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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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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摸過了,不過就是前幾天見過一回而已,你以為每個人我都想摸不成?”到底是把她當成什麼了?! 賈寶玉臉色稍霽,低聲問:“所以你只肯摸我的?” 林黛玉一整個想死,這個人怎麼聽不太懂人話?!“誰想摸你的?是在說你一直不長肉,這胸膛沒有半兩肉,你還是男人嗎?學學紀大哥,天沒亮就先打套拳養生。” “我學了。”他悶聲道。 “真的?” “那不是重點,重點是我要考生員,待我考中,你要送我一個錦囊。”賈寶玉不耐地拉回正題,絕不再被她拉走。 “你已經有一個了。” “那是賈環的。” “唉唷,良心發現啦,你沒事吧?”她忍不住撫他的額,嗯,沒發燒,正常得很,但怎麼說話不怎麼正常? “我要我的。”輕柔話語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的。 “行,只要你考上生員,當然如果能附帶蘭兒上族學更好。”錦囊嘛,很容易處理的,只是雪雁要累一點就是。 “我去問問夫子。” 過了幾天,他果真把賈蘭給帶上了,當然,也沒將賈環落下。 林黛玉是挺期待年底的歲試,也已經讓雪雁先將錦囊給準備好,可惜才剛入秋,她這久未發作的氣喘又發作了。 “這樣吧,讓襲人和小紅過來照顧你吧。”賈寶玉從族學回來,特地過來探望她,只見她臉色青黑,就連唇色都泛著紺色。 先前因為他生病,祖母對她有諸多不滿,將之前派到她身邊的丫鬟全都撤回了,只有一個雪雁在她身邊,總覺得不足。 “不用。”她無力地倚著床柱,連說話都覺得費力。 “要的,你身邊只有雪雁不夠。” “還有紀大哥。” “你讓他進你的房,是存心要讓人抓住把柄,害慘自己不成?”賈寶玉說翻臉就翻臉,瞪著窗外的紀奉八。 “紀大哥沒進房,一次都沒有!”她用盡力氣吼著,結果下場卻是一陣暴咳和伴隨而來的呼吸困難。 適巧雪雁將藥熬好,送進房裡,賈寶玉吹涼了才一口一口地喂著她,直到半個時辰後她才終於減緩了痛楚。 “你出去……不要害我……” “不管了,我調兩個丫鬟過來照顧你便是。” 來不及阻止,賈寶玉已經如風般地刮走,當晚,襲人和小紅就進了她的房。 面對冷若冰霜的襲人和作風大喇喇的小紅,林黛玉不只頭痛,胸口更痛。那個混蛋硬把房裡人塞給她,是不是想要間接害死她? 她忖著,卻也默默祈禱事情不會如自己想像那般悲慘。 豈料,老天給她的,向來是豐厚的歹運。 打從兩個丫鬟來了之後,她真的病得更嚴重了,入冬後,她甚至連坐起身都沒法子,儼然只剩一口氣。 紀奉八百思不得其解,可偏偏他又不方便進房,只能讓雪雁將收拾出的碗盤先交給他。 掏出銀針一試,看著泛黑的針頭,紀奉八眉頭隨即深鎖。膳食未從大廚房端來,小姐吃的不是他上賈迎春的小廚房煮的,便是賈迎春送來的,而依他對賈迎春的觀察,她的性情嫻雅羞澀,絕無可能在飯食裡下毒。 所以說,問題是出在那兩個丫鬟?畢竟皆是由她倆餵食小姐,就連善後也是交給她們,可眼前沒有證據,他該要怎麼跟寶二爺提這事? 正頭痛著,就見賈寶玉和小紅已經踏過二進門走來。 “寶二爺。”他喚著,卻見賈寶玉臉色鐵青,怒氣騰騰。 賈寶玉一見他,悶應了聲,隨即便和小紅進了屋內,他讓雪雁趕緊跟上,自個兒則走到寢房的窗邊戒備著。 賈寶玉一進房就罵道:“襲人,你為何要這麼做?!” 正替林黛玉掖著被子的襲人猛地抬頭,有點摸不著頭緒,正要再問,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已然落下,教她錯愕得說不出話。 “……二爺為何打我?”好半晌,她才擠出委屈又難過的話語,淚水跟著滑落。 “你捫心自問,我待你如何,為何你對顰顰下毒?” “二爺,你是聽誰胡說八道了?我為何要對林姑娘下毒?!”襲人淚水成串滾落,眯起狐媚的眸直瞪著小紅。“到底是哪個賤蹄子在二爺耳邊亂嚼舌根了?!” “小紅,把證據找出來!”賈寶玉吼道。 “是。”小紅隨即上前要翻弄襲人的腰帶,襲人抵死不從,不住掙扎,甚至還刮了小紅一個耳光。 “你這是要栽贓我了?就知道你這個小狐媚子不安好心,打一到二爺身邊就處處算計我!”面容猙獰地罵完,望向賈寶玉時又是另一張臉。“二爺,難道你真不相信襲人嗎?襲人待在二爺身邊最久,襲人是絕不可能傷害二爺的。” “是,你不會傷害我。”賈寶玉眸中噙著狂猛的怒火,走到她跟前,趁其不備,一把抓下腰帶,搜出小油紙包,打開一瞧——“但你會傷害我身邊的人,我不是不知道,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大膽的對顰顰下毒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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