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綠光 > 夫君天生涼薄? | 上頁 下頁 |
四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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§第十一章 揭開假白蓮真面目 「何姑娘,你還好嗎?」趙英華一臉擔憂地朝她走來。 何夕流冷眼看著她噁心的嘴臉,緩緩地揚開一抹笑。「蒙趙姑娘相助,我怎麼會有事?」 她意有所指的說法,教趙英華心裡打個突,但她很快地就鎮定下來。 就算何夕流猜得到是她所為又如何?她沒有證據,況且她被表哥從湖裡抱上來是事實,在場的人全都瞧見了,饒是何家再權勢滔天,也難堵悠悠之口。 「何姑娘,我並不明白你的意思。」 看著她裝柔弱、假委屈的模樣,何夕流真的覺得很想吐。「趙姑娘怎會不明白呢?難道就非得要我讓你難堪?」 趙英華眼眶一紅,液然欲泣的神情楚楚可憐。「何姑娘,我是真的不明白,我到底是哪裡礙了你的眼,惹你這般厭惡?」 「我看你哪裡都不順眼。」何夕流毫不客氣地道,餘光掃到湖泊那邊已有人悄悄靠近,似乎連左手邊這頭都有了動靜。 「你……」趙英華抓著手絹拭淚,悲傷的神情像是受到百般欺淩又處可訴,教人光瞧著都替她感到委屈心疼。 就在這當頭,趙英華突地雙膝跪下,也不怕這路碎石不少會磕著她的膝蓋。 「我還能如何呢?你無故失足落水,表哥怕你在府裡出事,如你所願地將你從湖中抱出,坐實壞你名聲的罪名,就此打散了我與表哥這對鴛鴛,我都如你所願了,你還要我怎麼做?」 她說得悲涼淒苦,話裡話外莫不透著她的忍讓,聞者莫不同情她,尤其剛剛都才目睹了落水那一幕。 何夕流尚未開口,秋雨已經受不住地向前一步斥道:「趙姑娘在胡說什麼?我家姑娘是什麼身分,哪裡需要耍那種下作手段自毀名聲?有腦袋的人稍稍一想便知道,心儀我家姑娘的是都大人,要不在常甯縣時,都大人為何為了救我家姑娘,甘願隨我家姑娘一道墜崖?」 一旁偷聽的人大多不知道這事,如今得知有這麼一事,各自議論了起來。 「可不是?趙姑娘口口聲聲說我家姑娘棒打了鴛鴛,可這鴛鴛我倒是壓根沒瞧見,只瞧見一隻蝦蟆哭個不停。」秋霏面露鄙夷,張口半點情面都不給。 何夕流一時沒忍住,不小心噗哧一聲笑出來,不禁沒好氣地看了秋霏一眼,這丫頭說話就非得這般中肯嗎?害她一時沒忍住。 趙英華受盡污辱,心裡雖惱卻又頗為得意,只因她們主僕愈是猖狂,愈能顯出她的柔弱無辜。 她無聲落淚,像是朵任人踐踏的小白花,那般務徨無依。 「何姑娘……我的出身自是比不上何姑娘,如今與表哥的親事也沒了,還盼何姑娘大度,日後嫁進都府後能給我一席容身之處,我只求能常伴在表哥身邊,為奴為妾都無二話。」 一旁的人莫不認為趙英華一字一句含血帶淚,退讓到無可退讓,卻仍想伴在都照冶身旁,可見情深意重,反觀何夕流倒有幾分仗勢欺人的味道了。 果真是反其道而行呢,何夕流心裡唾棄極了,就為了徹底弄臭她的名聲,篤定她就算嫁進都家也不會好,而且說不準趙氏還會因為憐惜趙英華,而要都照冶納了她,真的是讓人十足厭惡。 何夕流看了看她,覺得有些膩,目光往來處掃了下,松了口氣才道:「趙英華,你不需要在我面前扮可憐,也犯不著把事都推到我身上,因為我已經逮著你讓人把我推下湖的證據了。」 呼,終於不用再看她哭得那麼噁心人了。 趙英華猛地抬眼,臉上閃過一絲驚慌,隨即穩住心底的惶然。 不可能的,明蓮將她推下湖後自己便要她立刻離開都家避個幾天,何夕流會這麼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,她要是怕了,豈不是正中下懷。 「何姑娘,你這般含血噴人,豈不是要逼我去死!」趙英華嗚嗚咽咽地哭得梨花帶雨,哭訴何夕流欺人太甚。「你使了手段搶了我正妻的位置,如今連讓我為奴為妾都不肯,你怎能欺人至此?」 「是你要逼我去死,是你逼得我不得不欺人。」何夕流神色淡漠地道。 「何姑娘……」趙英華以膝跪行著過來。 「英華,你不用求她!都家的事還輪不到她作主!」 一聲喝斥,就見趙氏從左手邊的小徑走來,一把將趙英華扯起,怒目瞪向何夕流。 然而何夕流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,往身後一指—— 「趙英華,你可瞧清楚我身後那人是誰?」 趙英華哭得柔腸寸斷,趁著拭淚時覷了眼,驚見是明蓮,整個人都怔住,但她很快冷靜下來,「明蓮,我找了你好一會了,你是上哪去了?」她哀戚哭喊著。 明蓮被押到面前來,隨即一跪。「姑娘,您原諒我。」 趙英華心裡一凜,依然哭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似的。「你在說什麼?我聽不懂……你不會是被人押走,被迫做了什麼吧?」 何夕流內心冷笑,十足佩服她,這般會作戲,怎麼不去當戲子! 「何姑娘,你這是在做什麼?都家將你奉為上賓,你卻是在都家鬧過一出又一出,當真是沒將咱們都家放在眼裡了?」趙氏怒聲質問著。 「都夫人還請息怒,我這會就跟您說分明。」何夕流垂著眼,問著跪倒在地的明蓮。 「明蓮,是不是你把我推下湖的?」 明蓮瑟縮地點了點頭。「是奴婢做的。」 「明蓮,你被要脅了嗎?你別怕,有姑母在這兒,她能替咱們作主!」趙英華聲淚俱下地道。 何夕流睨了她一眼。「趙英華,你不用急,孰是孰非,很快就水落石出。」她垂著眼再問:「你說,你為什麼要把我推下湖?」 「是姑娘要我推的……」她不想說,可是方才將她逮回的人已經發話了,她只要有一句假話,就要她人頭落地,再見那人手上綻著青光的長劍,她腿都嚇軟了,哪可能撒謊?主子固然重要,可命只有一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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