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魔咒美人的奢望 | 上頁 下頁 |
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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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他的軟釘子,范薑魁不痛不癢,逕自坐在他面前,再問:「她的身體不太好,可有要大夫好生調養?」 「魁爺未免關注太多。」 「關注多,是因為……」 「因為范薑救了人,總希望被救的人可以安好嘛。」樊入羲趕緊切入,就怕兩個人唇槍舌戰到最後變成真的出手,那就糟了。 文世濤不禁眯眼瞪他,就連范薑魁也不滿被打斷,涼涼看著他。 樊入羲被瞧得渾身不自在,有點心虛地咳了兩聲。「既然執秀還在休息,那我們就不打擾了。」說著,推著范薑魁要往外走。 「大哥……」 正當范薑魁被推到門邊時,瞥見文執秀從屏風後走出。 她穿著單薄的中衣,檀發垂披,小臉上還帶著惺忪睡意,臉色是蒼白了點,但至少人已可以下床走動,教他安心不少。 「秀兒,怎麼起來了?」文世濤趕忙起身擋住她,不讓任何男人以眼神輕薄她。 「我……」她說到一半,雙眼對上站在門邊的范薑魁,有些傻氣地眨了眨眼,再瞧,他還是站在那兒,她呆愣一會,驀地清醒,轉身沖回內室床上,拉起拉子把自己蓋住。 天啊!他怎麼會出現在她房裡?! 「秀兒。」文世濤仕到床畔,輕拍著她的頭,拉下被子,突地感覺後頭有人走近,微惱地瞪去。「魁爺,姑娘閨房請止步。」 這話打從剛才他就想說,一直隱忍沒說,是因為秀兒還在睡,如今秀兒醒了,自然沒道理讓外人繼續待在這裡。 「我只是想確定她安好,文當家沒必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。」范薑魁涼聲道,雙眼如鷹隼般鎖定文執秀,瞧見她飛紅的頰,杏眼像是凝了水的琉璃,教他想要將她摟進懷裡,重溫那日軟香記憶。 「執秀,身子可好些了?」他問。 「魁爺,姑娘閨名豈是你能唐突?」文世濤皺起眉,不能接受他用這麼溫柔親昵的口吻呼喚妹妹的閨名。 「大哥,沒關係啦。」她輕喃,隨即又羞澀地看向范薑魁。「我好多了,謝謝你。」 「不客氣。」 「你沒事吧?」她問著。 那日落到地面時,她便昏厥過去,不記得後頭的事,詢問大哥有無向他道謝,或他是否有受傷,大哥也只是隨口搪塞。 「我沒事。」聽她關心著自己,他不由得笑眯了眼。 「好了,魁爺可以出去了嗎?」文世濤不耐地下逐客令。 「執秀,趕緊把身子養好,采菱節快到了。」他道,無視文世濤的存在。 「魁爺!」 「好了、好了,范薑,咱們走吧,改天再來探望執秀。」樊入羲趕緊將好友拖到屏風外。 「還有改天?」 「文當家,枉你在商場上行走多年,卻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?」范薑魁笑得慵懶。「我沒要求任何回禮,不過是希冀可以過府探視執秀,這一點都不為過吧。」 「你……」 「畢竟我是她的救命恩人。」 一句話堵得文世濤快要內傷。正因為他是秀兒的救命恩人,他才會一再忍讓。 「文當家,聽我一聲勸,這文府雖然奇花異由不少,但是再美的仙境,是人都會看乏,沒病的人要是天天窩著也會悶出病來。」話落,他向文執秀致意,轉身離去。 文世濤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。「你懂什麼?你懂什麼!」 如果可以,他又怎麼願意將秀兒囚在府裡? 「大哥。」 感覺袖角被輕扯著,文世濤收拾不必要的情緒,揚笑看著她。「怎麼了?」 「大哥,采菱節那天,我想去樊大哥的酒樓。」 「秀兒。」他攢起濃眉。「你忘了才剛發生的事?」 「哥哥,那不過是意外。」 「……秀兒,聽話,好不好?」他怕,他怕一個不小心就連她也要離他遠去。 「大哥。」她輕撫著他的眼罩。「為何你硬要將不相關的事攬到身上?我的身體不好,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,別再自責了,好嗎?」 文世濤不語。 「大哥,其實這些年,我的身子已經調養得很有起色,伏旭哥的煉丹真的很有用,我可以像尋常人一樣行動自如,你別再擔心我。」 文世濤直睇著她,神色哀戚。 「況且,這一回不過是那幾個姑娘的惡作劇罷了,跟大哥更是一點關係都沒有。」她再次強調,很怕自己一出事,大哥就自動把罪攬下。「大哥,人不能什麼事都怕,要是怕了,什麼事都做不好,又怎麼會快樂。」 她歎氣著。已經太久不曾見過大哥打從內心的喜悅,而她的存在不能帶給大哥快樂,反倒是一直磨損他的笑容。 所以,她必須用行動證明,她的身體已經好到不需要時時有人隨侍在旁。 「秀兒,只要是你想做的,大哥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實現。」他承諾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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