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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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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鬧了,他真的是王爺!”竇月芽不住勸說,可掌櫃卻壓根不當一回事。 只見有人朝華與刹撲去,華與刹毫不客氣地抬起長腿就踹,瞬間哀號聲四起,惹來四方關注。 見華與刹冷鷙面容微露殺氣,竇月芽更加心慌。完了,她該怎麼阻止他?況且她還被抓著……全都是她的錯,早知道就乖乖地待在一品樓就好。 就在她手足無措之時,突地聽見有人怒喝,“這是在做什麼?” 衙役開路,後頭走來的正是新任知府陶淵伯。 本來逮著她的店掌櫃,立刻屈身向前。“大人,你來的正好,小的這兒抓到兩名竊賊同夥,正好讓大人押回府衙。” “在哪?” “那個和這個。”掌櫃的指向華與刹再指向竇月芽。 當下,竇月芽真不知道要鬆口氣還是替掌櫃的捏一把冷汗。 陶淵伯神色愀變,大罵,“放肆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視王爺為竊賊!” “嗄?他真是王爺?!”掌櫃的倒抽口氣,臉色瞬間慘白,顫巍巍地指向竇月芽。“那這位是……” “她是即將過門的睿王妃!”掌櫃的二話不說,雙膝跪下。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還請王爺王妃恕罪!”說完,磕著頭磕得砰砰響,接著雙手呈上搶過手的荷包。 竇月芽嚇得接過荷包,忙拉著他。“沒事沒事,誤會而已,沒關係的!” 但掌櫃的卻是不住的磕著,任她如何推拉都不動。沒轍的情況下,她只能再次求助華與刹,然而一對上他的眼,她的頭皮隱隱發麻著。 “王爺……”她用最諂媚的聲音,裹著笑意甜甜地喚著。“其實真的是誤會一場,沒必要大驚小怪的,對不。” 華與刹哼笑了聲,神色慵懶地望著躺在地上還動不了的鋪子夥計。“對本王行兇,要不是本王有所防備……你可知道茲事體大?” 她當然知道,可是眼前要是不勸阻,只怕事情會鬧得更大。她快步走到他身旁,小小聲地道:“王爺要是能夠小事化無,未來近澤百姓對王爺必定推崇有加。” “本王何必她們推崇?” 竇月芽笑得臉都快僵了,只能很可憐地偷偷扯他袍角。“王爺,都是我的錯,要不是我偷溜到這鋪子,也不會惹出這些風波,拜託你原來掌櫃的,老人家年紀不小了,再磕下去頭都快破了。”這可是青石板地,真這麼磕下去,不出人命才怪。 “本王要是沒防備,如今見血的就是本王。”他冷眼看著掌櫃的不住地磕頭。 “王爺懂武,哪可能這麼簡單就見血?拜託啦,王爺原諒他吧,回府你要怎麼罰我都好。”掌櫃不要命的磕頭聲嚇得她心驚膽跳。“求求你了,拜託……” 華與刹冷睨著,好半晌才沉聲啟口,“磕得那般沉,把頭磕破了,這命是要記在誰身上?” 掌櫃的磕得頭昏,哪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。反倒是聽出意思的陶淵伯差衙役趕緊將掌櫃的架起。 “還不趕緊謝過王爺的不殺之恩。”陶淵伯聲音洪亮,像是怕附近的人聽不見他這馬屁拍得有多響亮。 “多謝王爺、多謝王爺……”掌櫃的虛弱地喊著。 見掌櫃的額上已滲著血,教竇月芽痛眯了眼。“趕緊找大夫來診治吧。” “死不了。”華與刹哼了聲。“陶知府!” “下官在。” “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給本王封了這家鋪子,斬去掌櫃的右手,押下方才對本王行兇的夥計。” 竇月芽聞言,臉皮一顫。陶淵伯卻毫不遲疑應了聲,掌櫃的還在叩謝,彷佛這般處置已是天大的恩情。 “等等,不能封!”她拉住他。 “盛蘭,你太放肆了!”微眯眼的怒容顯示他已不耐至極。“本王已經輕放,你休再得寸進尺。”當著陶淵伯的面拂逆他的決定,等於當眾打了他一耳光,讓他王爺微信盡失。 這是哪門子的得寸進尺?“我……可是王爺,這鋪子裡有好多我想看卻還沒看的古玩,再者我看中的古玩,是打算買回府和王爺一道玩的,你這樣……不要這樣啦,你要罰,罰我便是,斬掌櫃的手………何必呢?” 雖說她對這朝代的律例不甚瞭解,但敢對王公貴族出手,她想這八成是死罪,可律例是死的,人是活的,總有解套的法子。 “她不該抓你。”而她竟傻得任人宰割,不懂得端出身分壓人! “嗄?” “斬他一隻手,本王給足你面子了。” “那王爺再多給我一點面子吧,都別斬,好不?要不……王爺再和我賭一把吧。”說著,竇月芽拉著他到陳列架邊,取下一隻翠玉打造的小巧玉盅,裡頭還有四顆玉骰子。“王爺,會不會玩?” “骰子?” “對呀,玩通寶銀,一翻兩瞪眼,那多無趣。”她將玉骰子丟進玉盅裡。“這個呢,可以比大小,先找一個對子,其他兩個骰子算點數,要是四顆骰子都同點,則是以六點最大,要是連一個對子都沒有,那就是最小……王爺,敢不敢賭?” 華與刹睨她一眼,臉色稍霽。“你先搖。” “好。”她晃了幾下,玉骰子在玉盅裡頭敲擊出清脆聲響,掀盅蓋一瞧,是一個對子加上十一點。“王爺,我這點數可大了,你可要小心了。” 華與刹哼了聲,接過玉盅,稍晃兩下,一掀蓋,裡頭竟是四顆一點。“豆芽菜,這要怎麼算?” 竇月芽死死地瞪著玉骰子,惱自己的手氣怎會背成這樣?不過……骰子是死的,人是活的,有腦袋的就知道怎麼變通。 “王爺,太可惜了,你是贏了沒錯,可咱們沒說賭什麼啊。”她雙手一攤,一臉愛莫能助,卻又摻了點得志小人的嘴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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