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學達書庫 > 綠光 > 正牌妻 | 上頁 下頁 |
| 四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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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廢話。」瞪著他,「調酒是喝氣氛的,酒吧是賣輕鬆的,外帶的話,還有什麼搞頭啊?」 「這麼說也對啊。」 「我倒覺得你是來找碴的。」搖了搖頭,瞧他拿起酒杯淺咂一口,她問;「怎樣?還合你口味嗎?」 「你要不要喝喝看?」 「不要。」她想也沒想地閃開。 「你自己調酒不試酒,怎麼知道調得好不好?」 「我是天才。」她自信滿滿的仰高了頭,「不破,對不對?」 路不破看她一眼,想了下,等到班梓快要放棄,打算轉開話題時,他才回答,「對。」 「你可以回答快一點。」她要是壽命短一點,會等不到他的答案。 「不破,你心情不好嗎?」班梓看了他很久,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。 「嗯?」眉微挑,面有不解。 「還是你有心事?」 「為什麼這麼問?」路不破擱下酒杯。 「因為……」她指著自己的眉心,「你可能沒注意到,你每回來,眉頭都皺得快要打結了。」 她忍不住猜想,其實他根本不想見到自己。 「我向來這樣的。」他低語著。 「哪有?我記得你很愛笑的說。」難道和她大病一場有關?記得從她大病過後,再見到他時,他就很少笑了,總是一臉心事重重的神情,像是心裡埋了多少見不得光的秘密。 路不破垂下眼。「是嗎?」 「而且你嘴很壞的。」最近變得好有人性喔。 「……」 「他從良了,現在走紳上風。」韓學儒跳出來替他護駕。 「幹麼走不適合你的路線?」她看著路不破,卻又忍不住想撤去前言。不對,他現在的模樣很適合他,就像極了他沉定的性子,但為何自己竟覺得格格不入?總覺得他不該是那個樣子…… 「怎麼了?」 「沒。」頭總是悶悶痛痛的。 「要不要去休息一下?畢竟你的病剛好。」 對上他寫滿擔憂的黑眸,班梓勾起笑。「我沒事,我很好。」他的眼裡是說不出口的關心,不用問,她也知道他的真心。 以他的個性,哪可能把這些話說出口? 想著,她的笑卻突地僵住。不對,這是有衝突的吧。 那麼愛笑愛鬧的人,那麼擅于展露渴望和企圖的人,怎麼可能不擅表達? 「班梓,兩號桌,兩杯瑪格麗特。」外場服務生把點單住吧台一丟。 她回神,幾乎沒有猶豫的說:「我不會調瑪格麗特。」 路不破和韓學儒同時抬眼,目光展露著一股迷惑。 「去叫他們換點。」班梓把點單退回,轉頭對上兩雙難以置信的眸。「你們幹麼這樣看著我?」 「你不會調瑪格麗特?」韓學儒小心翼翼地問著。 「對啊。」回得理所當然。 「你不會?」懷疑的語氣加重了。 「幹麼?誰規定每個調酒師都一定會調馬格麗特?調酒界是變化萬千的,各種新式調酒不斷推陳出新,瑪格麗特這種特定老酒,終有一天消失在調酒界,也算是正常。」不知為何,一股無以言喻的狂怒,燒得她說起話來近乎語無倫次。 「……你好激動。」路不破淡淡地說出看法。 「我?會嗎?」頂多只是分貝高了點,「我只是……嘔……」 一股噁心感翻湧而上,她直捂著嘴,努力地咽下那股無法壓抑的反胃。 「班梓,你休息一下好了。」路不破立刻起身轉進吧台裡,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。 「不用、不用……」她羞赧阻止,閃避外場客人看好戲的目光,然而噁心感不斷地沖上,她光是應付不斷抽痛的胃,就再無力管其它了。 路不破見狀,加快步伐走進休息室。 「怎麼了?」不一會,李淑兒也趕進休息室。 「她想吐。」聽見嘩啦啦的聲音後——「……正在吐。」 「廢話,我會沒看見嗎?」她高分貝地吼著,「不破,去拿垃圾桶!學儒,快去準備熱毛巾!」 李淑兒指揮若定,兩個男人分頭行事,她則是坐在班梓身旁拍著她的肩,擔憂得眼都紅了。 「怎麼會突然這樣?你要是病了,我要怎麼跟……」可惡,又不能說! 那渾蛋刷掉阿梓的記憶,害得他們必須陪著她演一輩子的戲。 他只顧自己,都沒想到他們這些朋友心裡會有多難受。 「李姐,對不起……」班梓吐得頭暈腦脤,覺得眼前直冒金星。 「傻瓜,你跟我對不起什麼?是我不好,我沒照顧好你。」李淑兒抓來面巾紙刷刷地連抽數張,幫她擦嘴順便擦眼淚。「你哪裡不舒服?是不是今天吃的東西有問題?」 「不知道,這幾天都是這樣,想吐,頭沉沉的,渾身沒力……嗯,,」話到一半,再吐個一乾二淨,胃和腸子嚴重收縮打結,吐到最後,只剩下酸和澀,可還是想吐。 「淑兒,你們今天到底吃什麼?是不是食物中毒啊?」韓學儒好歹是個醫生,根據病狀揣測。 「沒啊,就我煮的飯菜,我也有吃啊。」她一點事都沒有。 「班梓,你有沒有拉肚子的狀況?」路不破挪好垃圾桶,接過韓學儒手中的熱毛巾,貼上她佈滿細碎冷汗的額。 「沒……」班梓臉色蒼白,虛弱得快要說不出話,「只是想吐……」 「去醫院好了。」他立即做出決定,準備將她抱起。 「等等。」韓學儒伸出手,丞葸他緩一緩,把李淑兒拉到一旁,小小聲地問了一些私密的事。 李淑兒對答著,最後臉色大變,脫口驚呼,「懷孕?!」想捂嘴已經來不及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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