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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八


  華與剴一進王府大廳,見到處皆是刺眼的紅,令他濃眉微攢著。望進廳內,卻見她喜笑顏開地起身,不斷朝自己揮著手,那俏皮動作,勾動他的唇角。

  “盛蘭。”他揚笑踏進大廳。

  “與剴,這陣子好嗎?”她不住地打量著他,只能說青少年成長得最快,不過數月,身子似乎就抽長了些,五官更加立體深邃,濃眉大眼的俊朗面貌和華與刹截然不同,是另一種賞心悅目。

  華與剴直睇著她,揚起的笑突然有些微苦澀。“我很好,你呢?”她面容相同卻不再像個女孩,多了份女人的恬柔韻味,而讓她有此改變的,肯定是四哥。

  “我很好啊。”她笑拉著他坐下。“就知道你最有心,知道我一回來,就趕過來找我。”

  “……想你。”他低喃著。

  "我也想你。”她大方地道,很哥兒們的說法。

  他知道她的想念和他不同,但他不點破,抽出被她握住的手,轉移話題。“你才回京,我就過府拜訪,會不會耽擱了你的休息?”

  “要休息多的是時間,咱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。”再者,要是等到華與刹回來,恐怕他們也難以見上一面。那人的醋勁大得很。她不想節外生枝。

  “往後多的是機會,畢竟四哥應該會在京裡定下,不會再回近澤了。”

  “是喔。”她微攢眉,想了下,問:“到底是怎麼了,二皇子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造反?”

  他疑惑反盯著她。“我不是寫信告訴你了?”

  “信?我不知道。”

  華與剴聞言,不以為意地笑道:“也許是送信的人把信給弄丟了吧。”看她毫不知情的模樣,相信他寫的信,四哥根本就沒交到她手中。

  “是喔……太可惜了,我竟然沒收到。”

  華與剴輕歎口氣。“無妨,只是這事說來話長,自從母后摸後,後宮幾個妃子爭著入主中宮,大哥的母妃有個首輔兄長當靠山,二哥的母妃則有個刑部尚書當靠山,五哥的母妃是昆寧城長濟侯,掌的是南防兵馬……鬥啊鬥的,惹得父皇大怒。

  “就在這當頭,五哥採買的宮中馬匹無端染了馬瘟,導致皇城裡的馬得馬瘟。父皇大怒,免去五哥的職,太尉也被撤職,順便以督辦不力,未察馬瘟一事辦了兵部尚書,再辦刑部尚書企圖袒護兵部,辦案不審,兩個尚書一併送大理寺嚴辦,二哥的岳丈和舅父勢力一倒,就代表二哥和皇位無緣,也不知是否因為如此,才教他惡向膽邊生,竟劫了四哥從近澤送回的軍馬,舉兵造反,被大哥給攔下……”

  竇月芽聽得一愣一愣的。“可知道你五哥是從哪採買馬匹的?”她隱約記得在近澤時,曾聽幾個男人八股過王爺的馬圈因大雨沖潰堤防,教馬兒染上馬瘟。

  “是嗎”是她多想嗎?華與刹彷佛能洞察先機,與其說他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,倒不如說一切如他所布的局行走,就好比她在近澤聽說有昆甯城的商人買了得馬瘟的馬。

  如果是巧合,太巧了。但要說王爺把馬賣給昆甯城的商人時,就猜得到會產生這些連鎖效應,那也太可怕了……他怎麼辦得這種事?他人在近澤,竟然還能在京城掀起波瀾,一石二鳥!如此一來,少了二皇子和五皇子,能和他搶奪皇位的,不就只剩下大皇子?或者是……

  “怎麼了?”見她神色蒼白地看著自己,他不禁笑問。

  “你……你和你四哥的感情如何?”她問得小心翼翼,因她只從華與刹口中聽到他提及與剴和大皇子……是否意味著,最終只會剩下這兩人與他為敵?

  華與剴苦笑了下。“就一般吧。”

  他的回答讓竇月芽的心涼了大半。如果華與刹對皇位勢在必得,那麼與剴和大皇子必定是他欲除的絆腳石。他遠在近澤時,都能如此輕易地除去兩名皇子和背後勢力,要是待在京裡,豈不是要掀起腥風血雨?

  而首當其衝的,會不會是與剴?

  她能怎麼幫他?而他一直待在宮中,身無要職,他能去哪?

  “與剴,你母妃是出自何方?”

  “……我母妃那一派早就沒落了。”

  如此一來,他豈不是連投靠的人都沒有?她更憂心了。

  “不提那些,倒是你,四哥待你好嗎?”

  “很好啊,你光瞧這裡頭的擺設,就知道他待我有多好。”她努力揚笑指著廳內各處的喜字紅帳,對了,要是她多得王爺寵愛,說不準他會聽她的。至少,與剴不會是他的絆腳石,對付他實在太沒道理。

  華與剴聞言卻愣住。

  “怎了?”

  “……盛蘭,四哥什麼都沒對你說?”

  “沒呀,他從近澤馬圈剛回來的,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面了。”

  華與剴輕握住她的手,幾番掙扎,還是決定說出口。“盛蘭,四哥是要成親了,但是他要迎娶的正妃是……”

  “關你什麼事?”一道冰冷如刃的嗓音殺入廳內。

  竇月芽回頭望去,不知華與刹何時來到廳外,身穿玄色鑲金邊的朝服,頭戴速發冠,露出他刀鑿般的深邃五官,然而此刻那雙魅眸,冷沉懾人。

  “四哥,你什麼都沒跟盛蘭說。”華與剴起身口氣不善地道。

  竇月芽跟著起身,直覺華與刹有秘密瞞著她。

  “我才剛下朝,你會不知道嗎?”華與刹哼笑了聲,徐步踏進亭內。“也對,我沒你閑,哪像你得知馬車進城就趕了過來……怎麼,一解相思?”

  華與剴玉白臉皮微微漲紅。“四哥,你別岔開話題,要是你有心要說,只要差人送封信,難嗎?”

  “本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,你管得著嗎?”

  “我管不著,可是我不服!盛蘭沒名沒分跟著你前往近澤,如今你隻身回京,竟籌辦起和首輔之女的婚禮,還是迎她為正妃,那盛蘭呢?!”

  竇月芽驀地瞠圓杏眼。他要迎娶的……不是她?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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