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暗黑咒師的救贖 | 上頁 下頁 |
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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罷了……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范薑伶的轉世,她對這個男人放不下是事實,她的心受到他的牽引,看著他孤獨的背影、寂涼的眼眸,她的心就微微抽痛。 然後那些憐惜不舍變成眷戀,讓她追逐著他的身影,愛情開始深植,所以她才會由著他又親又抱,但她不能容忍他去握其他人的手,因為那是專屬於她的! “其實,不管你是不是伶兒,我都愛你!” 並非哄她,他愛的是她善解人意的心、是她公正正義的善良,無論是前世的她,還是今世的她,都擁有這兩項特質。 突如其來的告白教蔔拾幸如遭雷擊,胸腔裡顫跳的心臟急遽地鼓噪著,像在呼應他的愛意,然而她卻是抿緊唇不開口。 因為,她還無法原諒他去握住安玉緹的手,而且他還沒有道歉。 “不要再生氣了,我跟你道歉好不?”他軟聲哄著。 “……道歉什麼?”她悶聲道。 “道歉我今天確實不是帶你來認親的,更不會承認那種男人是你的父親,他也不可能成為我的岳丈。” 卜拾幸聞言,歎了口氣。 瞧,多糟糕,雖說她本來就抱定見親人一面,並沒有打算相認,但她早早把這事給拋到腦後。 “還不夠?” 她橫睨他一眼。“還有呢?” “還有什麼?” 蔔拾幸眯眼瞪他,很兇狠、很有殺氣。 朔夜不禁低低笑開。 “還笑!”她氣得直跺腳。 她不信他沒發現她真正發火的主因! 朔夜當然知道她介懷的,是他牽了安玉緹的手,否則她剛剛何必提到安玉緹? 想到她並非真的氣惱自己被利用,而是在吃味,他就笑眯了眼。 “對不起,我向你保證,我不會再牽任何人的手。”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,拉起她的手,萬分慎重的態度像是在許諾一個誓言。“從此以後,我只牽你的手,一輩子。” 他低哺著,吻上她的手背,烙下他的印記。 蔔拾幸紅著眼眶瞪他,心裡還起伏著,又是惱又是感動,一時之間也說不上半句話。 “好了,別惱了,我帶你到守年的悅來酒樓坐坐,好不?”他誘哄著,一如當年將她拐進生命裡。 “那裡好玩嗎?” 人家都拿梯子來了,她當然要給點面子往下走。 “你問守年。” “拾幸,悅來酒樓開張還不到半年,酒樓內部有三條天水支脈穿過,可以劃扁葉舟,也可搭樓船,坐在千水樓的頂樓更可以眺望整座天水城,而這時分,天水東支正熱鬧著,舟葉連天,五顏六色漂亮極了。”樊守年趕忙掀開車簾,鼓起三寸不爛之舌遊說。 說穿了,他一直豎著耳朵偷聽小兩口的爭吵。 “東西好吃嗎?”她再問。 “當然!現在有天水裡現撈的白玉蝦,這入秋時分正鮮甜,不管是烤蒸煮炸,還是乾脆搗碎做丸子或幹煎蝦餅,都很美味。” “真的?”想到白玉蝦,她覺得口水開始在氾濫。 “當然。”樊守年拍著胸口。“走走走,到悅來去,我要大廚把拿手菜全搬上桌。” “走吧。”朔夜趁機拉著她往另一輛馬車走。 “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,你要是敢再牽其他人的手,我就再也不理你。”坐上馬車前,她撂下狠話。 “你才要有所覺悟,這一次,我絕對不會再放手。”他笑得邪魅。 二十年前,他一時失策,導致永遠失去她;二十年後,老天憐憫給的機會,他會拿魂魄固守。 悅來酒樓占地極廣,有三條溪穿掠前院的三棟樓,由東往西,樓名為千水樓、千鳥閣、千霧水榭,三棟樓高七層,相銜合抱,過了前院是中庭,三棟樓後皆有大片的石板廣場,而樓與樓之間的溪流上則搭橋蓋亭,光是一條溪上就橫蓋了數座橋亭,橋亭之間的距離不過一丈遠。 橋亭則是採用出雲王朝最新穎的建築設計,亭的四面可以拉出隱藏式的木卷門為牆,而二樓則有寬敞的開放露臺。 一到酒樓,樊守年便忙得團團轉,沒工夫招待他們,反而給了他倆愜意放鬆的空間,此刻,吃過午膳的兩人正在橋亭上的露臺欣賞粼粼溪水。 朔夜瞧她笑得眼眸微眯,像是很享受這片刻的寧靜,不禁也跟著笑眯眼。 不過,再一個時辰半就要黃昏了,他不得不提醒她。 “要回去了嗎?”他問。 “還這麼早。”她扁嘴不依。 她很少外出,好不容易可以出門一趟,捨不得太早回家。 “要是再不回去,也許待會就會見到你姐姐跑來了。”他笑道。 既然她並不知道自己有石化的狀況,他也無意點破,橫豎他早晚會從安熙凜口中得到消息,解決這個問題。 “喔……”皺了皺鼻,一搬出姐姐她就沒轍了。 “大不了,明天再過來,順便把你姐姐和爺爺一起邀來。” “真的?”她雙眼一亮,笑得甜柔。“你說的喔,不准黃牛。” “我說到做到。”話落,他起身牽著她的手下樓。 走到廣場,蔔拾幸有些羞澀地想要甩開他的手,不過放眼在附近閒散走動的人,要是男女並肩而行的,或牽手或挽臂,似乎沒什麼大不了,她也就由著他。 然而才走沒幾步,與人擦肩而過的瞬間,對方卻突然倒地不起。 蔔拾幸怔愕地看著那個人,旋即聽到尖叫聲傳出,轉頭一看,才發現鄰近的人全都倒地不起。 “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 太古怪了吧……怎麼莫名的大夥全都倒了? 朔夜拉著她護在身後,眯眼看著倒在最近的一個人,只見那人臉色發黑,就連唇色都發紫,身子不斷地抽搐著。 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 “怎麼會這樣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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