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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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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難不成你未出閣之前,要是有人求見,你都是直接讓人進房談?」舒仲尹微眯起眼。 「這有什麼大不了……」原本是很義正詞嚴的,在觸及他陰鶩的眸色之後,自動地消了音。 「這是規矩,尤其你已經出閣,只要你待在房裡,除了我以外,其他男人皆不可以踏進房內。」他口吻強硬,不容置喙。 他的強硬態度,讓佟抱恩再次傻眼。 好強的佔有欲呀,強烈到她一直胡思亂想,仿佛他多在意她似的…… 忖著,她隨即閉了閉眼,不容許自己在這當頭沉溺在兒女私情裡。 女帝給了她十天的婚假,為的是方便她行事,如今有人上門求見,那就代表計劃生變,她必須趕緊處理才成。 只是,她原以為自己要老牛拖步地走到偏廳,豈料她相公竟抱著她出現在偏廳這個舉動,幾乎嚇掉一堆人的下巴,就連她也驚得魂不附體。 放眼王朝,再恩愛的夫妻都不會出現這種寵溺的動作好不好! 他到底在想什麼呀?! 佟抱恩羞紅著臉,被安置在主位上,這一刻的她實在很難擺得出朝堂上的威風來,只能輕咳了聲,有點氣虛地問:「到底有什麼事?」 「內閣這邊有份奏摺,少了大人的印,無法送到陛下那裡。」內閣群輔之一的沈中潛拿出奏摺遞到她面前。 舒仲尹見狀淡聲道:「抱恩,別待太久,我有事先忙了。」 「哦。」她沒看他,耳朵卻豎得尖尖的,直到他的腳步聲離去,她才無力地抹了抹臉,接過奏摺便見上頭有張短簽,是首藏頭詩,四行詩的頭一個字橫念為「貨物已出」她不禁神色微變。 「依大人看,應該如何處理?」沈中潛低問。 佟抱恩垂眼沉思。內閣在她的掌管下,除了負責朝堂奏摺公文等事外,還是各部眼線,十個群輔全是她精挑細選,足以信任。 如今他們送來的這個消息,實在出乎她意料之外。 舒家的商貨己出……怎麼可能?她明明想了法子,不讓貨物備齊的,雖說這一攪和,沒讓舒仲尹跟著馬隊前去,但要是舒家的商貨真送到春日國的話,到時候秦家的商貨同時到,豈不是要弄雙胞? 如此一來,徹底擊垮秦家的計劃,豈不是又要重擬? 想了想,她沒開口,比出大拇指朝喉間劃過。 「下官明白了。」 「要快。」 「下官馬上回宮。」 「等等,中潛回去就好,你們兩個留下。」她儘管虛弱,但說起話來還是有條不紊。「中潛,記住,有任何狀況都必須馬上回報我。」 「是。」 沈中潛一走,另外兩位群輔之一的胡必信,立刻開口道:「大人,咱們原以為你嫁進舒府會吃到苦頭,沒想到才幾天,大人己將舒爺馴服得服服帖帖了。」 「嘎?好說好說。」到底是誰馴服誰呀? 「你說這是什麼話?大人的性情你會不知道?鬼輔是那些不識大人性子的人亂喊的,實際上,大人溫柔多情,聰明慧黠,是男人都愛。」 言如玉贊道:「舒爺是個眼睛雪亮的人,自然看得出大人的好。」 「那倒是,光是方才那攔腰一抱,無限深情……」 「你們兩個夠了沒?調侃找很開心嗎?」敢情是她帶人太沒架子,讓他們兩個造次起來了? 無限深情?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見的個肯定瞎了! 「是陛下要咱們來探探,大人和舒爺之間處得如何,回宮後可得一五一十地稟報。」 「不用說得那麼詳細。」她抹了抹臉,但俏臉卻是益發配紅。 「哎呀,敢情大人這種態是害臊了?」言如玉佯訝道。 佟抱恩橫眼瞪去。 「大人畢竟是姑娘家,害臊是應該的。」 她再瞪。「你們兩個回宮吧。」敢笑話她,是不是活膩啦? 「那可不成,咱們是承接陛下旨意來的,就算大人要咱們走,咱們至少要用過午膳才能走。」 佟抱恩翻了翻白眼,眼角餘光卻瞥見舒仲尹不知何時來到門口,那神色高深莫測,旋即似笑非笑地走開。 現在又怎樣了? 握……陛下幹麼要他們兩個來湊熱鬧?她已經夠棍亂了! 更糟的是,他們居然還真的天天報到,就算她從鬼將軍府回到舒府,他們還是照常拜訪,而舒仲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,逼得她不得不提早銷假上班。 「怎麼,王朝少了鬼輔大人,天就要塌了?」 坐在馬車裡,佟抱恩如坐針氈,只因坐在她對面的舒仲尹臉色冷凜,一開口就是譏刺。 「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。」她乾笑著。 「怎會?好得很。」他皮笑肉不笑地道。 佟抱恩無奈地看向車窗外,多希望這馬車能長對翅膀,馬上飛到皇宮前。 「還是,你放不下你內閣那群面首?」 她懷疑自己聽到什麼。「面首?」 「可不是?一個個長得油頭粉面,不是面首是什麼?」他笑得極冷。 每天上門的群輔皆不同人,但全各有特色,俊俏有型,而且個個能言善道,把她逗得笑呵呵。 那情景教他惱著。 不,不是那情景教他惱著,而是近來商貨出了點岔子,所以他有點心煩罷了。 「那你的意思是說,我會一個個去寵倖他們?」她倒抽口氣。 天殺的!她只是扮蕩婦而已,又不是真的蕩婦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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