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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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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燕姑娘是如何知曉我有喜?」 易珂扯唇一笑,要問她欣賞齊墨幽哪一點,就是她果斷爽快,毫不拖泥帶水,和這種人相處最是自在。 「以往有個嬤嬤曾教我一些古法,可從臉或身形推斷出是否有喜。」她也坦白告知,只是沒說那個嬤嬤是她母妃身邊的人。 「原來如此。」齊墨幽輕點著頭。 她曾經聽人說過,宮中有些老練的嬤嬤都練了雙火眼金睛,哪怕才初有喜也逃不過她們的眼。 「然後呢?」 「什麼?」 易珂咂了聲,耐著性子問:「所以衛夫人前來,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?」 「不是。」 「不然?」 齊墨幽直睇著她,想了下,道:「能否先屏退旁人?」 易珂眉頭微揚,擺了擺手,讓紫鵑到廳外候著。「可以說了吧?」 齊墨幽開門見山地問:「你是誰?」 「你說呢?」笑意在易珂的唇角緩緩蔓延,有點壞有點尋釁。 「那日你說了一些話,可那些內容你不應該知道。」 「是嗎?」易珂佯裝回想,煞有其事地皺了皺眉頭,再佯裝恍然大悟。「我不太記得說了什麼,不過大意是指你好日子過多了,都忘了說過的承諾。」 「我沒忘。」 「是嗎?」她揚了揚眉,笑得很惡劣。「我那日所見,可不如你所說的。」 「那是有原因的。」 「嗯,也是,凡事變卦,總有前因。」 易珂挑事的口吻和尋釁的態度讓齊墨幽氣得閉了閉眼,咬了咬牙道:「還不是因為這五年來他喝了藥,故意不讓我有孕,我還不能氣嗎?」 「有這種事?」易珂驚詫地瞠圓眼。 「這種家醜能隨意外揚嗎?」齊墨幽嬌俏臉蛋泛著紅,也不知道羞赧還是氣憤。 易珂張著嘴,實是無法理解為何會發生這種事,畢竟衛崇盡把她當成心頭上的一塊肉,當初是怎麼疼她寵她的,自己都看在眼裡。「沒道理啊,他那麼喜歡你,為什麼要喝避子湯?這要是一個不小心,可真是會絕子的。」 避子湯不管是男人女人,喝多都傷身,甚至絕後,衛崇盡是瘋了才喝五年。 「他說當年他母親生他時就是血崩而死,他覺得我瘦弱,所以盤算著等我年紀長一點才生,可我今年都二十歲了,再不生,說不準就生不出來了。」齊墨幽一想起衛崇盡的可惡行逕,還是會氣到發顫。 反觀易珂,她涼涼掃她一眼,無奈地翻了個白眼。 這不是抱怨,是在炫耀吧,跟她炫耀衛崇盡有多重視她,甚至為了她寧可無後……「你們真是有夠無聊!」 「哪有?分明是他沒事挑事。」 「是是是。」她還能怎地?她說的都對。「可既然都吵開了,怎麼你卻有喜了?」 看來,吵得不夠凶,是吧。 齊墨幽俏臉透紅,難得露出羞澀模樣。「就……他說已經把藥給停了。」 易珂嘴角抽動了下,真心覺得她是來刺激自己的。「你把你倆的恩愛明晃晃地擺在我面前,你人真是好。」 「你已經有夏熾為伴,不是嗎?」 唷,敢情是因為她有了阿熾,所以才敢挑明恩愛?「如果我說,我改變主意了,我要你把衛崇盡交給我呢?」她這人天生劣根性,看有人過得太好,心裡就不舒坦,不稍稍逗弄,她日子難過。 齊墨幽愣了下,顯然沒想過她會這麼說,垂睫思索了下,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,半晌才道:「夏熾該怎麼辦?」 五年前,夏熾得知公主死訊,不管不顧從邊境趕回,任誰都看得出他對公主情深意重,如今好不容易共結連理,要是捨棄他,他情何以堪? 「我才不管他。」 「你不會這麼做。」 「你又知道我會怎麼做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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