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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


  “查是必定要查的,但四弟也不該一劍斬了皇子妃!”華與剡話題一轉,反口咬住這事。

  華與刹神色不變地反問:“在那當下,我只能選擇救一個,而我該救的是誰,若判斷失誤,可能一個都救不了,面對那險況,二哥,換作你是我,你能怎麼做?”

  華與剡被問得無法反駁,又見華與刹看向華與剛問道:“五弟,你也在場,你認為呢?”

  華與剛看了看始終沉默不語的大皇子,只能沒轍地撓撓鼻子。“我沒辦法說四哥做對,但也無法說四哥做錯。”畢竟那當下,生死懸在一念間,能做何反應?

  他是真的被華與刹那一劍嚇著,他完全沒猶豫,舉劍就斬,劍法淩厲狠絕,不留後路,好似不管今兒個是誰被挾持,他的做法都不會變。

  那狠勁,教他頭皮發麻。

  皇帝聽至此,乏力地擺了擺手。“這事明日再議,倒是與刹……朕決定你的屬地在近澤,今日你既已贏了比試,碩公主自然就指給你……下個月大婚後,帶著她一道前往近澤。”

  華與刹抬眼,目露驚詫和惱意,而同時,華與剡怔愣後垂眼暗抿笑意,華與剛和華與則對看一眼,華與剴則是眉頭一皺,只覺得父皇在這當頭提這事,像是壓根不信四哥。

  只因要是連屬地都決定了,就代表著皇位繼承的名單,不可能出現四哥的名字,將四哥趕往屬地,表面上是拔擢,實際上卻是將他發派北防。

  心思微轉,他看了華與刹一眼,瞧見了他眸底的怒意,也瞧見了二哥落井下石的笑臉,五哥撇唇冷哼了聲,唯有大哥始終垂目無表情。

  “你們都下去吧,朕累了。”

  “兒臣遵旨。”

  幾個皇子分別退出暖房外,臨行前華與剡得意地笑睨他一眼,華與剛則拉著始終沉默的話語則先走一步,留下拖著牛步的華與剴。

  “四哥。”他想了想還是啟口換住兄長。

  “有事?”

  “四哥的劍夠快,就算不殺二皇嫂,肯定也救得了皇侄和二皇嫂,為何……”

  到嘴邊的話突地頓住,只因瞧見他四哥表情。

  “誰教她欺辱了盛蘭。”帶著笑意拋下這句話,華與刹逕自舉步離開。

  華與剴渾身爆開惡寒,不敢去想像四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
  雖說他是打小和四哥一塊在坤和殿長大,可他和四哥卻不若外人以為的那麼親,他總是看不透四哥在想什麼,如今四哥這抹笑,好似早已不把人命當命,砍一個人,就像是割一把菜……

  可難道四哥會不知道二皇嫂娘家可是兵部尚書家?他斬了二皇嫂,難道就不怕鬧出大事?再者,他根本不認為四哥會為了替盛蘭出口氣而賭這麼大。

  如今,父皇因為這事將四哥調往近澤……四哥還是笑了,儘管臉上有怒氣,但他卻直覺那怒氣是假的,是演給別人看的,笑意才是真的,似乎他達到了某種目的。思緒在心底轉了幾回,他無聲輕歎。

  華與刹來到宮門外,王府馬車正等著。“卓凡,回府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坐進馬車裡,華與刹止不住臉上笑意。

  到手了,近澤三十萬大軍的兵符!在上一回的人生中,盛蘭死了,他留守京城,近澤三十萬大軍的兵符被剝奪,在桂皇后死後,他迎娶了首輔之女為妃,身為首輔外甥的華與則遭他使計中傷而被流放,之後他再挑撥華與剡和華與剛互相殘殺,最終再借定國公桂子玦的東北兵,一舉殺進宮裡,得到皇位。

  如今,盛蘭未死,得到她,他一樣可以得到桂子玦的支持,但是為了得到桂子玦的兵力,他不該再迎娶首輔之女為妃,造成和桂子玦之間的嫌隙,為了未來完美的登基,除了東北軍,他要得到最精銳,而且完全聽令於他的近澤大軍。

  而今晚的鬧劇,就是為了讓皇上猜忌,將他發派北防,唯有如此,他才能重掌大軍!

  一進睿王府,他忍不住笑意地道:“卓凡,去把謝祖找來。”

  “是。”卓凡看了主子一眼,心底清楚,有事發生了。

  他的主子是個愛笑之人,然而當主子噙笑時,總是有所圖謀,有人命要消失之時。

  華與刹糾正王府主廳等著,喝了一盞茶,就見卓凡領著臉色蒼白的謝祖走來。

  謝祖走得極緩,眉頭微攏,仿佛身體不適。

  “屬下見過王爺。”謝祖掀袍單膝跪下。

  “不用多禮。”華與刹笑與他對視,突地呀聲道:“怎麼臉色如此蒼白?”

  謝祖顫了下,隨即恢復冷靜道:“屬下許是染上風寒,回頭熬帖藥服下便好。”

  “是嗎,既是如此,可要好生休養,本王未來還打算重用你。”華與刹笑眯眼,從懷裡取出一枚通寶銀把玩著。

  通寶銀是八方王朝通用的錢,一枚通寶銀約莫等於五兩銀,一面雕飾四爪夔龍,另一面則是雕著通寶兩個字,通常為皇族貴胄間才有,民間雖可用,但流通量並不大,反倒成了民間爭相收藏的至寶,價格遠超過實質的兩數。

  “多謝王爺賞賜。”謝祖低下頭,額上2早已冷汗涔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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