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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一


  她緩緩抬眼,壓抑多時的不滿轉化成沖天怒火,教她忘卻身分和自身安危。

  “你鬧夠了沒?”竇月芽光火地推了他一把。“人家送的木匣被你砸壞,我找人修理又是哪裡錯了?要不然你是要我把那些銀票什麼的擺到哪去?”

  王八蛋,聽他那說法,分明是看木匣被修好不爽。

  她脾氣再好,也會有抓狂的時候,何苦逼她!

  華與刹一把揪住她的手。“盛蘭,給本來聽清楚,本王就是不允你眼裡有其他男人,別讓本王再說一次。”

  竇月芽一倔起來,天大地大她最大,馬上不甘示弱的吼回去,“華與刹,你給我聽清楚,我想怎樣就怎樣,別讓我再說一次!”

  華與刹不怒反笑,眸底滿是興味。“不錯,本王向來喜歡馴馬,你等著。”

  就在兩人對峙當下,外頭突地傳來卓凡的喚聲,“王爺,近澤知府派人稟報,連日大雨導致怒濤河暴漲,沖過堤防!”

  “……全是一群廢物。”他神色不變地哼笑,微微鬆開她的手。“等本王回來,再讓你瞧瞧本王是怎麼馴馬的。”

  話落,他轉身就走,門開便見卓凡守在門外,向來波瀾不興的面容有幾分緊張,彷佛那暴漲河水已釀災。

  待華與刹一走,玉曇才趕緊進房,急道:“王妃,你又何必跟王爺杠上?”

  “我要是不吭聲,他會當我是死人!”王八蛋,砸了她的木匣,還沒要他賠呢。她起身收拾散落一地的銀票荷包,卻瞥見桃紅桃白雙雙軟倒在地,面無血色得像是撞鬼般。

  “不會吧,他連脾氣都還沒發,她們就嚇成這樣?”會不會太弱了一點?

  “……她們是被王爺嚇的沒錯,但……”

  “怎樣?”

  “兩個美鬟爬上王爺的床,王爺一回房就被纏上,結果就……把她們給……”

  玉曇欲言又止,撿起銀票時,那手還微顫著。

  竇月芽拾起荷包,呆愣地望著她,問:“不會被殺了吧……”

  玉曇輕輕地點了點頭。“聽前院那頭的丫鬟說兩個美鬟是被抬出來的。”

  “會不會太扯了?這還有王法嗎?

  她是見識過他殺人的狠勁,可他殺了二皇子妃,勉勉強強還抬得出一個理字,可是現在殺了兩個美鬟……他未免太囂張。

  “王妃,王府裡的下人生死,旁人是無權置喙的,王爺要誰死誰能不從?”

  “怎麼聽起來跟皇帝沒兩樣?”

  “不是的……王爺這麼做,乍聽有點過,可是那美鬟聽說是近澤知府送來的。”玉曇簡單地解釋著。“收下是種友好意思,但不代表要收作通房,是那兩個美鬟太放肆,未經王爺召喚擅入,這……她們也有錯。”

  竇月芽聽得一愣一愣。“這豈不是我害的?”是她慫恿她們的……

  玉曇輕搖著頭,接過她手中的荷包。“不是的,王妃……其實那日她們前來,說是問安但也是來給王妃秤斤兩的,未經通報就直入王妃的寢房,這已是大大的錯,沒受罰是王妃不懂個中規矩。”

  竇月芽眉頭緊蹙著,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好危險。

  一個行差踏錯,害死自己不打緊,還可能拉一票作陪……所以她現在更不能說是桃白放那幾個美鬟進房。

  “依奴婢所見,王爺或許是吃味了。”

  “嘎?”吃味?“玉曇,他是吃哪門子的味?”

  “王妃那般珍惜這木匣,王爺肯定是誤以為王妃對八皇子有意才會吃味。”玉曇是根據在門外所聽的內容解讀。

  竇月芽不屑地哼笑了聲。“想太多了!”倒不如說是他的沙文主義在作祟,不允許屬於他的女人心裡還想著其他男人。

  他要是對她有一丁點的情,她光是一眼就看得透。

  “王妃初到王府那晚,在浴桶裡泡到睡著,是王爺將王妃給抱到床上的呢,那溫柔的舉措,奴婢不曾……”

  “等等!”竇月芽硬聲打斷她的話,緊抓她的手問:“你說,是他把我抱到床上的?”

  “是。”

  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。“……我有沒有穿衣裳?”

  雖說這事她也懷疑過,但後來她忘了,她認為就算沒穿衣服被玉曇看到,彼此都是女的,她是不怎麼在意的, 可要是華與刹,情況便截然不同。

  “當然沒有。”玉曇說著,被她那猶如五雷轟頂的表情給逗笑。“不打緊的,橫豎日後也是要成親的。”

  誰說不打緊的?!竇月芽無聲呐喊著。

  雖說這不是她原本的身體,可是現在是她暫住的,被看光了就等於她自個兒被看逛,竟然平白被人欣賞這青春無敵的軀體……她不要做人了!

  玉曇哪知道她內心是如何哀號不絕,逕自拉起她。“王妃,回去歇著吧,這兒交給奴婢打理。”

  竇月芽被扶著回床,躺在床上,她卻是沒有半點睡意。

  她實在是五味雜陳,對自身處境有著難喻的無奈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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