乖乖的,知不。” 竇月芽垂斂長睫,恍然大悟。原來剛剛開口的人並不是王府內的丫鬟,而是剛迎進門的王妃,她竟沒認出她的聲音。 “聽見了沒?”他略微不悅地扳正她的臉,強迫她正視著自己。 “……聽見了。” “吻我。”他突道。 她怔了下,順從地起身,在他唇上親了下,猶如蜻蜓點水,不沾染半點情感,只是服從命令。 “你就非得這般惹惱本王?” 她不解。她不是照辦了嗎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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