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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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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大一小……個蹲著一個站著,笑容一致,讓所有人傻眼,讓於觀貞準備把家法交到金如秀手中。 “你娘叫什麼名字?”金如玉依舊笑若春風地問。 “娘死了。”他也跟著笑。 “誰送你過來?” “我自己來的。” “你怎會知道金府在哪?” “娘以前帶我來看過。” “那時候她為什麼不帶你進來?” “娘說不可以打擾你。” 問話至此,就連金如玉心底都覺得有點毛了,原因就出在這小子老神在在的態度……和他如出一轍。 勾笑,是不讓人看穿自己心底的真正想法;拐著彎回答,那是因為他在隱瞞著什麼……如今這小子是怎麼回事? “你娘住在哪?” “已經沒有家了。” “既然知道沒有家,你還來這裡做什麼?”金如玉笑眯眼問。 這問法讓眾人皆不滿,認為他這說法太過犀利,會傷到孩子的心,正打算阻止他時,卻見小孩笑眯眼道:“因為跟娘的家沒有了,所以我一定要來找爹呀。” 這回答一出口,眾人一致通過,這孩子,是金如玉的。 “大哥……我想不到你竟會做出始亂終棄的事。”金如寶難以置信地說。 他微怔了下,忙著阻止,“如寶,別太急著下定論。” “這孩子根本就跟你一模一樣。” “而且從一開始,他就只看著你。”金如秀作證道。 這還是他畢生頭一回被說得無言反駁,不禁微惱地看向小孩。“孩子……” “爹,我是之樂。”那嗓音洪亮極了。 金如玉唇角笑得抽搐。“之樂,你可知道你的生辰?” “我是康廉十八年十二月十五日生的。” 話一出口,響起陣陣抽氣聲,幾乎洗刷了金如秀的冤屈。 只因這小孩和他的大兒子不渝,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,推算回去,可能留下種的那段時間,他並沒有和其它女人產生親密關係。 “大哥,否認的話……唯一死罪呀。”金如秀揮著家法,抽得咻咻叫。 他想揍他,已經想很久很久了。 “就算如此,也不能代表什麼。”話出口的瞬間,他不禁想起那一晚……五年前的那一晚,起因是弟妹龍靜想要買子,托了牙販約他上寒煙閣,他進了廂房中了迷香,然而陰錯陽差,他被人救走,而如秀倒因此和龍靜結了姻緣。 同樣那一夜,同樣的出生日……會有這麼巧的事? “大哥……”金如秀突地蹲到他身旁,湊近他的耳邊道:“五年前那一夜,龍靜在寒煙閣下了迷香,明明對象是你,但你卻沒待在那間房,反倒是我進了房著了道,你說……那一晚,你和誰在一起?” 斜睨著他一臉狡詐得逞的小人嘴臉,金如玉不禁哼笑了聲。“如秀,當爹了,腦袋精明點,就算那一晚我真發生什麼事,也不代表有人會和龍靜在同一天產子。天底下,沒那麼巧的事。” “所以,那一晚,你真和誰在一起?” 金如玉微揚眉,覺得弟弟成親之後,腦袋確實是靈光了些。 “那又如何?根本證明不了什麼。” “但這孩子像你,是不爭的事實。” “天底下無奇不有,也許長得像不過是巧合,再者……這孩子要認親,也早該在出生時,就由他的娘親給抱來認祖歸宗了,豈會等到現在?” 想嫁給他的女人,多得不勝枚舉,要是真的一舉得子,誰會放過這個機會? “也許對方並不是那麼想嫁給你,況且那孩子也說了,他是因為娘死了才來依親的。” “娘死了來依親,難道你不覺得古怪?他這麼小,娘死了,誰打理後事?”金如玉不禁歎口氣。“我不相信他打理得了,所以他身邊肯定還有人在操控著他。” 金如秀看向那孩子,發現他聽著他倆的對話,卻始終不搭腔,不禁由衷認為,這孩子年紀輕輕,城府就很深,要不怎能如此淡定? 也因此,更教他確定——“大哥,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很像你。” “不過是巧合。” “那麼,你認為是怎麼一回事?” 金如玉斂眼忖著,卻見爹娘竟也跟著蹲在這孩子身旁。 “你們兄弟倆到底是討論得如何了?”於觀貞沒好氣地問。 “娘死了來依親,難道你不覺得古怪?他這麼小,娘死了,誰打理後事?”金如玉不禁歎口氣。“我不相信他打理得了,所以他身邊肯定還有人在操控著他。” 金如秀看向那孩子,發現他聽著他倆的對話,卻始終不搭腔,不禁由衷認為,這孩子年紀輕輕,城府就很深,要不怎能如此淡定? 也因此,更教他確定——“大哥,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很像你。” “不過是巧合。” “那麼,你認為是怎麼一回事?” 金如玉斂眼忖著,卻見爹娘竟也跟著蹲在這孩子身旁。 “你們兄弟倆到底是討論得如何了?”於觀貞沒好氣地問。 “娘,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試。”金如玉回道。 “試什麼?” “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金家的孩子。” “你講清楚,是你的孩子,要不照你這種說法,不就連爹都有嫌疑了?”金如秀啐了聲。 聞言,於觀貞的目光冷冷看向相公。 金秀外瞬間從腳底板竄起惡寒。“觀貞,你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的。” 他邊安撫娘子邊瞪著二兒子,暗罵著,就是那張嘴討罵,他才難以疼入心啦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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