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暗黑咒師的救贖 | 上頁 下頁 |
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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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嗎?”是他想太多,以為她可能殘留前世記憶,也許對他有些許的印象……但,記得如何,不記得又如何?之於他而言,一樣都是她。 “那……是說帶我去找其他的親人,我的問題就可以解決嗎?”雖然她並不覺得眼前的狀況有何不妥。但是她常覺得姐姐像是瞞著她什麼,對她格外保護,所以如果可以解決這事,應該也算了卻姐姐的一樁心事吧。 “可以。”他會賭上一切治好她。 “那……”又歎了口氣,小臉垂得更低了。“就這樣吧。” 朔夜笑睇她,探手輕撫她的髻。 她忙抬手揮開,佯怒道“不要隨便碰,我梳了好久的。” “很好看。” “……真的嗎?”她有些結巴。 她懂的髮髻形式不太多,但以往姐姐要帶她去孔雀城時,總是會把她的頭髮梳成雙髻,盤得又美雙整齊,她的手沒有姐姐巧,只能盡為而為,還是有幾繒不聽話的髮絲垂在頰邊。 “嗯,真美。” 蔔拾幸抽口氣,紅暈悄悄地爬上小臉,面對他認真無比的表情,她嬌羞的垂下頭,但就在這當頭,又聽他道:“我指的是那支玉簪。” 蔔拾幸一怔,咬牙切齒道:“謝謝,這是七彩姐夫送的,我也很喜歡,因為真的很美!” 壞蛋,居然取笑她——真是太可惡了。 “尤其當玉簪插在你頭上時,讓你看起來——美得教我想要吻你。” 蔔拾幸瞠目結舌,才剛消退的紅暈又爬上臉頰,支支吾吾了老半天還是吐不出半句話,只能害臊地捂著臉。 她輸了,她不敢再搭話,很怕心窩再紮一支箭。 這人真的很壞,為什麼她還不討厭他啊? 一路上,她不再理他,因為光是要安撫自己小鹿亂撞的心就耗費她大半氣力,直到馬車在安府大門前停下。 “守年,你到了。” 朔夜一下馬車,便見老友走來。 “你的吩咐我有哪一次沒辦到?”樊守年笑著,見他牽住一雙柔白小手,視線跟著掃過那張粉嫩嬌俏的臉蛋。“啊……真的好像玉緹。” “拾幸,這位是樊守年,是我的好友。”朔夜牽著她下車介紹著。“守年,她就是拾幸。” “樊叔好。”蔔拾幸沒心眼地道。 “他是我的好友,你叫他樊叔,那要叫我什麼?”朔夜似笑非笑地問。 “懿叔。”她故意回答,看他臉色微變,總覺得自己扳回一城,有種快感,她忍不住勾揚了唇。 “再叫一次。”朔夜笑眯眼,俊魅的臉上滿是要挾,像是在告訴她,要是不趕緊懸崖勒馬,他會讓她見識到真正的欺負人功力。 蔔拾幸接收到威脅,但卻故意裝死,趕忙轉頭朝樊守年綻出甜美笑容。“樊爺,你好。” 一見到這個人,她有種打從內心說不出的歡愉,若要形容,就是一見如故吧。 樊守年直睇著她,半晌說不出話。 “閉上眼,要不然我去向你婆娘告狀。”朔夜皮笑肉不笑地警告。 樊守年看向他,眸色複雜,但刻得最深的是激動。“真的是伶兒,雖然長得一點都不像,但那神韻、那口吻,真的好像。”就像是人的魂魄殘留著習性,儘管一再轉世,那嫻柔中帶著些許反骨的性子,壓根沒變。 朔夜但笑不語。 “嗯?”蔔拾幸聽得一頭霧水,想追問又不知道怎麼問,只好閉上嘴,看他們兩個又寒暄幾句。 安府的門房看到卜拾幸先是一驚,因為他清楚記得大小姐今天並未出府,更不解她為何會和樊大老闆一起回來,但沒有多問的立刻開大門,讓他們進府。 樊守年不是第一次來安府,熟門熟路的領著他們往大廳走。 安府建得相當的宏偉壯觀,進大廳前,得先經過一座園子,園裡以木樨樹居多,但今年不知道是怎麼搞的,木樨花就是不開花。 而最教蔔拾幸納悶的,是每個下人看到她都會停下來叫她“大小姐”。 踏進大廳裡,接到消息的安府總管正候著,差人送上茶水,並要一名小廝請老爺出來。 蔔拾幸看朔夜兩人都安靜不語,只好乖乖地坐在位子上喝茶,直到她瞧見另一個自己出現,忍不住瞠目結舌。而踏進大廳的安玉緹一見到她,也是一怔,難怪剛才奉茶的丫鬟出大廳撞見她時,第一個反應是揉眼睛,然後雙比著廳內,她才好奇又不解的踏進大廳。 四下的下人,包括安府總管,全部怔愣的來回看著兩個人一模一樣的臉。 兩人四目相接,彼此疑惑,直到一道聲響出現。 “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?” 卜拾幸聞聲探去,怔愣的同時,心底爆開一陣難喻的惡寒,教她不由自主地顫抖。 像是察覺她的異狀,朔夜側眼看她,輕輕地握住她的手。 她一愣,覺得自己該縮回手,畢竟他老愛欺負她,卻從沒說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——可是,此刻透過他握著她的手,有種令人安心的力量傳遞而來,她不但捨不得放開,還忍不住反握。 她這小小舉動卻教朔夜笑眯了眼。 “你……”安熙凜本是要將他們打發走,然而一見到蔔拾幸,霎時什麼話也說不出口,嚇得不住後退,驚嚇的表情像是見鬼一般。 “很意外另一個女兒會出現在你面前?”朔夜低笑問。 卜拾幸聞言恍然大悟,再看向安玉緹,猜到她應是自己的孿生姐妹,但——為什麼她一見到親爹,沒有半點父女天性的感觸,只有一種難喻的恐懼? “她……不是,她……”安熙凜神色張皇,像是蔔拾幸出現在他面前,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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